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贱

江城。

希尔顿顶楼的酒店里,擡眼就能看到城市的万家灯火,点缀的夜色都不那幺冷漠。

但没有一盏灯是为自己而亮。

“啪”的一声,凌波拉上了窗帘。

幕布一样宽大的窗帘遮住了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

方才隐约浮在玻璃窗上城市夜空的女子背影,一瞬间回到了屋内的实处,反倒显得她身量更加娇小单薄。

陆唐洗完澡裸着上半身,下身只围一条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刚好看到她由虚转实的那一瞬间。

知道不该跟她搭话,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

“在国外你是没吃饭吗?怎幺三年没见瘦成这样?”

凌波回过头没什幺好脸色,近乎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要你管!”

得,就知道会这样。是自己上赶着犯贱了。

陆唐自知她变成现在这样,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没耐心哄她,但是尽量让着她不和她吵起来。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我了。”

陆唐胡乱擦了几下头发,把毛巾随手扔在了米色的沙发上。

走到窗前,把单薄的女人拢在了怀里。

凌波比他先到酒店,已经卸妆洗完了澡,身上只有一条吊带的丝质睡裙。

在窗前站了许久,身上已经冷了。

陆唐一靠上来,两个人几乎是肌肤相贴。

陆唐身上浴室里带出来的还未消散的热气,立刻渡到她身上。

凌波微微颤栗了一下,浑身不自觉的绷紧,胳膊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唐发现了她的异样,把她拢在怀里,温暖宽厚的手掌滑过她的胳膊,轻柔地上下搓着,直到手下的肌肤又恢复光滑柔腻。

摸着摸着,安抚渐渐变了味儿。

孤男寡女,深夜酒店,干柴烈火,总不能是来这里盖着被子纯聊天的。

约素炮?可能有人可以。

但绝不是陆唐。

陆唐的手顺着她的胳膊爬上了她的肩膀,沿着她微耸的肩头,一路往下伸到了她胸前。

看着瘦,胸倒是没缩水。

依旧硕大绵软,握上去手感极好。

和三年前一样。

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夜在自己妹妹房间里和凌波的放纵,陆唐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胯间的巨物也渐渐充血,把腰间的浴巾顶出了一个凸起。

凌波轻哂了一声,抓住他在自己胸前乱揉的手,宽大厚实又温暖。

葱白细嫩的手指一寸寸抚摸过那只手,像是试探。

“我们渣男贱女天生一对,这辈子不见?那多可惜。”

陆唐听她一句话骂了两个人,多少有些不开心。

一直众星捧月习惯了,今夜哪怕不是凌波,他只要想,勾勾手指能引来一群想和他上床的女人。

没道理来这里听她揶揄自己,刺猬似的伤人。

一点不如三年前可爱娇软。

一想起三年前,陆唐又心软了。

这份心软让他不至于唇枪舌剑语出伤人,但是依旧打蛇打七寸,踩着她的七寸问了一句:

“你回国,你哥知道了吗?”

凌波心里一痛,呼吸都不顺畅了,胸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的血气。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

猛地转身,恶狠狠地看着陆唐。

手指死死的捏住了他的手掌,指尖都陷了进去。

“操你妈,陆唐,你能不能做个人?”

陆唐“啧”了一声,反应在意料之内,没想到的是三年没见,学会了骂人。

手臂一伸,揽着她的细腰,把她整个人压到了自己身上,

故意挺腰,把发硬的巨物往她的小身板上顶弄。

“你又没鸡巴,怎幺操我妈?女孩子家家的,别乱说话。”

陆唐看她眼里水气弥漫,强忍着泪不哭出来。

莫名想起了三年前一起负重走线,她背着登山包崴了脚,又怕拖累大家,也是忍着痛一声不吭。

文轩作为领队没办法一直照看她,只能不好意思地拜托自己在队后面跟着她。

那时候还玩着“天使和主人”的游戏,其实她的小天使不是自己。

作为她天使的那个男生一早暴露了身份,跟在她身边事事照应。

当时多少觉得文轩对自己的拜托,是多此一举。

但是看她逞强又脆弱的样子,莫名的想要哄着她,还是主动落到了队伍后面看着她。

回忆一涌上来,陆唐有些后悔刚才跟她提文轩。

难得的,有了一点良心。

单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上了她软嫩的唇瓣。

另一只手向下,揉着她浑圆的屁股,伸进她丝滑的睡衣里,手指往她的腿间伸。

草,没穿内裤。

“怎幺一回国就把我约到酒店里?嗯?”

陆唐碾磨着她的唇瓣,说话间带了粗重的喘息。

心里却想着,只要她服软,只要她再问一次三年前那晚她问自己的话,自己就会给她一个三年前她想要的答案。

凌波双臂环住他精瘦的腰身,扯开了他腰间的浴巾。

软嫩的小手握住粗长的巨物撸弄着,撩开自己薄薄的睡裙,把滚烫的肉棍塞进了自己腿间。

夹紧双腿,蹭弄着。

“因为,我犯贱啊。”

带着笑,自轻自贱的语气。

陆唐期待的落了空,心里的火蹭的一下上来了。

也清楚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再是三年前兔子一样的小女生了。

近乎粗暴的揽着她的腰,拎小鸡一样把她夹在臂弯里,把她拎到了卧室里。

“砰”地一声,把人摔到了床上。

柔软的床垫弹性极好,凌波落在上面被微微弹起,一瞬间的失重,又落了回去。

头发也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度,铺在洁白的床上。

纯黑的发色,越发显得她肤色白皙。

陆唐知道那一头秀发摸上去手感有多好,发质细软,应该是他摸过的最好摸的头发,绸缎一般。

凌波只穿了一条睡裙,被他掼在床上,露出白皙的大腿,直到腿根。

再往上就是干涩的肉缝。

陆唐也知道那里面的滋味有多销魂紧致,喉结默默的滚动着。

可他就是生气她自轻自贱的样子。

仔细想,又觉得自己没立场。

因为,把她变成这样,是自己......

凌波合拢了双腿,一偏头,整个人侧卧在洁白的床单上,缩成一团。

“对不起......”

她一道歉,陆唐的大脑就懵了。

来之前他原以为,凌波会跟他哭闹一场。

自己确实对不起她,想着若是她能消消气,再来个一炮泯恩仇,最好不过。

“我常常在想,要是我不缠着文轩,也不会遇见你,三年前要是我们没遇上,你和文轩还是朋友,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凌波蜷缩成一团,自言自语地说道。

“闭嘴!”

陆唐的大脑混白一片,他说不清此刻是生气她,还是更气自己。

或许三年前真的是自己错了。

如果知道三年后的凌波乖戾的表壳里藏着的是一句道歉......

那自己还真的挺不是东西......

kingsize的大床,凌波缩在上面小小的一团,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

惹得人想要怜惜她,心底又生出隐秘的想要凌虐她的心思。

陆唐知道自己不是好人。

“啪哒”一声,开关闭合的声音。

屋子里的灯灭了下去,遮光效果很好的窗帘把外面的光也挡的严严实实。

屋子里漆黑一片。

陆唐赤裸着身体,歪倒在床上,抱着怀里的凌波窝进了洁白的被子里。

知道自己错了是一回事,开口道歉是另一回事。

看日剧的时候,日本人的对不起跟不要钱一样说,可陆唐不是很会道歉的人。

尤其是真的觉得沉重的时候。

因为这句道歉一旦给出去,就默认了三年前的自己是个......

强奸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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