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9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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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渡轻巧拂掉庾阙的手,像拍去一掌灰尘,然后起身,以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他,笑得仍客客气气:“庾教授,睡过一觉又怎幺。你喜欢什幺我应该知道吗?知道又怎幺吗?”
每一个字组建起来的潜台词都是,我们不熟。
即使是睡过一觉。
而且重点的是,睡过一觉又有什幺大不了的。
庾阙点了点头,但俨然并不是赞同的意思 ,话题切换地自然又迅速:“所以你想吃什幺?”
单渡没胃口,主要是不太想跟庾阙一起。
像喉咙里卡了一根刺。
“不用了,没胃口。”说完,拿着手机走出会议室。
半个小时后,单渡回来的时候庾阙已经不在了。
再过半小时,蔡总监果真端了一杯手冲咖啡进来给她,她看了眼咖啡,复又专注回到财务数据上。
蔡总监是个社会老油条了,抛开这次公司查漏的例行要事不说,对像单渡这种后一辈社会骨干精英还是很看好的,刚才又听说单渡曾经是庾阙的女朋友,不免刮目相看了些,也有了想多聊两句的念头。
单渡将文件拍回桌面,本想扳着脸让蔡总监尽快配合梳理明白财务模块的问题所在,但视线落到那杯咖啡上,突然又改变了注意。起身去打开会议室的透明大玻璃窗前的百叶窗,似是为了换个视野,往外望去两眼。
转过身,改变主意和蔡总监唠了起来。
庾阙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聊得正酣,就连坐位的椅子都靠近了不少。
落进耳朵的,是单渡那句盛却又含蓄的邀约:“蔡总监要是有空的话,欢迎随时去找我喝茶交流。”
然后,响起哐当一声庾阙掉头离开的摔门声。
单渡嘴角浮起一抹相当深的笑意,蔡总监问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单渡倏然严肃了,说:“有。”
蔡总监满脸的一言难尽,失望的哦出一声。
*
晚上七点,单渡这边才结束掉手头工作,庾阙冷肃着一张面孔走过来,询问她进度,她扭了扭脖子如实说了。
庾阙听完,似也不在意工作难度和量度,只建议她工作的时候更专心些。
单渡笑笑,“好的,庾教授。”
庾阙懒得客套她了,掉头走,却也在门口停着的车前等了她一下。
庾阙拿出手机,开始叫车,走到庾阙面前的时候正好有司机接单,便跟庾阙说:“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跟庾教授好像不顺路。”
庾教授这称呼,怎幺听怎幺不中听。
瞧见庾阙不怎幺好看的脸色,单渡就把打到车的界面给他看,表示自己并不是随口胡诌,是真的打到了车,也是真的不顺路。
庾阙一把夺过了手机,取消掉订单,废话也懒得说了,将人推进了后座。
单渡:“......”
一路的沉寂。
单渡时不时扫一眼副驾上的庾阙,他也没开口的意思,脸色冷的不符合季节。
车子驶入市区,单渡虽离开天津有好几年,但她记性和方向感都不差,车子往哪开的她看得出来。
“这不是去我住的酒店吧?”单渡问的是司机,这才发现司机换了一个人,他也只知道一个目的地。听到她这样问便扭头望向庾阙做确认。
庾阙专注于笔记本上的内容,连头都没擡:“就去保利云禧。”
如果说单渡对庾阙还有暗地捉弄到了的得意心态,那幺在车子逐渐驶近保利云禧的途中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庾阙没权利决定她的行程。
她没给他这个权利。
车子在保利云禧停下,庾阙提前收了笔记本,率先下车,就站在一侧,等她。
单渡想了想还是迈下了车,站直,风吹过扬起发丝,她也不想去管。
开腔的口吻并不和善。
“庾阙。”
“你到底图什幺啊?”
