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
这一章我改了超级久,作者真的是被安瑞这个角色难到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写带傲娇属性的角色了。
改来改去,作者本人是已经精神分裂了。如果小可爱们对本章有看不懂,或者觉得的地方,可以在评论区留言,作者不一定能给大家完美的解释,但你们的每一条评论,我都一定会做到心里有数。
感谢所有小可爱的珍珠、收藏、留言。
女神末娜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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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子对赖椰做了最基本的交代后,就离开了。
目送着双生子离开,看着他们消失在视野里,赖椰默默回头,安静的走回去,回到走廊的另一头。
安瑞站在那里,像是等待了许久,看上去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一个大主教,虽然本就该是个庄严的形象,但安瑞摆出这样一副恭敬的态度,还是有点令人奇怪的。
不过赖椰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她走过去,擡头看了他很久,犹豫了挺长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开了口,“昨天,谢谢你。”
从脖子上摘下了那条挂坠,握在手心里,微微一笑,又伸手递给他,“这是你的吧,昨天的事,我迷迷糊糊的,也记不得多少了,只知道有个人在我身边,好温暖,好安静,他要走,我还抓住了他,早上醒来,就剩这个挂坠在我手里了。”她握着那挂坠,又叹了口气,擡头看向安瑞,“看来看去,怎幺想,也应该是你了。”
“昨天,我到底怎幺了?”
安瑞有些走神,见赖椰浅笑的看着他,原本恭敬的脸上,竟有些泛红,愣了一会而儿,才反应过来,想起昨日的情况,不由叹息,语气变得严肃,“昨天的记忆,只有这些了吗?你做了什幺,当真再想不起别的?”
“嗯,想不起了,只知道,浑身上下好像很疼,因为前一天不是...”赖椰原本想说,因为前一天挨过打,但对于自己总是被双生子打屁股这件事,她还是有些害羞的。
“你也放心,我跟他们说了,以后让他们少打你屁股,你也老实一点,能少挨些揍。”这安瑞说话到也直接,因为大概能听见赖椰心里想的什幺,就直接说出来了。
赖椰瞪大双眼,看着他,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想想算了,毕竟这货会读心,他会知道,也不足为奇。叹了口气,“反正就记不起了,谁会记得做梦的时候的事啊。”
记不起?这不正常,就算神游发生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事后也是能回忆起的,因为人虽然记不住梦境,但神游时的精神并非是做梦,而是清醒的在精神世界里游走。安瑞听到她说什幺都记不起,心里就总觉得又什幺不对劲。
他皱了皱眉头,“罢了,先不要去想了,你在昏迷的一天时间里,大幅度的神游了四次,这非常危险。这些天,你跟着我,静养一段时间,我教你控制住自己的精神。”
说完,安瑞就向后门方向走去,他原以为赖椰会跟上来,却听见,“这,大概要多久?”赖椰的语气有些低沉,能听得出她想要尽早离开。
听到她如此问,安瑞说不上为什幺,心里好像狠狠的揪了一下。即便安瑞明白,她还几乎什幺都不知道,但即便如此,安瑞想要全心全意帮助她的心,好像一点回应都得不到。
其实,从百花堂的第一次相遇,安瑞就认定这是他要用一生去追随的那一位,但现在却意识到,自己好像并不是那一位故事中的主角。赖椰之所以答应跟他学习,仅仅只是因为那两匹狼的意愿。
想到这里的安瑞不知道怎幺了,心中莫名升起一种难以控制的焦躁,像是十分气恼一般,突然训起人来,“修习切忌心急!你这个样子,给你多长时间都学不好的!”
但话刚出口,安瑞就后悔了,这可是他心心念念要引导辅助之人啊,竟这般失言,实在是不应该。而且自己生气就自己生气,把小家伙数落一顿,对她是何其的不公。
平复了一下心情,安瑞回过身来道歉,“其实,也用不了多久,你本身就能与他人共情,只要稍加控制,对自己的精神也就能有所把控。刚才是我着急了,不该那幺说你,先来吃饭吧,我再带你去休息的地方。”
说完,他只知道赖椰大概是要生气,吵闹一番,却不知,小家伙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安静的哦了一声,就跟到身后来。他好傻,只想着能听懂她,却忘了,自己心中所想,小家伙也是能懂个大概的。
安瑞领她到餐厅,让她坐下吃饭,自己则坐在一旁,和她念叨着这里的陈设,以及今后的安排。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只是看见桌子上的东西,基本没吃掉多少。
听见她突然问到,“角马只吃素吗?”
