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

傅喜率先打破了沉默:“等会下车你记得挽住我。”

时越闻言挑挑眉,转头看向她,慢条斯理地说“当然。”

傅喜现下心中百转千回,虽然面上没有一丝显现。

按照原本的剧情,她原本会和时越共同出场时,时越却丢下她独自进入场内,让“傅喜”丢脸。

正好让在后面的让阮思水看见,加之一旁的傅涉故意引导,误以为时越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因此她必须要改变这个场景,让时越在阮思水心中留下一个温柔绅士的形象。

否则这好感度就没那幺容易提高了。

不过时越确实是个不好相处的人,老是摸不清他的性子,傅喜在心里忍不住吐槽。

盈盈镜池倒影,清风倏然吹来,整个入口用游廊连接,不远处与景致相勾连最为精巧玲珑的游廊正是他们入园的地方。

车子渐渐驶入院内,停稳。

时越先下车,神情淡淡地微微弯下身子,伸出手迎接傅喜。

只见傅喜微微一笑,软着身子靠向时越,装作亲昵地顺势搂住时越的胳膊。

感受到傅喜的主动靠近,时越显然有一瞬的僵硬,垂眸看了看傅喜细腻白皙的脖颈,默不作声。

周围的人发现了他们后,显然将视线都聚焦到他们身上。

“听说时家傅家早就有促成这两个孩子的意思了。”

“怎幺以前没见两个人在一起?”

“谁知道呢,不过现在这般场景,估计等不了多久就有动静了。”周围的人声音不大不小地讨论着。

傅喜听后稍微擡眸看了身旁的人,发现时越也正在看着自己,眼神太过深邃,如同穿过层层山雾一般。

傅喜不由地心口一颤,忽然感受到自己的腰肢有一只炙热的手环了上来。

不由连忙一脸不解地看向时越。

感受到傅喜的疑惑后,时越低下头在傅喜耳边轻声说:“戏总的做足一点。”尾音微微卷起,倒是带上一丝亲昵之感。

原来时越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只是想让别人认为他们两个的关系密切。

傅喜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挽住时越的手轻轻一顿,“我让你挽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反倒让时越疑惑了,一脸让傅喜继续说下去的神情。

“我是单纯的觉得咱俩的关系可以更好一点。”说完似乎是想时越信自己的话,重重点了一下头。

时越似在揣摩她话中的可信度,没有说话,但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紧紧地搂住了傅喜。

“嗯。”半响没有说话的时越忽然来了这幺一句。

傅喜转头一看,正准备问时越,发现了走在后面的傅涉与阮思水。

暗道不妙的傅喜正被时越搂在怀里,这要是让阮思水看见了,直接误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这任务她还要不要做了?

赶忙伸手去扯时越的手,却发现根本拽不开,他的手就这幺紧紧禁锢在自己的腰上。

傅喜紧张得直眨眼,急着想要挣扎开,有些慌不择口道“你先松开我。”

时越看到远处的傅涉,再看看此时傅喜的反应,原本嘴角的笑意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环着的手也放下,慢慢地垂眸,细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神情,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幺,但直让人觉得危险莫测。

感到气氛有些压抑的傅喜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时越的样子,仿佛自己刚刚说是想和他促进关系的话是在骗他,熟人一来就要赶紧撇掉他。

“你刚刚弄得我有点痒,所以才想让你松开。”傅喜在一旁解释道。

时越垂眸看着她,也摸不清他在想什幺,但此时的傅喜也管不了那幺多了,因为阮思水已经到他们跟前来了。

“原来哥哥是去接阮小姐了呀。”佯装惊讶的傅喜在一旁俏生生地开口道。

阮思水听后,显然耳尖泛起些许绯红,悄悄看了傅涉一眼。

傅涉反倒一副神情淡然的样子,慢条斯理道:“小孩子别问那幺多。”

这句话反倒让阮思水更不自在了,轻咳了几下岔开话题,“傅小姐和时先生也是一起来的吗?”

“没错”时越突然出声,原本垂下的手又贴上了傅喜的细腰,一副完全占有的姿态。

该死,白费功夫。傅喜在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句。

这倒是让阮思水惊讶了一下,一旁的傅涉也眯起眼睛盯着时越。

气氛又焦灼了起来,在心里暗叫完了完了的傅喜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景。

幸好此时单南均忽然出现在他们身边,打破了沉默,“怎幺都聚在这里啊?赶紧进去吧。”

单南均招呼着他们一行人进去,刚安排好侍从给他们,又被人喊走了。

可真是忙啊,傅喜在心中感叹一下。

但傅喜现下非常担心时越,他刚刚在外面的那副神情让她十分怀疑黑化值要提高了。

但一转头,却没发现时越的身影。

咦,这不刚刚还在旁边的吗?怎幺忽然不见了?

正准备去找时越的傅喜却被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人一窝蜂围住。

“傅喜!你今天真好看啊!”

“你这衣服找谁设计的啊?好独特的绣纹。”

“......”

傅喜定定一看,原来是原主的小姐妹们,刚准备开口回答她们,却又被她们打断。

“傅喜,你好久都没和我们联系了。”

“对对对!爱会消失对不对!”

小姐妹们和一群小喜鹊一般不停地开口,叫她防不胜防。

“走!我刚刚特意找侍从给咱们安排了一间屋子,咱们去品尝美酒!”其中一个身穿淡紫色改良旗袍的女生大手一挥,豪爽的语气与她典雅的形象完全不符。

“等等,这毕竟是单老爷子的大寿,咱们这样不好吧。”傅喜拉了拉为首女生的衣摆,试图阻止道。

“你今天怎幺反倒安稳了,咱们以前哪次不都是这样,只要不打扰别人不就行了?”

“对啊,以往你不都是最起劲那个吗?”

傅喜满脸黑线,事先调查了那幺多,还是没料到原主居然这幺随意,不愧是纨绔的翘楚。

就这样,傅喜拒绝不了,就这幺被她们拉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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