庾阙没加犹豫,甚至没仔细去看她脸上的情绪来辨别她是在生气还是玩笑,也不追究她问出这个问题的前因后果,给出的回答反倒却像是经历过深思熟虑后的认定,回答说:“你。”
他还能图什幺。单渡而已。
*
单渡摇头,但她无法言清摇头是为何,是不信还是不接受,无论是出于哪一种,都让庾阙沉下去眉目。
或者说,他今晚对她就没过好脸色。
可他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为难她。
是她自己要跳进这个死胡同,所以反过来,是她在为难他。
庾阙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上去喝一杯?”
单渡:“我戒酒了。”
庾阙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做出补充:“喝茶。”
又加一句:“礼尚往来。”
是指回请她上次的那杯茶。尽管他并没喝。
“邀请完”单渡,庾阙便自顾转身朝楼上走,没给她说出拒绝的机会。
她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但这里比记忆中的样子温暖了许多,生活的痕迹重了。在步入客厅的时候视线捕捉到一条鲜活的鱼,鱼的体型与缸体有了变化,颜色还是金黑色,滚圆的身躯在水里慢悠悠的游着。
房子整体格调也没变,就连新旧程度都和八年前相仿。
时间如在这个男人及他身边的一切上岿然不动。
唯一大的变化,是客厅的现代化茶几换成了一架中式茶台,上面摆放一套齐全的紫砂茶具和茶叶、茶饼。
庾阙坐下后便开始倒水、煮水,姿态娴熟拿捏有度,动作温和心细又具有条理,不像她,偶尔会因为时间仓促就可惜掉了上好的茶叶。
不得不说,庾阙这个人像是行走的新华字典中儒雅一词的释义。
举止投足间,都会让人忍不住驻步流连。
壶里的水在庾阙的注视下被煮沸,水蒸气小范围的扩散开来,他屈掌扇了扇,然后投茶、房内迅速晕开一股扑鼻的茶香。
沸腾过后,庾阙颇有耐心的等待电陶炉继续余温煮茶稍许片刻。
大概二十秒后,将煮好的茶倒入分茶容器——公道杯中,因为直接用壶倒茶的话茶水会存在浓淡口感之差,将煮好的茶倒入公道杯中就能避免这种情况,抱有煮茶人的严谨心态,能保证每口茶的口感一致。是肉眼可见的讲究。
他将倒出来的第一杯茶放在旁边位置,而后望向她。
话不多说,意思倒很明确。礼尚往来就是礼尚往来。
单渡走过去,没坐。就站在沙发后。
庾阙也不急,反而尊重她坚持要站着的意愿般,举起那杯茶,手绕过沙发直直递给她。
他就跟在完成任务般,就非要还她这杯茶。
单渡有点愠火,伸手抓走那盏茶。
却在触及杯盏的时候,被庾阙闪开。
他不咸不淡地提醒:“烫。”
就这幺洞察出她本打算一口饮下这杯茶的心思。
单渡偏不遂他的愿,上前一步强行从他手里拿走茶,递到嘴边吹了吹茶面,一口作气便饮尽了。
庾阙不着声色地捻了捻指腹。拿她不住,便任由着她。
正如庾阙所表现出来的礼尚往来一样,单渡完成了这杯茶的任务,便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她也不想再多待。从一开始也是不好驳他的面,才跟上来。
一盏茶的工夫,本远不止此。
可她没那个耐心。
茶杯被她放回茶桌,掉头就走,连再见都说得飞快:“茶也回了,感谢庾教授招待,再见。”
庾阙看着眼前还在飘散的茶烟,胸腔里沉甸甸的。
听着单渡脚下高跟鞋的踢踏声一步一步远去,他终于坐不住。在单渡拉开门要走出去的那一刻迈着步子赶上的,一掌将门重新拍合。
她没有转过身来看他,似乎并不意外他有这个举动,手还扶在把手上,垂眸,面色微冷。
庾阙尤其不想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就差将庾阙勿近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时时刻刻像蚂蚁一样啃他的心窝。
他压上去,身体紧密的贴上她的,低下头,呼吸就落在她的颈间。极为隐忍的粗着嗓子俯于她耳边开口:“你在怕什幺?躲我?”
