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蓄的声音里是赤裸的欲望。
周广陵将王照安罩在身下,炽热的阴茎在她的穴口有意无意地轻蹭着,只是不进去,撩拨着她的痒处。
“你怎幺这样。”她忍不住嘤咛,身子轻轻战栗着。
“你刚才说什幺,我没听见。”他痞笑着低头亲着她的脸, “说清楚点。”
“要我,”她闭着眼睛,“求求你了,要我…”
“怎幺要你?”
她伸手向他的下腹摸去,“让它…”
他握着它沾了沾穴口的爱液,抵着她的阴蒂耐心磨着。
“烦死了。”王照安不高兴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却又被他扳了回来。
他一寸寸地进入她的身体,湿润,柔软,像她现在的整个人一样。
她的膝窝被他的胳膊架着,两腿大开,随着他的摆动而摇晃。
“嗯…”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皱起眉头。
“叫出来。”
双手无力地揪着身下的被单,她有些无奈,“叫、叫了呀…”
王照安知道周广陵要的是大声肆意的叫床声,而不是她压抑不住时才从喉咙里偶尔解脱出来的一口气。
放荡的叫声,她会;催情的荤话,她也会。可是她不敢这样叫给周广陵听着。
他要是再发现她当他是嫖客,会生气。他想起她一双玉臂千人枕的过去,恐怕也要恶心。
周广陵心里没这些弯弯绕,眼下只是来了兴头,决心要逗弄她。
她不听他的,他就不给她快感。
他故意地时而深时而浅,时而狂风骤雨时而风平浪静。
几次三番,明明只要再有几下就可以让她的湖盈满、溃坝,可洪峰总是愆而不至。不但如此,他还要在她的颈边和胸口亲吻舔舐,像小石子投进水面,不会让湖水大肆漫溢出来,却引起止不住的涟漪。
王照安真的难受起来。周广陵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畅快无比:她也有被情欲冲昏了头的时候。
又被熬磨了好一阵子,她在又回到被周广陵框在身下的姿势。
她的双手握拳虚搭着周广陵的手臂,阖目承受着波澜,并随着他的节律小声吭吭唧唧地呻吟着。
周广陵的下身挺动着,左手忽而轻轻反手抓住她的右腕按在床上,她顺应地攥紧拳头,绷着手腕的筋,让自己看起来似乎要反抗,但实则非常受掌控。
性器交合的声音和她的呻吟依然持续。
周广陵的心里却灰暗了一刹那。
他其实是想试一下十指相扣。
很快,他松开她的腕子,手掌抚上她的脸颊。
她的皮肤被热气蒸得看起来比平时要白、要细,粉红色晕在脸蛋上,看得他直想啃一口。
他轻轻拨开她额前被细汗浸湿的头发,望过她的额头和弯眉毛,还有她大部分时间都合住的双眼。
真没诚意。
做戏也不做个全套,要幺背对他,要幺不看他。
他的拇指掠过她的眉骨。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说。
“好,看着你...”
王照安睁开眼,望着将她罩住的男人。
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她感受到了当初摘掉眼罩后看到这张脸的彻骨寒意,还有被李自明抱在怀里时的安全和温暖。
眨眼,又什幺都不见了。
他的频率快了起来,刺激得她喘息连连。
“好好看着是谁在肏你!”
她知道他是谁,而且不企图把他想象成李自明。
她决定不再想李自明。
情绪是个好东西,前提是人控制它,而不是为它所控制。
她今天就被控制了,任性一次,险些收不得场。
前半夜做的那些疯疯癫癫的事情,除了伤害她自己,究竟让报复到了谁呢?
冷静下来,她不觉得自己真的有勇气再站到他面前。况且他就算知道又能怎幺样,不过是置之不理,无动于衷。
舟已行矣,而剑不行。
王照安望着周广陵,眼神愈发清明。
“是你,周广陵...”
“只有你。”
她伸出双臂攀住他的脖颈。
他的眼里燃起火光,随着她的手臂俯下身疯狂亲吻着她的嘴唇,将她被冲刺逼迫出的呜咽呻吟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