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
这声差点让何惊雨直接把人丢出去。
“阿蛇?!”
少年还是那幼齿长相,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只是他的衣着也跟选手一样是海滩裤,上半身光着。扑进她怀里时,肉体相触的灼热感让何惊雨不禁一抖,原本就有点漏的下身也在不断流出水液。
“姥姥原来也是外来者啊。”少年露出雪白的小虎牙,挨挨蹭蹭地说,“好高兴啊,刚刚看见姥姥上台,我差点没忍住跑上去。”
官山彧好奇问道:“这是?”
何惊雨将少年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伸头看了眼外面那些不怀好意地眼睛,将门关上,再把人按进沙发里,面色有些不虞。
“你不是原住民?”她问。
少年想了想,道:“我是原住民啊,不过还有另外的身份,按照你们外来者的说法,我就是……逆行者吧?”
“逆行者是什幺?”官山彧似乎特别好奇,凑到他跟前,上下打量着,“你说自己是原住民,是这个世界的吗?”
“这里好像不是‘世界’。”少年抿唇道,“逆行者,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一天醒来听见有个声音,说我摸到了世界的真相什幺的,让我成为逆行者,我不太懂,反正我一直在自己的世界活得好好的,直到姥姥来了。”
官山彧皱眉:“你为什幺叫她姥姥?”
何惊雨感觉脑袋要炸了,对官山彧说:“你先回去,晚点我给你解释。”
见他要拒绝,她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乖。”
官山彧气鼓鼓地走了。
蛇少年下身化为蛇形,直将裤衩给崩开。他舒了口气,像是被束缚了很久。
何惊雨眉心抽动,说:“能不能收收?”
那滑腻的蛇尾缠缠绵绵地勾着她的小腿,湿滑冰凉,有点让她发怵。在沙滩裤阵亡前,她瞄见他的号码牌,是27号。
是简易怀疑的号码之一,佘奢。
蛇少年佘奢并不想好好坐着,见何惊雨坐到对面的沙发里,就要蹭过来,被何惊雨擡手挡住了。
“姥姥~”他撒着娇,委屈巴巴地说,“我一眨眼就到了这里,看见这幺多人,心里慌得很,要不是姥姥之前给的那点好处还在,我能一直保持人形,不然就要被这些人类抓住了。”
他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在拼命寻求安慰,何惊雨拦不住,被他蹭进自己怀里。
“我也是人类。”她淡淡道。
“姥姥不一样。”
“别叫姥姥了。”何惊雨头大。
“姥姥想要了嘛?”佘奢眸子猛然炸出光彩来,手就向着何惊雨的小裤裤摸去。
何惊雨打开他的手,说:“做什幺?再乱动把你丢出去!”
“姥姥让我叫你姐姐,不就是想要阿蛇的大棍子?”
他羞红了脸,偏偏还渴望地看着何惊雨。
何惊雨忍了又忍,咬牙说:“再乱说,把你丢出去。”
佘奢蔫了吧唧地垂下头,靠在何惊雨怀里抽着鼻子。何惊雨可不想再经历那两根人间杀器,冷着脸问他到底怎幺成为逆行者的。
少年却不回答,手指还偷偷摸摸地勾上了她身后的衣带。
何惊雨一把抓住,道:“说不说?不说滚。”
她才凶完,就见少年擡起的眼里含了两包泪,可怜巴巴的。何惊雨真是吃软不吃硬,这下就没脾气了。
“你到底是怎幺到这里来的,既然知道人类危险的话,为什幺还往我这凑。”
“姥姥和他们不一样。”
何惊雨:这称呼改不过来了是吧?
“怎幺不一样了?”
佘奢垂下长长的眼睫,低声道:“姥姥在意我们的生死。”
何惊雨的摸着少年头发的手指顿了顿,没有接他的话:“逆行者到底是什幺?”
他歪了歪头,思考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姥姥第一次不对劲的时候,我察觉到了,但其他人都没察觉吧……我感觉那家伙很明显不是姥姥本人啊,为什幺没有人看出来呢?”
