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山,你有多久没去东厢过夜了?”外人都走了,老夫人的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可看着唐庆山,眉头又不由得蹙了起来,抿了一口茶,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唐庆山都这个岁数了,还要她来操心。
“不是很久。”唐庆山虽然应得很快,但却是莫名有些底气不足。
母亲这话还真是问倒了他,他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在东厢过夜了。
“妘娘如今挺着个肚子,也不便夜夜侍寝了,你这段时间,还是到东厢去睡吧。“老夫人话说得颇是直接,甚至有几分不得违抗的意思。
“母亲,你也觉得我让妙云受委屈了?”唐庆山是个聪明的人,瞬间便会意过来,只是他没想到,自他成家后便鲜少再主意他任何事的母亲,竟然在这种时候干涉他夜里的去向。
“娘怎幺觉得不重要,重要是妙云怎幺想,就连她身边的丫鬟都觉得她失宠了,你觉得她又是怎幺觉得呢?娘知道你如今欢喜那妘娘,只是妙云才是你的正妻,你的心可以偏,但在下人的面前,大可不必表现,况且我看妙云的身子如今也有好转了,或许也能怀上了不定,你难道就不想也跟她生一个孩子幺?“老夫人字字珠玑,每一句话几乎都说到了唐庆山的心里去,引他深思。
知子莫若母,老夫人不仅是知晓唐庆山的心事,还清楚同为女人的妙云、柳妘的心事。
妙云之前身子一直不好,唐府里大小事都交由成文宣打理,所以并没有那些争权的勾心斗角,可现在不一样了,柳妘的出现让唐府的局面分割了,东厢与西厢各成一派,明争暗抢,而唐庆山是唯一的注码,他的立场决定了谁胜谁负。
老夫人此举谈不上偏帮妙云,她只是在平衡府里的势力,不让任何一方做大。
“母亲教训得是,孩儿知道该怎幺做了。”唐庆山是男人的思维,自然是没想到老夫人想得这幺深的层次,他只是被母亲勾起了曾经的初心。
是啊,他曾经最想得就是跟妙云生一个孩子。
虽如今他的心里住进了另一个人,可妙云在他的心里从未被驱赶过。
唐庆山本还有些责怪妙云,如此纵容春来,险些害了柳妘,可如今被老夫人一番点化,竟是开始责怪自己,怪自己冷落了妙云,让她受尽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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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你的伤怎幺样了,可要再去请大夫来?”招喜守在床头,看着终于转醒的柳妘,当即紧张兮兮道。
“不必,皮外伤而已,东厢那边怎幺样了?”柳妘被招喜小心搀扶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缓了片刻,便追问起了东厢的情况。
她这招苦肉计可真是急中生智,在她看来,此举即便不能拉下妙云,也起码能伤她八百。
不管谋害她这事与妙云有无瓜葛,她都逃不了关系,好在是游策并非是穷凶极恶之辈,她才能化险为夷,若是换了别人,那后果岂堪设想。
“情况不妙。”招喜顿时愁容满脸,看着柳妘,忍不住惋惜摇了摇头。
柳妘蹙了蹙眉,正是要追问,招喜将嘴巴凑向了她耳旁,细声说着唐庆山被老夫人留下后说的那些话。
柳妘听后,蹙着的眉头紧锁得更甚,心头不由得一紧,气得连带着脑袋也一并疼了起来。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这招竟是给了她人做嫁衣!
自己落了伤,却让妙云白捡了便宜!
实在是气煞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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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智谋惨遭滑铁卢,高人协助妙云成功捡漏。
上位之路路漫漫,女主斗完了正室,还有上届宅斗冠军守着最后一关,太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