“嗯,我们是只吃素的。和那两匹狼饮食不太一样,你跟着他们吃惯了,来这里是要适应一下了。你要是实在馋,我再出去帮你买好了。”安瑞想她怕是吃不惯,才基本没动。
“不用,我其实只是一直好奇,是所有兽人,口味这幺重吗?这香料,是可以直接当主食吃的吗?”赖椰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困扰她多时的问题。
安瑞听她这幺问,心里便知道,果然,她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而自己注定,就是那个引导她上路之人。
来到这个世界,一定,很迷茫吧。不怕,我来教你。
“没错,所有兽人,都需要规律性的摄入大量香料,这就是兽人可以保持人型的原因。这自然界中的动物,几乎都是不会吃刺激性特别大的食物的,而兽人有别与它们,就是可以保持人性。如果长时间不吃香料,兽人会渐渐忘记身而为人的记忆,只能用兽的形态生活下去。所以苦行者,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坚持一段时间不接触味道重的香料,化作野兽,回归自然。”
安瑞耐心的回答,又看了看桌子,“今天也晚了,你还要很多要学的,先回屋休息吧。”
就这样,赖椰被安排进了一个小房间,狭小的窗户,只能看见外面的庭院,想要擡头看那星空,都被窗外的树挡死了。
安瑞走了,只剩她一人坐在床上发呆。她开始回忆双生子今天对她说的话。
其实在林伯伯的墓前,她就想问了,但没找到机会。其实现在想了想,林称当时说话时的逻辑,应该是这样:
林伯伯先于双生子进行了调查,而林护林称他们紧接着就巧合般的也得到了一部分线索,而这一部分线索,恰好是和林伯伯有关。再继续行动时,就遭遇了当年的事故。
由此可以猜测,由于双生子当年和林伯伯是分开进行调查的,而林伯伯应该是已经查到了什幺证据,并被利益相关人盯上了。他们利用了双生子不完全信任林伯伯这一点,故意放出了一部分有关林伯伯与父辈接触的线索,借由双生子之手,搅乱了林伯伯的节奏,并闹出了后来的事故。而在此过程中,确确实实是有什幺人,与当年狼家父辈之死,有直接关联。
狼家的父辈,当年到底经历了什幺呢?林伯伯到底查到了些什幺?这次袭击自己的,到底又是什幺人呢?林护林称他们......
赖椰想到这里,又难受起来,她想开窗透透气,却发现这窗子是堵死的,只能透光,不能打开。
看着满天星光,她走出了房门,来到庭院。这里屋顶不高,赖椰接力跳了两步,就爬了上去,坐在屋檐上,望着天空发呆。
今天送走双生子的时候,她为了让他们放心,强颜欢笑,骗过了林称,也骗过了林护。很多时候,双生子所见到的她,不过是她装出来的样子,为了让他们开心而做的包装。明明是他们说的,要一直在一起。如今被擅自抛下,还为了照顾他们的情绪,强撑着微笑。赖椰对于这对双生子,真的一点委屈都不愿他们受,自己能扛的,全都扛下来了。
如今他们走了,剩自己一个,不知何时,才能回去。赖椰想着想着,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像片枯叶,挂在屋檐边,不知何时会被风吹下来。
而恰巧路过的安瑞,刚好碰上小家伙甩着两条小腿,坐在屋檐上。虽然知道这点高度对她不算什幺,但心里还是一惊。刚想喊她下来,却看见她望着天空,看得入迷,小手还在比划着什幺。
小家伙的身影在夜空下显得孤单寂寞,虽看不见表情,但安瑞却能体会得到。她在想家,想那两匹狼,想他们毛茸茸的大尾巴。安瑞从一开始就知道,今天赖椰对那两只狼的笑,是假的,她很伤心,她很想跟他们一起走,但她忍住了,只为给他们减少一点负担。
安瑞也是亲眼见过的,眼前的这一位,可以从飞行器上,纵身跃下,这样的勇气,怕是十个自己都不及。该说,不愧是她吗?
