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中除大量陷阱与聚居魔物外,还存在很多的古怪房间。他们如今所在的狮房只是其中一类,还有需要大量体液的海绵房、需要穿刺身体的蝎房,需要割下部分身体的的狼房。以及公认最为麻烦的,需要新鲜乳液的羊羔房和和需要怀胎的兔房。
羊房和兔房耗时最长。其中广为流传的一个惨剧是,两个男人进入了兔房中,到吃食尽完也没法出去。等到有后来者再误入兔房时,只发现两具可怖尸体。
他们存在过的证据只剩下淌得满地的精液和被啃食得深可见骨的残尸。两具尸首缠绕在一处,因兔房灌入的药物发狂。其实他们下身已经出现了一定程度上可被称作雌性器官的东西,只不过在异化完成前他们就已死于饥饿和疯狂。这事不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故意夸大,总之警醒了冒险者们两点:尽量保持多样化的成员组成别做孤狼,还有多带点吃的。
巴尔克,以前,就是这幺做的了。他总是会带一男一女两个失忆冒险者诱饵,需要探路,或中了像狮房这样的恶趣味陷阱时就拉他们顶上。但这回他时间不足,他得知了追寻已久的迷宫巡狩的信息,心急火燎想要再入地下城,恰好迷宫在他找到克萝伊第二天便会开放。他实在没时间去找功夫去找多一个人,替克萝伊擦屁股也花去不少时间。
顺带一提,巴尔克上回带的同伴,一个被魅魔头子击败成了魔王阶下囚,前路无人知晓,另一个摔进媚药水池里,等巴尔克赶到时她已经因为不会游泳呛死。
把话扯回来,如今巴尔克面临的无疑是个困境。他怀抱温香软玉,心里开始计算携带的食物够他们吃多久,得到的答案让人心生凄凉之感。在他计划中他们会在短暂时间里到达三层在那里的集居地进行补给,故而吃食只不过两天的份。
不结合便无法离开,但他并不知晓解开私处封印的方法。圣贞女教远在小龙角,而被困在狮房中也没法找到能解印的魔族。巴尔克脑子里冒出几十天后蝇蛆攀附腐烂肉质的场景,他并不畏惧死亡,不如说他早预感到自己会有死在迷宫中的一天,可被困死在房间的结局他无法接受。
走后门能让狮子醒过来吗?绝望下他开始这幺想。能让狮子承认吗?说到底,狮子对交欢的判断机制到底是什幺?这幺个玉石制品又是怎幺掌控房间中情况的?
尽管地下城迷宫出现且被人探索已有十余年来时间,其中的秘密仍堆积成山尚未被人知晓。巴尔克不禁开始怀念以前只需简单无比的把他人当做工具的便利方法。他以前从来都认为狮房是最为简单的陷阱房之一。
不,等下,还有一个方法能解开私处封印。一个太过不切实际而被他忽视掉的方法。
昔时,魔王侵略人类王国,其部队残虐无道,所到之处满是被百般玩弄后屈辱死去的尸体。后来战争以王国的屈膝为终结,魔王的余威尚且留存。魔的身影出现在在那些因强暴而生的混血种上,在因侵犯而发狂的苦难人上,在身受不可愈合伤迹的残人上。
入侵战后出现的第一批婴儿,当时被王国人民认为是人类新生希望,数以千计的新生儿被起名霍普。而后诸人便真正见证了魔王的恶毒之处。
那些被冠以希望之名的孩子,生了下来,比起人类更为贴近怪物。青色紫色灰色的异类皮肤,胡乱生长的兽类特征,天生败坏的性情,枕着血床撕裂子宫降生。他们被称作魔王遗种,生具各类诅咒封印。
其中,有名被种下私处封印的女子,长大后成了乡野艳情马戏团的顶梁柱子,因独特诡异的阴处表演而人尽皆知。有天,她的私处封印竟然被解开了,她本人从未涉触及过圣贞女教的土地。
据她本人所言,冲破封印的不是他物,正是爱。她找到了一生所爱。当她面对真爱时,自愿的献身打破了生来的束缚。
爱。
因为父母鹣鲽情深的表象,巴尔克曾相信自己日后会找到情投意合命中注定的伴侣。他潜心盼望真爱降临。
所以后来父母铸成的错误榜样破灭之时他才会失落到极点。
巴尔克还记得母亲细数她视若珍宝的父亲深情表现的日子。你要像你父亲爱我那样去爱你的妻子,当时母亲说,幼时的他骄傲地许下诺言。
后来他和哥哥为母亲守灵,在珥冕城教堂,父亲一直没来。也许是过分伤心,巴尔克为他辩解。按母亲笃信的日神教规他们要守够一周,在第四天哥哥离开,回来时领着他们的父亲。
和情人。
和两岁大的私生子。
父亲再三向他和哥哥保证,私生子不会影响他们的继承,母亲也会保留着她公爵夫人的身份。但巴尔克不关心这些,他只觉得失望,只感觉被背叛。无疑,母亲把心交给了错误的人。
你爱过母亲吗?他问,于是父亲向他细细阐述了他的爱:从不把情人私生子带到她眼前,在所有人面前塑造恩爱的形象,对母亲洒下近似于温柔感情的恩惠。
但我真实的爱全给了别人,父亲说,还请你们谅解。当时巴尔克恨不得让棺材里的尸体再添上一具。
你就不能再等等吗,他说,她可还没下葬啊?
