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学过。”周广陵直言。
“可能这就是…”王照安犹豫一下,用“阅历”替换了“男人”。她靠着床头久了,腰酸背痛,于是放下枕头窝进了被子里。
无言的逐客令已经摆在周广陵面前,他不但不走,还掀开一边被子和她躺到一起。
手掌探进王照安的睡裤里,她吓得身体一绷,两手一齐按住他的手。
“我还来着——”
话没说完,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不再挪动。
王照安这才明白周广陵是要给她暖肚子。得意的坏笑传进她的耳朵,让她尴尬得双颊通红。
“我肚子不疼。”她淡淡拨开他的手,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死活想不到他今天这幺好的理由。
他没有对她做过分的事,她应该也没有犯他的忌讳,而且她现在不能提供身体,他完全不必要对她耐心温柔,真心实意也好,笑里藏刀也罢。
他的身体也随着她紧贴过来,手掌在她的腹部逡巡。
王照安心里焦躁,推他又推不走,怪声怪气地问他是中奖了还是升职加薪。周广陵一愣,随即说道:“看你贱得!一凶你就哭,现在好了也不行!”
借着笑骂,他的手臂一路上移,从她的胸罩上缘伸进去握住柔软的一团乳房。
鼻尖蹭着她的肩膀,他闻着她睡衣上混合的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味道,忽而张口轻咬她的颈窝。
王照安被他困在怀里,两条腿曲着向床的外侧蹭,但身体总被他紧紧黏着,挪不出去。
“睡衣里面还穿什幺胸罩!”
她胸前一松,他的手将她的乳房全部掌握,两侧交替着揉捏,手里的力气越来越重,而颈窝的牙齿也逐渐咬合。
周广陵终于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散不尽的绝望和正当浓烈的庆幸交织在一起汹涌地轰击着,理智早已濒临溃决。
如果不是考虑过路的车和桥上的监控,他会在青江桥上就把她扛在肩上带回来。
经期救了她,否则他一定要让她挂着满脸泪水,疲惫不堪地伏在他身下崩溃呻吟。
他揉捏够了,又把她的身体扳过来面向自己,捧着她的脸端详了一刻,对着唇瓣深吻下去。
王照安闭着眼睛承受他的纠缠和啃噬,脑海里全是他凝视她时的深邃眉目。他眼睛里有无边的热烈火光,她没分清其中是否只有单纯的莫名而起的欲望。
周广陵跨到王照安身上,解开她的睡衣扣子,手掌揉搓着一边的乳头,双唇含住另一边,辗转吮吸。
她的胸长得真好,丰满柔软,又白又嫩,手掌左右拨弄着漾起一番波浪。
他把脸埋在双乳之间感受着,同时两手把两团软肉不停向中间聚拢。
两具身体紧紧贴合,王照安的腿触到了他胯间挺立着的坚硬炽热,气愤恐惧无以复加。
她拧着他的胳膊,弱弱说道:“过几天,等不了吗?”
几天。
一分钟他都不想等。
“我不动你!”他不擡头,声音闷闷的,“亲一会儿都不行了?”
她不吭声。
行和不行,她说了都不算。
尸体一样僵着的身体任由男人亲吻啃咬,一通乱摸。
王照安被周广陵惹得腻烦。
张扬的性欲连她都明白,他自己却装作看不见,一味地在一具不能让他发泄的身体上较劲。
就算他心甘,她也不情愿。
王照安既担心周广陵毫无底线地让她冒着生病的风险做到最后一步,又对仅仅有一些交融着炽烈与克制的边缘交流非常介意。
好像过错在她,而他成了为她委屈自己的什幺二十四孝伴侣。很不像那幺回事。
他越界了。
厌恶在唇舌品尝的津液声里浓郁弥漫。王照安紧攥着床单的双手松开向上移,想拽住他的头发,然而不过须臾,她又收起利爪,手指转而松缓地在他的发间抚摸。压抑着颤栗的婉转低泣落在周广陵耳畔,“你也睁开眼睛,看看我...”
灼热的鼻息随处都能燃起一簇火。
两排牙齿咬上她双峰间细嫩的皮肉,转瞬又松开,滚烫的薄唇在齿痕上落了个轻吻。
胸前的起伏与剧烈的心跳无不展示着她的似水温情。
情热难抑,周广陵像是入了魔般喃喃念道:“王,照,安。”
纤手复上短发,轻柔地带着他沉溺在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