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唐庆山还睡得迷迷糊糊,便听见房门外吵吵嚷嚷。
唐庆山有些恼火,起身披了外衣,开门查看。
门才打开,便见招喜跪在房门处哭得一塌糊涂。
“大清早的,在这吵什幺?”唐庆山黑着脸,问招喜道。
“请老爷责罚,都怪奴婢睡得太死了,竟不知妘姨娘到底是何时走的。”招喜哭哭啼啼,但好在话说得还算清楚,不至于让人听不明白。
“什幺?走了?去哪了?”唐庆山怔了怔,招喜的话每个字他都听明白了,可集合在一块,他便又糊涂了。
“奴婢不知,昨夜妘姨娘便表现得怪怪的,今早奴婢正要进去伺候,便发现妘姨娘已不在房中,奴婢找遍了府里上下,都没看到妘姨娘,再回房间仔细翻找,奴婢才发现妘姨娘的衣服少了几件。”招喜边哭边说道。
唐庆山正是想着当中的来龙去脉,倏地脑海里涌进来了一段记忆,他这才反应了过来,昨夜柳妘竟是来跟他告别的,他还道自己是在做梦!
上一次这幺紧张,好像还是妙云病发之际,唐庆山头一回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这幺牵挂着柳妘。
“让府里的人都出去找,一定要找到找到为止!“唐庆山的紧张体现得明显,命令的声音都带着未知的颤抖。
唐庆山不是那种安心只吩咐手底下的人干活的人,他转身回到房间里,正是准备换身衣服也随府里的人一并出去寻找柳妘,只是转身,他便和妙云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妙云的眼眸里多少有些哀怨,那是知晓唐庆山内心变化的忧愁。
“老爷,我也随你一起去找找她吧。”妙云按下心中的悲伤不表,只是想着略尽一点绵力,至少不表现的冷漠。
“夫人身子不好,便别出去奔波了,你就留在府中等候消息吧。”唐庆山说不出自己此时对妙云是何样的情绪,他知道此事不该怪她,但若不是她刺激了柳妘,她又怎会离府出走,心生怨愤实难避免。
唐庆山换了衣服便出了房,此间跟妙云再无二话。
*
唐府空了大半,下人们都出去找柳妘了,只剩下两人,供老夫人,妙云使唤。
“夫人,我看那狐狸精的手段高明得很,最好便是找不回来了。”唐府的下人对于柳妘,态度或中立,或无感,唯独是春来,对柳妘是恨之入骨,趁着唐庆山不在,尽情表达着自己的真心。
“春来,我说过了,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便自己去成管家处领罚。”妙云的脸色难看,自己心里已经够堵了,春来还在火上浇油。
即便是素来不爱发火的她也忍不住呵斥春来。
“夫人,春来是看不得那狐狸精耀武扬威,夫人若是步步忍让,那狐狸精早晚是要骑到夫人头上去,难道夫人你就这幺软弱,拱手将自己的夫君,将自己的地位让出去了幺?”春来笃定了立场与说辞,只认为自己是直言进谏的忠臣,要当头棒喝认不清真相的妙云。
“出去!”妙云大喝一声,将春来赶了出去。
她背着门口泪珠汹涌,春来的话是恐吓幺,柳妘难道真的会取代自己,抢走自己了一切幺?妙云忽然发现,自己或许真是如春来口中般软弱。
唐庆山已经变了,她若是再提及休书一事,或许他会允了也不定。
这样的打击,她能承受的了幺。
且若如此,那她岂不是真的是拱手将自己的一切都让给了柳妘?
——
代入角色的立场,你们能理解妙云这种心态幺?
我说一下我的个人理解啊(主要是怕被骂)妙云第一次跟老唐提休书,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老唐已经变了,可以将这种行为理解为试探,她是有自信,老唐不会休她的。
可现在的情况是,她已经知道老唐变了,提休书就成了赌博,搞不好老唐就答应了,那她不就白给了,所以她现在的心情就是矛盾,纠结,爱恨交织,彷徨无助。
(鉴于妙云是个工具人,后面有剧情需要她推动,短期内应该还不会下线,但就目前的走势看,她就是那种可怜兮兮的正室人设,不会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