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致看完手中的信,点燃烛火,将信纸销毁。
“姜而非已经劝下郑少将军将其有孕之事瞒下。”
郑少将军乃是郑将军嫡女,自从遭了难,回到天城后便成日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时常出入烟花之地,再有巴结之人送来的美男,府中夫侍男宠便有十余位。
姜而非便是他安插进去的人。
那段过去给郑少将军留下了病根,不易有孕。而这次令郑少将军有孕并不是意外,是魏致不久前刚研制出来的药方可始女子极易有孕,却不容易保住,且会损耗身子。
“香囊备好了吗?”
宋云期问完,看了眼魏致,他缓缓点头,将香囊拿出放置在桌上,与那日太女赠于宋云期的香囊一模一样。
“后日太女便会派瑜清来找她。”
魏致说到此,语调渐轻,神色不定,一瞬后又握紧双拳,拧了拧眉。
宋云期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将香囊推了回去,“交给她。”
香囊里面放置了会令女子滑胎的干花,是最北之地的一种花,花瓣纯白,知道此花的大夫甚少,染了色后便与其他香料的干花无异,他若是让身边人查看,也认不出来。
二皇子身边如铜墙铁壁,想把这物送到他身边,便得他‘亲自来要’。
男子使计害女子怀胎是死罪。
记事起,宋云期便知道了二皇子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与二皇子纠缠多年,并不指望靠这香囊就能解决了二皇子,他只需要暂时束缚二皇子的手脚,令郑将军疏远贵妃那边的人,以便他之后的计划。
宋云期想到父亲临终前那夜,让他照拂二皇子。
他目光淡然,对于二皇子,他无甚情感,这些年下来,有得只有厌恶。若是能取了他的性命,当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