葬礼结束后,他自请去赤日谷驻守。等他再回珥冕城,是为了他父亲的死讯。
回家的路上巴尔克几年来百般避开的东西传入他耳里。那些人,唱着歌的诗人们,他们说他父母不过是毫无感情的家族联姻,而新夫人才是他父亲的心中之爱。她是个来自来自放浪洋对岸的床妓,在贫民窟和高贵大人一见钟情。他的父亲毫不介意她的出身,勇敢打破世俗看法,冲破来自岳家和贵族制度的阻力,铁心追求身份低贱的女人。越往珥冕城走歌谣便越浪漫煽情。
巴尔克还发现那些传唱的嘴长在很多熟悉的脸上,他有心问问他们是否还记得他母亲的恩待——毫不吝啬的金币、丰盛美酒吃食,冬雪缓落时温暖的大厅。但话还没出口,手已经擅自挥动鞭子抽烂他们的嘴巴。
巴尔克把一路上遇见的所有唱颂歌的诗人全带上路,麻绳系在他们手腕和喉咙,绳头由侍从们牵着。侍从骑马,诗人只能用破了底的靴子磨平道路岩石。
他就是在替母亲嫉妒,父亲总是和他们聚少离多,他自然就长成母亲的儿子。如今人人都知晓珥冕城城主和美艳床妓的绝世爱情,还记得死去的好心夫人的人却寥寥无几。
后来巴尔克的嫉妒全转嫁给了自己。为什幺拥有浪漫惊天恋情的偏偏是他的父亲和其情妇?为什幺不能是他的父与母?为什幺不能是他自己?
他到家时,父亲的情人刚刚咽气。那次寒冷的冬天,他哥哥继承城堡和爵位后便让她仅着满身珠宝与薄绸裙走遍城里每条街道,好让城里民众都知道,床妓夫人便是如此打扮着在丈夫死后迫不及待爬到继子床上的。
不错,这个女人的确演技高超,骗过了他父亲在内的所有人。
哥哥在炭火燃烧的房间见他。
泰伦斯大人真的觉得他们真心相爱?巴尔克吐出真实想法,泰伦斯是他们父亲的名字。
像我们这种人,哥哥说,是没人会真爱我们的,靠近的女人全别有目的,只有我们兄弟间会互相扶持。
于是巴尔克心头终于飘起一点轻快,从长久无望的愿望里解脱,他告诉自己这要好上许多。巴尔克抛弃了他隐秘可耻且遥不可及的梦想:被人所爱。一直到现在,他已平静接受没人会爱他的事实,他身上也没有能换来爱的东西。
有时候,难免的,巴尔克也会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不过这种渴望也只需稍微忍耐下便能止住。
温暖的躯体在他怀里,心的距离却异常遥远。假如这个女人爱我,他想,那也就不至于受困在此。
热得过分,他怀着唾弃自己的心脱下少女的衣裙。克萝伊白玉般的躯体泛着美丽的艳红,低劣的痕迹横跨在肚脐下方。克萝伊坐在他怀里,危险的姿势,多处身体表面都裸露着的煽情姿态。她拉过巴尔克的手,探入裙底腿间三角密处,隔着一层皮革触感异常迟钝。巴尔克脱下手套,揉捏那处娇嫩的肉瓣。湿热的情液滴在他手上,巴尔克也十分情动,然而身体越火热,心里越是充满轻蔑的无奈。
“别试了,”他说,“只是无用功。如果选择的不是你的话……”的话,巴尔克也根本不会耗费大量精力主动跳入这陷阱中。
克萝伊的表情仍是迷蒙万分,情热同无知混在美丽的一处。
“想要……”她说,她摸到巴尔克马裤下的火热,柔软的手把硬直的男根掏出来。然后她停住不动了,坏孩子,又笨到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
巴尔克忍无可忍,他把克萝伊推到在地。少女被他按在地上仍不安分扭动着,房中的药物浓度已升到肉眼可见分布满溢肉欲粒子的地步,他下腹硬得快炸开。
“如果你……”巴尔克说,才发声就死死咬住不肯说出下段。如果你能自愿地献身,那我们也不必被困在这里。如果你愿意爱我的话,那我……
克萝伊急促呼吸着,下流的乳肉随胸口起伏不停。巴尔克可以从她眼里看到面泛潮红的自己。眼睛本来就只是人体器官之一而已,克萝伊的不过就是别人大上一些,总是充满水汽,显得无辜而楚楚可怜而已。
她榴红的眼光投向巴尔克,透出弯弯的情欲。
“想要……”她小声说,拉着巴尔克骨节分明的手去揉下方被布料遮蔽的密处。
她的举动只是无用的的挣扎,私处封印提供的是不会被毁去的最为全面的防护。
他的手指被吞进一个湿润高热的洞穴中,他的背瞬时僵直不已,这行为含义他不能细想。
不会,不可能的。
克萝伊侧着脸看他,她一头黑发散漫轻狂地贴在脸上。原本少女白皙的小腹上沉重的铁链痕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嗯……”少女轻轻呻吟,眼睛盯在虚空某处眼神散乱。
“这是什幺意思?”巴尔克惊慌失措,“这是怎幺回事?”
他没期望克萝伊回答他,她也自然没有,在媚药成分气体影响下的克萝伊恐怕只剩本能,连吐词都不会超过两个字眼。
但是他被抱住,被柔软的臂膀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