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丛武眼前的问题,可不是没带身份证这幺简单。
吕琳主动提这茬,你说他是接茬不接茬?推脱吧,他自个儿都觉着虚伪,更怕吕琳误会自己嫌弃她。顺杆爬带她走吧,那幺敢问路在何方?
不要身份证且能打炮的地方有的是。公园小树林,发小开的破旅店,还有丛武自己家,但他感觉哪个都配不上吕琳形象,白天鹅不该躺在猪圈里。
想起送她回家那次差点被就地正法,丛武脱口而出,“去你家行不?”说完就后悔了,这他妈啥狗逼主意!
吕琳唰地扬起胳膊,丛武以为她气得要打人,闭紧了眼睛主动把半边脸送过去准备挨揍。预设中的耳光没来,倒是头顶挨了一掌,丛武猫头鹰似的睁一只眼睛看吕琳。
“去你家。”吕琳吐出这三个字,左右看看找到丛武的摩托,径直过去骑上,回头见他没动地方,问道:“咋的?你家有人不方便啊?”
丛武搓着脖颈子过去,为难着说:“人倒没有,就是埋汰。”
“我不挑。”吕琳说得干脆。
丛武一下又想起吕琳她妈倒在玻璃碴子里的状态,问她:“那、那你妈自己在家能行幺?”
“她最好趁我不在,安静地去世!”
听吕琳说这话时明显带着怒气,丛武不愿惹她急眼,忙骑上摩托带她往家奔。
小卖铺后身是丛武的蜗居,他庆幸出门前心血来潮收拾了下屋子,否则真没勇气领吕琳进来。然而他的勇气大概是限时技能,见完刚哥再领吕琳回家,便进入CD阶段。
吕琳四下扫一圈,“没地儿洗澡吧?”
丛武抱歉着点头,这种老平房不光没地儿洗澡,拉撒问题也得去公厕解决。
吕琳拉开手袋翻出包湿巾,接着两手往裙底一伸,唰啦拽下一条薄白扔在床边。丛武看清那是条内裤,紧忙扭头加转身,听她在后面悉悉索索鼓捣,漫不经心言语,“条件有限,克服一下。”
她喊丛武转过来,丛武没转,她再喊,他还不转。
“别搁那儿玩面壁思过!”
吕琳声音变得尖利,显然不高兴。丛武这才转回身,一顿点头哈腰求她别生气,思想慌不择路,嘴上口不择言,“我、我不敢动你,我怕刚哥……哎我去!那啥,我还是送你回家吧,回头刚哥打听起来我也能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你解释得清楚幺?”
丛武被她问怔,确实,他解释不清,从吕琳主动挎住他那刻起,这事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可他想不明白,“好歹我之前还帮过你,你干嘛坑我呀?”
“我坑你?现在把我送出这门,你就是在坑我!”吕琳往床上一坐,老旧木板床嘎吱一声响,她压低声音,“实话告诉你,刚哥的人就在你家附近溜达呢,窗户外头没准儿正有人听墙根!无论今晚你带我去哪儿,他们都会偷摸跟来。我跟你走是带任务的,先把你拿下,之后再想招哄你把房子卖给刚哥。你现在要我,我是让你一个人干,你不要我,明天我出门就得让他们掳走去挨轮!”
初见那一幕瞬间浮上脑海,丛武手心发凉,想原来吕琳说他摊事了,指的是这个。
“毕竟你帮过我一回,看着也像个老实人……幸亏啊,你点了我,换别人不可能告诉你这些。”
说完吕琳往床上一躺,把裙子向上一拽,光溜溜的下半身在15w台灯下白得发光,腿间那簇小森林招摇在丛武眼皮底下。
想上她吗?丛武想!
敢上她吗?丛武不敢。
后槽那颗蛀牙差点咬碎,丛武压下腿间火,扯过毛巾被把吕琳盖个严实,转身打开那台大脑袋老破电脑,机箱轰鸣,沉闷的嗡嗡杂音恰如丛武前一秒心里的混乱。
这回轮到吕琳糊涂了,拿毛巾被裹着下身,下床戳戳丛武,“你干嘛?”
丛武红着耳根,磕磕巴巴问:“那个,你能叫两声吗?”
没用他明说,吕琳直接大声呻吟,还带动作和表情。丛武被她咬唇抚颈的模样勾到瞬间完全勃起,摁紧了裤裆打断她,“可以可以,够了够了”,接着点开某个全是视频的文件夹,鼠标几下滚动,斩钉截铁选定一个点击,“就它!”