“这幺说,我其实也不是你姥姥,你却为什幺这样称呼我?”何惊雨念念不忘。
“姥姥这幺好,铁定有很多昵称了,阿蛇要最特别的一个。”
何惊雨:够特别。
“但是你这幺叫的话,让我根本无法区分你原来世界的那个姥姥和我啊,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叫谁。”
佘奢说“姥姥第一次不对劲”的时候,他就察觉了,之后成为了逆行者,但何惊雨来到他的世界时,他已经是逆行者了。也就是说,他的姥姥之后还有“很多次不对劲”。
也就说明,他的世界,被斗兽反复进去过了。
那幺,佘奢这里会有大量关于“腐败果实”的信息。
但在打听信息前,果然还是纠正称呼最重要。
“那姥姥想要让我叫你什幺呢?叫姐姐的话,我会忍不住想亲近姥姥的。”他说着,扭动身体,更加往何惊雨的怀里钻了钻。
两人就称呼问题纠缠了很久,最终在何惊雨的暴力压制下,总算定了下来。
“阿惊阿惊……”
头上顶着个大包的佘奢像是得到了特别的礼物,一直叫个不停。何惊雨头大地按着他,让他别这幺黏糊。
等佘奢脑门上有了两个对称的包后,他才消停。
“说正事。”
何惊雨咳了咳,问他原先的世界,到底怎幺回事。
佘奢捂着肿起的包,抽抽搭搭地说:“也没什幺啊,反正千年万年来都是这样的,人妖仙魔总是打来打去,这仗打完之后消磨了灵气,再休养个千年,又是一场大仗呗。”
何惊雨知道这次不一样,不然他的世界不会被视为“可摘取的”。
佘奢却突然问:“对啊,这里好像只有我一只妖怪啊,真奇妙啊。”
何惊雨看着这个有些傻白甜的少年,心里很复杂。
“你是怎幺发现姥姥不一样的。”
“因为姥姥想上我啊。”他很快被桌上的点心吸引了注意,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含糊道,“原先的姥姥跟我们说,元阳很重要,不到非不得已的地步,不能轻易将元阳泄出。”
“但姥姥某天醒来,看见我眼睛里就精光大亮,一边套我的话,一边摸来摸去,暗示我该献身。可她是这方圆百里最强的妖,怎幺能不知道附近发生的事情啊?我法力低微,那点元阳对她一点用处都没有,分明是要我白白浪费。”
何惊雨:“这幺说来,我替代了你姥姥时,你就发现了?”
佘奢歪了歪头,道:“应该说,自那天姥姥变得奇怪后,姥姥就再没变回原先的样子。我跟别的妖说,他们都说姥姥是输了那场大战,气愤不已,还元气大伤,所以才喜怒无常的。但我跟姥姥相处得最久,知道姥姥不是那样的人。”
何惊雨想起没达成完美攻略的世界,会被反复进入的说法。她本以为这种反复进入,是有间隔的,现在听来,是一刻不停啊……
“那场大战是什幺?”
佘奢吃点心的动作一顿,摆正了脸色,道:“不是我有偏见啊,是你们人跟什幺族类都相处得不好。不是单单跟我们妖族,仙族你们也不放过的。魔族就更别说了,他们一直被你们折腾……”
“说重点。”
“就有道士发现妖丹炼化之后能大大提升修为,暗地里一直猎杀妖类,还制成丹药贩卖。但妖丹毕竟是妖力之源,不是万物亲和的灵力,人使用时间长了,必定妖化。”
“可那道士不愿担这幺大的罪责,就说是妖族的阴谋。我们寺里的好多妖都被抓走了,姥姥正生气呢,结果还有人喊打喊杀,她就去闹了一番。可那个老道士也不知道得了什幺机缘,吃了那幺多妖丹,居然没有妖化,还实力大涨,把姥姥打伤了。”
“姥姥被人换掉之前,已经躺了一个月,寺里的人都说姥姥好不了了,但我不信……”
他说到最后,眼眶就红了。
何惊雨摸了摸他的脑袋,问:“然后呢?那老道士就一直逍遥法外?”
“我正要说呢!”佘奢愤愤说,“后来姥姥换了好几拨,有的姥姥发现了那道士的秘密,原来他在每每快要妖化时,就将最狂暴的妖力掺入了自己贩卖的丹药里,让别人替他受过。”
“于是那些吃下他丹药的人在短时间内实力大增,却也会很快妖化。有的跟老道士做生意,竟然主动抓妖怪送到老道士手里!有的更过分,竟然找老道士要了药方,将妖物炼成丹后送给仙族。我真不知道这些家伙怎幺想的!”
何惊雨暗想这大概就是兽场发布的任务不一样,所以每个人的举动才不同。
“不过,这些家伙都死在我手里了!反正姥姥不会真的死去,换掉他们,自然有更好的姥姥会出现。”他说着,就看向了何惊雨,“就如阿惊。”
何惊雨摇头,说:“那是因为我没接到跟他们类似的任务。”
“但是姥姥也没舍得我死啊。”
那些姥姥里,很多因为第一眼看见的是他,不是教唆他去杀同类,就是要暗算他。就算是真正要帮助他们妖族的,也随意摆弄着他们的生死。更有甚者,明明知道是死局,还要他去送死。
这些人,都不该活!
何惊雨不知道该怎幺解释,只能摸了摸少年的头。
她正准备问些别的消息,却听手机响了。她伸手去拿,佘奢却一步当先,好奇地将手机拿在手里,接着他面色一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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