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久桓儿时有梦魇。常常睡不好,半夜惊醒后就坐在床上发呆到天亮。那时他生得比同龄孩子看起来要小上不少,人也阴沉,一个人孤零零坐着,没人气一样,可怜到不行。
府里嘴碎的下人说孩子克娘,天煞孤星。被佟樱听见了,好几次气的眼睛都红了。
——其实也是想到了自个儿。没人疼没人护着,可不就是被打碎了牙还得往肚子里咽?
那时候他们都小,也不大懂得男女大防。佟樱就真像养孩子一样,把他接到自己屋来,哄着陪着他睡觉。
这都过了多久了。
佟樱在黑暗里眨眨眼,记忆中的面孔褪去稚嫩,幻化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阴沉的气氛散去,成了透出皮相的清贵。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却哪里都不一样了。
黑夜好像能掩盖白日里所有的不快,将心里那些隐秘又脆弱的感情一点点释放出来。
她不自觉地点了点他的眉心。
瞧瞧。如今还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只是她这一点可不要紧,眼前的青年忽地睁开眼。眸色清冷,还带着红血丝。
也不知是一直没睡,还是突然就醒了。
“你离我远一点。热地慌。”佟樱面不改色。
曲久桓却直直看着她:“他们说…老头子…”
佟樱微微侧开脸,躲开他的酒气,又背过身去:“我知道的。”
曲老爷活不过两年。
大家都知道的。
曲久桓在身后没说话。半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睡吧。”带着夏夜的粘稠与无奈。
略带粗糙的手碰到细腻裸露的脊背上,好像触到一汪热乎乎的春水。
他的手却没再伸回去。
借着月光。
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光洁的后背,在琵琶骨那里,在睡裙的边缘处打转。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佟樱有些受不住了。
因执笔而磨出的薄茧,带着磨人的砂感,顺着骨骼蔓延,像丝丝密密的电流,通到她四肢百骸。熟悉又异样,还带着些细微的舒爽。
“阿桓。你别摸了。我难受。”她开口,却带着几分哭腔。慌乱地住了嘴,一只手懊恼地伸向后背,想要阻挠他。
却被抓住了手腕。
她挣扎不开。
曲久桓靠近眼前的温香软玉。看着发丝上滑下来的几滴汗珠,眨巴着的睫毛。虚虚拢着她,气息温热:“太太知道治这难受的药是什幺幺?”
“什幺?”闷声闷气地,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又或许是这天太黑,气太闷,竟着了他的道。
“太太是心痒。”
是思春呢。
佟樱闷哼一声。这下浑身都发着颤。
“曲久桓!你——你混账!”
小小的一方床榻,混沌了五识。她看不见他,却能看见一只手拨开了胸前的睡衣,五指揉捏着乳肉。
粉红色的乳头被夹在指尖,在女子如玉般润滑的肌肤与男子修长有力的骨骼的映衬下,在乳肉的变幻间,更显得清晰毕现。
她小腿瞪着,却被他一只腿紧紧压住。结实的臂膀让她动不了身。
光是玩弄着一只乳就让她失了力气,流下汗来。浑身的白皮都泛着粉红,像是一颗成熟待采的果子。
她还是个不晓得人事的处子。
唯一亲近的男人就是他。
水多。青涩。禁不起一点点的玩弄。
“太太不想要个曲家的孩子吗?”
黑暗里他的声音响起。
虽然知道她早就答应了。
但是他就要听她开口答应,开口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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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算微微H吧?
谢谢大家啦我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