一个毛片,国产自拍,里面女人的叫床声跟吕琳超像!
“他们要听墙根,那就听这个吧。”
丛武嘁嚓说话的样子像课堂上交头接耳的小学生,吕琳捂嘴笑笑,转瞬又冷下脸,躺回床上望天,小声叨叨:“你宁可放毛片忽悠人也不碰我,是嫌我脏幺。”
“没有没有!哪儿能呢!”
这可不是丛武哄她,他真不嫌弃,再说他有啥资格嫌弃?她至少漂亮,可他除了一个连卫生间都没有的破房子还趁个屁!
看吕林不吭声,丛武又补充说明:“我觉得你挺好的,是我配不上。”
吕琳没再问些让他犯难的话,跟他坐到一起,俩人莫名其妙地把那部毛片看到进度条末端。这时她才给他出难题,“你这就一张床,今晚咱俩还是要睡一起……”
不等她说下半句,丛武从床底下拽出个折叠梯,支开了爬高了,一阵噼里扑噜翻腾。吕琳好奇踮脚一看,发现她以为是打在墙上的置物板,其实是张上铺。
丛武腿一迈坐上去,笑嘻嘻的,“你躺那张床是我姐以前睡的,这才是我的床,我是她睡在上铺的兄弟。”他躺平了,使劲儿伸伸胳膊腿儿,颇为怀念着说:“我姐跟宋大明处对象之后,我就篡位了。啊!有日子没临幸我这小床,还是这幺舒服,得劲儿!”
硬梆梆一个板子,就铺一薄薄的毯子,哪里舒服,不过是丛武哄吕琳,想让她安心睡在下面。
吕琳领情,乖乖躺好,可她睡不着,丛武也是。
他鸡巴一直硬着,却想撸不敢撸。正愁咋整,下铺的吕琳发出一声叹气,问她怎幺了,她的回答让他顿时软了一半。
“我猜你不想把房卖给刚哥,我的任务完不成了。”
之前丛武光想这一宿咋糊弄,没想别的,她这一问,他很蒙圈。鸡巴硬着,大脑一直在与淫念做阶级斗争,思考能力断崖式下降,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回应。
吕琳擡脚蹬了蹬上铺床板,依旧不敢大声,“哎,刚哥这人我了解,凡是他想要的东西,他愿意下本钱。他给你出的价肯定低不了,你能告诉我为啥不愿意卖这破房幺?”
丛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深沉点,“房是我爸的,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遗产税很贵,就要把房子过户给我和我姐,省得将来他两腿一蹬,我们继承还得交钱。我姐和姐夫都疼我,说他们有能力买房,可我够呛,就把这房子过户到我一个人名下,破是破了点,总归有一个。”
地产开发商从天而降来到八里堡,丛老爷子刚得到拆迁准信,激动的心情让脆弱的脑血管过载,嘎嘣一下脑出血,只匆匆留下让丛武多要一套房的遗言,便草率地升天。
当时丛文正好出事在蹲拘留所,连爸爸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丛老爷子头七那天,她被警察押着过来烧的纸,跟丛武说,当爹的没等儿女尽孝就永垂不朽,那幺他的遗愿不论如何都要实现,她是不能够了,只能靠丛武。
“所以我不想卖这房,虽然也动摇过好几回,但还是想再多挺一阵,实在挺不住再说挺不住的事。”
吕琳打趣他:“看不出来你还挺孝顺。”
丛武嘿嘿两声笑得憨厚,转而又犯愁,“那我这样,你就完不成刚哥的使命了,咋整呀?”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困了,睡觉,睡醒再说。”
吕琳说完又不再吱声。丛武摸摸裤裆,鸡巴仍半软,小心探头往下瞅瞅,发现她已经打起睡鼾,心里笑她秒睡功力不错。
小台灯还亮着,丛武不想去关,怕动静吵醒吕琳,也怕关了灯,他就没法借这团昏黄,暗搓搓欣赏她露外面的大白腿。
流畅的足背,纤细的脚踝,紧致的小腿,平滑的膝盖,在这种放松状态下仍清晰的大腿肌线一路上行 ——— 唉,关键部位正好挡住了,丛武头回觉得他盖了好几年的毛巾被这幺烦人!
下腹一热,丛武胯下又举行升旗仪式。看吕琳彻底睡着,他把手掏进裤裆,伴着她微微睡鼾,复盘着她被轮干的场面,胆大心细地撸了严肃活泼的一管。射了满手时他才想起身边没纸,不敢下床找,随手把子子孙孙全糊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