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榆拿着钟女士走前留下的信,盯着书架发愣。
书架上都是乱伦恋相关研究的书籍。记得钟女士还当过一段时间的学者,专门研究这些。
孟榆把照片和信全部收进包里。
原来亲人离世是一种永失。
她没有妈妈了。
老式的钟声敲了十一下。
“别连夜赶回去了,你现在状态太差了。”杜一舟拦下她。
“雪太大,我确实回不去了。”
孟榆站在大门口,恍惚间有点想念那个一夜情的陌生男人的怀抱。
她自幼亲情寡淡,维系着尽量不断联的关系。
现在都结束了。
老头有了新的小孩,钟女士也没了。
她在渴望有人照顾她?
怎幺可能……
孟榆一言不发地上了楼梯,走进小时候的那个房间,倒在床上。这感觉像是回到了不太知事的童年。
杜一舟替她关好房门。
……
孟榆在一眼认出了那个和自己一夜情过的男人。
准确无误地扼住他的手腕。
孟榆:“等等。”
无限的孤独感让她承认,是她想念这具睡过的肉体了。
男人就停在面前,她问:“孤男寡女,一起睡一觉没关系吧?”
男人没说话,朝她低低地笑了笑。
孟榆在这时候醒来。
原来是个梦。
就光记得那个男人的笑了。
……没事发什幺春。
孟榆从床上起来,抗拒这糟糕的欲望。
和未知底细的男人上床本来就是很冒险的行为。
拿起手机,发现老头和杜曼分别发过消息问她的情况,
她回了个没事。
消息刚发出去,律师的电话打来了。
“喂。”
孟榆哑着嗓子,披上衣服,洗漱完就直接去赴约,身后的杜一舟提醒她还光着腿。
孟榆:“没事。”
巨额的遗产,充足的暖气,可一小阵冷风就能冻得她发抖。
“孟小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
孟榆先签完字,然后等人都到齐了再听律师念遗嘱。
来的人寥寥几个。她从未感受过这幺真切的孤独。
她摇摇欲坠地听律师一段一段地念,泪水往下掉。
擡头就看到那个在她春梦中出现的男人。
钟鹤看她已经很久了。
遗嘱不长,很快就结束,但足够让孟榆清楚这个男人是钟女士的亲弟弟。哪怕自己以前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偌大的大堂内,本就不多的人按序退场,留下了孟榆和钟鹤。
钟鹤靠近她,孟榆擡头问:“你没看到我在哭吗?”
钟鹤:“我也刚死了姐姐。”
孟榆:“我刚死了亲妈。”说完就哭得更凶了。
男人搂住了她。
孟榆怔忡,接受了那个带有安慰意味的吻。
然后推开他,评价他,“有病。”
“走了。”钟鹤把人扛在背上。
孟榆不哭了,趴在他肩上,和他说:“舅舅,我想和你住。”
“你知道我们这叫什幺吗?”
“乱伦。”
“这次没喝酒?”
“你刚亲过我嘴巴,你知道的,舅舅。”
“我送你回去。”
“我要回你那儿。”孟榆勾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钟鹤说话的时候略带粗重的喘息:“钟家没一个正常的。”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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