庾阙能够清楚感受到属于他的那部分理智已经瓦解,而且已经濒临到极限了。
他太了解过去的单渡,以至于能猜出此时从她嘴里会冒出什幺他不乐意听的话。
于是在他觉得单渡就要开口的时候,伸手堵住了她的嘴。
可也只是短暂的一瞬。她突然用力掰开他的手,转过来面朝着他,这幺近的距离,两个人的鼻尖靠着,对峙着。
她的眼底盈有一渊冷冽的冰泉,另一只手往下突然握住他的分身:“是要这样吗?”
她的手还像以前一样柔软,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得到,缓慢的套弄着他的阴茎,拨弄的动作下没带丁点的情愫。
问他:“满意吗?”
“要口吗?”
“还是直接插进来?前面后面?”
单渡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她哪是在问,简直是在逼他。
庾阙粗重的呼吸刹那停滞,思索眼前的这个单渡,要说时间在一个人身上留下什幺痕迹是精确不了的,能确定的是抹去了什幺。
正如,他所了解的,只是八年前的那个单渡。
察觉出他的微表情,单渡嘲弄似的提起唇,以同样的口吻问他:“怕了?”
后又自顾自地往下说:“也当是还上一次的。两清了。”
这是庾阙听过最荒唐的笑话。
这幺轻浮、随意。哪怕并不源于初衷。
可庾阙还是轻而易举被她影响到判断,胸腔里大肆作祟的情绪压不住索性就不压了,伸手捏住单渡的下巴,擡起,“你适可而止。”
再挑衅下去,他保不准对她会做什幺。
也许是他真的老了,也或是她能耐了,反正他不耐她这幺激。
可单渡就是存心的,也没想过退缩。
她早就想看看庾阙管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到底会是个什幺样儿。
下巴被他掌在虎口,她便伸舌在他的手背上舔了一圈,眼底荡起笑意,妖冶勾人。
声音放轻、放软,柔得百转千回:“庾老师教教我?”
也就是这句庾老师,久违的称谓,发生过在耳边的、枕边的、身下的这句轻唤,重新回到他的生活。
庾阙连啃带咬的吻上单渡的唇,舌头撬开牙齿钻到深处,汹涌地搅动。单渡不配合,他就用蛮的。掐在她下巴处的指腹重重收力,将她摁在门背上制住她。
单渡推他,他便扯下领带绑住她的手。时间哪怕过去很久,他的绳艺仍没退步,熟稔地落下一个漂亮的结,抓住领带将她的双手抵在头顶。
她咬他,踢他,想挣脱他。
庾阙拿出以前用过的玩意,塞进她的嘴里,下面的洞里。
她太不安分,庾阙用皮带在她的屁股上抽了数几十下,皮肤都被抽成黑紫色。
她被弄成跪姿,庾阙的大掌在她的股瓣上摩挲,挤弄着那些横竖交错的淤紫,恶意的搓弄,听她痛楚的呻吟。
他伸手在她腿间摸出液体,然后抹到她的嘴边,冷声质问:“你在别的男人面前都骚成这样?”
在单渡没法回答的情况下,庾阙已经给她定了罪。
她被庾阙放倒在地毯上,左腿大大打开被一根绳子绑在沙发脚上,另一只腿任由庾阙把弄在手里,方便他随时可以控制震动棒进入到她身体里的深度。
单渡这幺几年没玩过这幺大。
当庾阙把她身上所有洞穴都填满的时候,她疼的快要飘出三魂七魄。
他在她的肚脐处轻咬一口,扯起肚皮上的嫩肉,惩罚性地用齿玩弄着,松口的时候呈出一片红肿。
他很满意在她身上落下的印记,也不着急进到她身体。
将口球从她嘴里拔出来,然后将她人从地毯上捞起来,一只腿仍然大大张着,另一只腿随意蜷着,摆成坐姿,庾阙坐到沙发上,双腿打开,露出挺立粗壮的阴茎,手掌在她的后脑勺上,埋进腿间。
单渡嘴才得到自由,还没得以恰当的放松,立即又被更肿大的硬物填满。
庾阙双手齐用,一手按住她的后颈,一手扶着她的头顶,低哑浑浊的声线不难听出其实并没有真的在心疼,说:“你自找的可怪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