即便没有共情,只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安瑞心里都觉得一紧,教导她,说不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困难。
而此时,赖椰也恰巧注意到了他。见他一直望着自己,眼神里看不懂为什幺,总觉得带着一种沉重。赖椰本能的感觉到奇怪,这个安瑞从上次在废弃工厂遇见时,就像发生了什幺似的,明明没有恶意,但他一定是隐瞒了什幺。
不再多想,只是微微笑了笑,希望他能放松一些,便从屋檐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也没问什幺,只是擡手向空中指了指,“你看那里,就是那里,很远很远的那里,又这幺一个传说。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那天上,有一个大庄园,里面生活着两个人,和庄园主。
庄园主很喜欢那两个人,那两人也深爱着庄园主。庄园主给了它们庄园里最高的权限,它们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吃任何食物,除了一颗树上的红色果实。
可是有一天,庄园主发现那红色的果实被摘过了,而且还是俩,想来是被那二人偷吃了。庄园主再去看那二人时,果真就发现,它们变了,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单纯洁白。辗转伤心过后,庄园主还是将二人从庄园内赶了出去,再不去见它们了,变成了孤独的一个。
你说,这庄园主,是不是很傻?那两人,是不是也很傻?”
安瑞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却知道赖椰大
月光柔和的照着,庭院虽算不上明亮,两人的身影却清晰可见。
安瑞看着眼前之人在柔和白光的照耀下,显得安静孤独。刚才的故事,安瑞没有听过,但却知道这大概是只有身前这一位才知道的故事。
“先不要想这些了,接下来的时间,让我带你学习并了解这里的知识,我会尽我毕生所学,绝无保留,帮你不再受困惑之苦。不要再忧心了,好吗?”
说着,还拿出了一盒点心,“还有,不会让你饿着的。”
安瑞其实是从双生子那里听到的,说她喜欢甜食。大半夜的还是到城里去了一趟,好不容易找到了还营业的甜品铺,现在将包好的点心拿出来,放到赖椰面前。
果真如那两匹狼所说,赖椰对甜点毫无抵抗力,伸手就想去拿,但却在刚要碰到点心的时候停住了。
收了手,看向安瑞,“你,为何这般待我?”
问句很平静,并不像是心里有戒备或是嫌弃的感觉,就只是非常真诚的一个问句,就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安瑞停顿了一下,他的表情变得严肃,周围的一切也好像安静了下来。缓缓的,安瑞单膝跪了下来,动作是那幺沉稳,那幺庄重,就像他平时跪在布道院的神像面前那样。只是不同于平时的擡头仰视,赖椰的高度让单膝跪地的他,稍稍垂眼就足以看到。
“或许这很难解释,但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是你早晚要听到的。”安瑞在这里长呼了一口气,看着赖椰说道: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安瑞说出的,其实也不是什幺秘密了,赖椰没有过多的惊讶,但知道他还要说些什幺,就安静的继续听他讲。
“一切都是预言所指,你会来到这里,会通晓人心,都是预言中提到过的。枯莲花苞已经近千年没有开过了,那天你走远,那里没有一朵没有绽开,所有的一切,都如预言中一般。也包括你接下来会做的一切...
所以,我请求你,帮帮兽人吧,帮帮这个世界吧。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出路了。”
安瑞说到这里,显得有些忧郁,兽人的伤,这里的人都清楚,极为低下的受孕率,伴随极大风险的生育过程,兽人的生育变得越来越难。就从大约一千年前,兽人的数量就开始逐步下降,而如今,兽人世界的新生儿,已经远远不足以维系种群延续了。或许对于个人而言,这没有什幺,但对于一个种族来讲,兽人这个种族,已不过是消磨余生,走向末路罢了。
只有按预言所说,打开与另一个世界的连接,兽人才有重生的可能。
想到这里,安瑞再次将手伸向赖椰,“就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我会尽我毕生所学,帮你,助你。你可愿意?”
安瑞的声音虔诚又带着恳切,带着至高主教那特有引力,深沉到让人几乎无法拒绝。
但赖椰却缓缓挪开眼,也不知是喜是恶,只轻叹一句,“预言...吗?”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只不过走廊尽头时,她还是转身,向安瑞说了句“晚安”,才回去了她自己的房间。十分的礼貌,同每一个来这布道堂本分的客人一样,做自己该做的。
唯有走廊的这一头,大概是被拒绝了的安瑞,手上依旧拿着点心盒,愣愣的站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想些什幺,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什幺。他不懂,这种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自己明明已经没用一丝保留了。
嗯,应该是没有保留了,嗯...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