君にどれだけ爱されても。(2)

君にどれだけ爱されても。(2)   无论怎样被你所爱。

【左文字】

「她走了。」小夜左文字看着手中的柿子。

江雪左文字看着飘舞的樱花,轻声说,「她终于还是离开这片悲伤的大地了。」

「这算不算是逃离了鸟笼的飞鸟呢……」宗三左文字敛下眼眸。

「左文字一派一向中立。」江雪左文字伸手,一瓣纷飞的花瓣落在他手中,「但为甚么……我会感到难受呢?」

「这是因为她是个温柔的少女吧。」宗三左文字说。

只要她在的时候,每次出阵时都会为他们备好御守,无论多晚都会等到他们远征回来。有很多举动都是前任审神者未曾为他们做过的,她知道江雪左文字讨厌战斗,就不派江雪左文字出阵、远征;她知道宗三左文字讨厌陪侍,便很少让宗三左文字担任近侍;她知道小夜左文字喜欢柿子,就在本丸里种了柿子树。

「总是在离开之后才明白重要的程度吗……」江雪左文字凝视自己手中的花瓣。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寂寞了。」小夜左文字低声说,手中握着两颗柿子。

本来、想要把柿子分给她的。抛弃所谓的中立,去站在自己想站在的立场。那个少女所站着的地方,就是他想跟随的路线。如果她再支撑一下,说不定就能拿到小夜左文字想给她的柿子。

……啊,他还没有送给她柿子过呢。

「她也……习惯了吗?」宗三左文字轻轻地、对着怔愣的兄与弟开口。

——她也,习惯寂寞了吗?

【三条】

「——你把阿鲁吉傻妈赶走,原本的阿鲁吉傻妈也不会回来的啊。」

今剑眨着漂亮的红色眼睛,看着三日月宗近说出了真实而锐利的话语。

「我……」三日月宗近对着今剑纯然真挚的脸庞,竟说不出一个字。脑中闪过的是少女强忍着不适划下咒术的样子。

「我也很喜欢以前的阿鲁吉傻妈。」今剑没有笑着,抿着嘴认真地开口,「但是现在的阿鲁吉傻妈也很温柔吧?」

「为甚么……」你现在才说……?三日月宗近没有说完话,今剑就说,「因为顾及到你的心情,所以选择了站在你这一边,不代表我看不到阿鲁吉傻妈是甚么样的人。」

「要是知道你们打算把阿鲁吉傻妈赶走,我就不会这样放任你了。」

本丸里的短刀、也是负责三日月宗近的照顾者,看着三日月宗近的漂亮的红色眼睛冷冷淡淡的。

「你喜欢的那些茶叶也是阿鲁吉傻妈从现世取来的。」今剑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你甚么都不知道,对吧?」

「但是鹤丸……」

「一群乌合之众。」今剑用力地拍了下三日月宗近的肩膀,「你们都是一样,心念旧主看不见真实的人啊!」

「所谓的真实……到底是甚么呢?」

今剑看着三日月宗近迷茫的眼神,指向纷飞的樱花,「用你的眼睛看看,甚么叫真实!」

这座愈发富裕的本丸,本丸里嬉戏的短刀消失无踪,樱花肆意纷飞,却显得本丸安静而空荡。

「这就是……真实……吗?」三日月宗近颓败的坐下,那双美丽的眼睛显得迷茫而又无助。

今剑深吸一口气,对着他大喊,「这就是,你做出的选择导致的真实!」

【鹤丸国永】

白色的身影拂过屋檐,鹤丸国永脑中闪过的是今剑对着三日月宗近喊出的话语。

——这就是你做出的选择导致的真实!

他们做出的选择有错吗?难道真的错了吗?鹤丸国永脑中浮现前主人的身影,如果前主人在的话,会对他们说些甚么呢?

「啊啊……」这一刻真的好需要前主人能够给些建议啊……

鹤丸国永停在樱花树上,抱着自己的头想。

如果是那家伙、如果是那个「主人」的话,又会说些甚么呢……

「你没有错,你们没有错。」

她的话一定会这么说的吧……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啊。鹤丸国永想起少女痛苦的表情。树下不知何时出现了冲田组两把刀剑的身影。

「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大和守安定轻声说,尾音还带着颤抖。

「她走的时候,痛不痛?」加州清光擡头,去直视鲜血淋漓的伤口,那道洁白的裂缝。

「……」鹤丸国永沉默很久,很久以后终于开口,「……不大痛。」

约略也是很痛的吧,痛得人说话都是颤抖的。即使如此还是划下了阵法术式。怎么会不痛呢?

「……很痛的,对吧?」大和守安定的话语飘散在空中,却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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