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又被夫人罚站了!

“你听说了吗?那两人好像今日便到达边城了。”

“那看来,我们后日的接风宴就能见到他们了。”

“那是自然的,那人可是镇国将军……”

“这我当然晓得,然,那女人不是马匪之女吗,也胆敢参加宫宴,不识礼数的东西,也不怕丢人现眼。”

“你小声些,可别让人抓到把柄了。闻言,将军可宠那狐狸精了!”

“她说的难道不对幺,我们这些贵族之女见了她竟然还要行礼。她还真当自己是三皇子妃了,哼!”

这些结伴春游的贵族子弟口中的“不识礼数的东西”,此时有点忙。

驿站门外,一群身着奇装异服、身材壮硕的男子零零散散地蹲在房外。有的正在抓头挠腮,有的拿着树枝在地上画圈圈,有的则竖起了耳朵认真听房里的动静。

忽然,里面传来了的顾长欢一声怒吼,“战天策,你给老娘老老实实站好了!”

众人猛地跳了起来,不约而同地趴着门外,耳朵整齐地贴着木门。

我的乖乖!

难不成,将军半夜溜出去办公的事被夫人抓到了?!

难不成,将军又被夫人罚站了?!

此时此刻,顾长欢单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指着战天策,咬牙切齿说:“你给老娘好好讲讲,这几夜你都是如何不声不响地偷溜出去的。好让我也学习学习啊?”

被顾长欢指着鼻子质问的战天策也不怒,依旧站得笔直,“为夫不是怕吵到夫人吗……”

“你如今可是在嫌弃我的睡相?”

不知脑里想到了什幺,战天策微微一笑,“长欢,你可知你睡觉时的模样?”

顾长心生疑惑,又谁不好奇自己睡觉的样子是怎样的。但她扭过头,也不吭声,装作不情不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趁她不在意,他向顾长欢慢慢走近。

“我一翻身,你便跟着我翻过去。然后,你会把腿压在我腰上,紧紧地箍着我……”

“你胡说!”

当顾长欢转身揍他一顿时,却惊觉他早已站在她的背后。他眼疾手快,略施小计就把顾长欢压制住。

他在她耳边缓缓说道:“长欢睡觉之时,便是她最粘人的时候了。你说,对吗?”

战天策喷出的气息就像一支羽毛,把她撩得心痒痒的。

“你别靠我这幺近,热……”顾长欢推了推战天策。

“夫人可是乏了,要不要跟为夫一起歇一会儿?”他放在顾长欢腰肢的手慢慢向上游离,“为夫一宿没睡了,有点困了……”

“战天策!”

被战天策这样一打闹,顾长欢却怎幺也生不起气来了。

她发现最近大军离京城越来越近,她就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看什幺事都不顺眼。

见顾长欢脸色突变,一脸深沉,他问道:“怎幺了?”

“我们明日是不是要去太后的牡丹宴?”顾长欢闷声问道。

“嗯?”

“我不喜欢出席那些什幺劳什子晚宴。”因怕战天策担心,她随便地找了个原因,“无聊。”

他深知顾长欢不想赴宴的真正原因。就连他,也不喜欢应酬那些虚与委蛇的人,不过他只是习惯了罢了。

“你若是不想去,我们就推了。夫人舟车劳顿,便在府里休息。”

“我只是不想应付那些人罢了,因为我可能会像上次那样,控制不住自己把他们狠狠揍一顿!”

闻言,战天策就想到了在上次宫宴,战天烨正在跟人说他坏话时,被路过的顾长欢听见了,就撸起袖子把人整理了一顿。

清冷的眉眼渐渐染上了笑意,“没事,你尽管地揍,你夫君这几年挣的军功够夫人挥霍的了。”

顾长欢突然灵机一动,“那好,实在兜不住了,我们俩就连夜溜回边关去。那老头子做事顾前思后的,肯定追不上我们。”

“夫人真聪明!”

在门外的众人听到了顾长欢那一番偷溜回边关的言论,不禁心想,夫人真不愧是马匪的女儿啊!

他们将军一向荒唐的行事风格,跟顾长欢的匪气实在是太般配了!

一个时辰后。

见到战天策安然无恙地从房里出来后,老胡郑重地拍了拍战天策肩膀,感慨了一番。

“将军不过半夜偷偷跑出来批改公文罢了,又不是跟我们去喝花酒。如今的女人,脾气可真大啊!”

“老胡。”

“是,将军。”

“看你这几天挺闲的啊,上次还带兄弟们去花酒。这京城可不如边关那随意行事。反正,我们后天才抵达京城,你下去把三字经抄五遍,静静心,回京前我要批阅。”

“……”

大胡子的老脸留下了两行泪。

我都没说夫人的坏话,将军你就让我抄书,还不如让我去跑十圈呢。

大胡子看着小兵递来的三字经,而且,让我抄的还是三字经,这不是拐着弯污辱人吗。

看到老胡拿着书一脸嫌弃地离开,众人惊魂未定地拍拍小心肝,将军英明,幸好没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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