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从老师办公室回来,坐到位置上对着试卷发呆。
她是以小升初全区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但是期中考试成绩下滑,险险挂在年级第九,没跌出前十。班主任把她叫过去谈了一节课,回来的时候已经上体育课了。
同学们呼啦啦跑出教室,同桌拍拍闻听的肩膀:“别想太多,走啊。”
闻听应了一声,站起身时却带到了桌肚里的书,一盒巧克力被甩了出来。
她弯腰把巧克力拿起来,翻来覆去看了看:“谁放的?”
同桌凑过去一看,我去了一声:“这巧克力好贵的。”
闻听在桌肚里摸了一圈,没找到字条,就把巧克力递给同桌:“给你吧,我不要。”
同桌:“万一是你姐姐给你的呢?”闻听的表姐也是附中的学生,六月就要中考了。
闻听实话实说:“她买不起。”
同桌笑了一声,收下了巧克力:“那好吧。”
闻听和同桌走出教室,在后门的时候和一个男生擦到了肩膀,她道了句对不起,倒是同桌忽然挨紧了她。
同桌似乎有点怕,于是闻听转头看向那个男生。
十三四岁的男孩子,略大的校服拉链拉到最顶上,眉目已经初具轮廓,似乎是遇到不太高兴的事情,眉头皱着神情阴沉。
闻听的脑容量都用来做题了,故而对这个男生毫无印象,她转过头继续往操场走,同桌挨着她直到下楼,才长出一口气:“幸好他没打我们。”
闻听:“他为什幺要打我们?”
同桌:“因为他是校霸啊!开学到现在他已经被叫了三次家长了!上次一班有个男生骂了他几句直接被打进医院,到现在都没出来。”
闻听皱起眉,哦了一声。
这就是她对秦淮的第一印象了,那个有着缱绻名字的同班男生,以极其暴力的手段各种惹事,成为了全校学生害怕的对象。他身边总是跟着好几个人给他跑腿,但是闻听最常看见的是他趴在自己的斜后方课桌上,神情厌烦。
闻听很少记得什幺人什幺事,她整天整天地学习,连班主任的脸在她眼里都是模糊的,何况一个几乎没说过话的男生。
桌肚里时常会塞进一些糖果和巧克力,或者包装精致的零食,都是看不懂的外国牌子,闻听有的送人,有的就带回去,给自己那备考备的黑眼圈浓重的表姐补补脑。
初二的时候学校要建新教学楼,于是他们换了校区,和高中部呆在一起,闻听要早起半个小时,坐公交坐的昏昏欲睡。她在公交车上小小声背单词,越背越困,手一滑单词书掉在了地上,然后被后座的人拾了起来。
她说了声谢谢,刚要接过单词书,擡头撞进了一双眼睛里。
初二的秦淮长了一些,可见日后的俊朗,凑过身看着闻听时,带着沉沉的压迫感。
闻听拿过单词书,转过头继续背。
初三的时候附中想把最好的几个学生留下来升本部,但是闻听要考澜中,和表姐一个学校。她每天最早到学校,最晚离开教室,于是就和隔壁班一个男生对上了时间线。
隔壁班男生成绩优秀,目标高中也是澜中,闻听经常和他凑在一起讨论题目,后来男生邀请她去操场后面的小花园做题,说是总站在走廊太冷了,来来往往的人又多。
闻听同意了。放学以后到了花园,等到的却是秦淮。
他靠着花园中间凉亭的柱子,双手插在校服兜里,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花园里其他看风景的,凑在一起玩闹的,静悄悄背书的同学们被他的气势一吓,都躲得远远。
闻听四处望望没见到隔壁班男生,走到一边打算继续等着,却听秦淮说:“他不会来了。”
闻听终于看向他:“你知道他在哪?”
秦淮嘴角挑起一点笑:“这会儿应该在医院。”
闻听后退了一步。
他个子高,也没低头,就一双眼珠子往下扫着她,冷冷开口:“闻听,你瞎吗?”
“我对你什幺意思,你真的看不出来?”
闻听不瞎,她只是不上心。她摇摇头,转身回教室。秦淮没有追上去,但是在闻听晚上回家时把她堵了。
附中的初三教室八点半晚自习下后允许自由留堂,闻听总是最后一个走的,快十点了准备回家,被锁在了教室里。
监控照不到的前门,脊背贴着墙的闻听被秦淮要走了第一次。
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青涩懵懂莽撞无知,捅进来也不会动,黑暗里是隐忍的喘息和压低的哭腔,射出来时两个人都是汗淋淋的。
闻听哭的眼都睁不开,任由秦淮给她擦着下面,哆哆嗦嗦着说:“我要告你!”
秦淮笑了一声:“你告啊。”语气轻飘飘的,根本不当回事。
闻听摸出口袋里的诺基亚,却被秦淮抓住扔出了教室——那是表姐省下半年的晚饭钱送她的生日礼物。
秦淮亲亲她的鬓角:“这个太旧了,我给你买最新的智能机。”
闻听没有力气推开他,被扶着下楼的时候,挣扎着要去找手机。秦淮皱眉:“要告我也等回家的,你那手机谁知道扔哪了。”
教学楼后面那一片光线稀疏,秦淮拖着她要走,闻听硬是要去,两个人僵在那许久,秦淮才嘁了一声。
“明天找给你。诺基亚幺,摔不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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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娘瞎写的,骂角色可以,不要上升到我,爱我,抱我,幺幺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