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这也不过是寻常的一次床笫敦伦。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到了第三回,银瓶也算褪了些瑟缩,像是胡桃剥去了青涩的衣子,白油油的胡桃肉吃下去,终于满口酥香。她光赤条条偎在裴容廷怀里,同他一道低头看着自己摇摇坠坠的乳,挺立的珊瑚珠,就连裴容廷把它团在手里掂弄,掂得白波荡漾,她也只是娇滴滴哼了一声“疼……”
“卿卿生出这般如宝似玉的好东西,却偷着藏着不叫我知道,你说,我该怎幺罚你?”
银瓶蒸透了粉脸,说不出话来,低下头,却又正好看见自己腿缝间露出来的半截尘柄。意气勃发,稍有点往上弯着,硌着她合不上腿,最要命的,是它青筋横跳贴着她两瓣唇肉,烫得小肚子直有暖流往下淌。
她悄悄用手往下按了按柄身,想别过腿来坐着。
白葱似的手指按在那胀痛发紫的男根,裴容廷还没觉得怎幺样,只是看一眼,便咬牙又叹气,“唔,原来卿卿是想让我用它罚你。”
“不…不是的…”银瓶吓了一跳,慌忙辩驳,可木已成舟,她一语未了,便被裴容廷仰面按在了床上。从底下看裴容廷,更俊秀了,端直巍峨的鼻梁骨撑起了他的威仪,他蹙眉笑着,清俊的脸上有点难以忍耐的痛苦,但依旧可以尽在掌握。
银瓶想起上回的惨烈,心里没着没落,她觉得自己应该恐惧,可是身下却不受控制地发胀发虚。就连裴容廷低头看到那春水满溢的牝户,也小小吃了一惊。
“有联出了名的艳诗,道是‘误入蓬山顶上来,芙蓉芍药两边开’【1】,见了卿卿的,才觉得美则美矣,了则未了。秀色的意思有了,可餐两字却还没着落。”他把手指探入滑腻的腿心,丰白的雪股,仿佛还是婉婉从前的身段。分开牝户,露出里面深粉色的软肉,充了血,滴溜溜胀起来了,碰一碰就要打颤着淌出清亮的水液来,“若要我来说,倒也不必酸文假醋,只把它比作一样俗物就正好——”
“唔,唔……嗯……”
银瓶被他微凉的手指撩拨得心猿意马,不由自主擡着臀股,凑上去一下一下吃他的指尖。自己的指尖却被她咬在上头的那张儿嘴里,也是一样水淋淋的。
她心思不整道:“俗、俗、嗯……大人说、说什幺……”
裴容廷乌浓的眼中也是红光迷离,却依然可以仰唇笑得闲适:“也常见,就是家常吃的赤豆蒸饼——”
白面饼儿掰开了,里头是红喷喷的甜馅子。
香馥馥,软浓浓,再不喜甜食的见了也定要尝上一口——
裴容廷扳着银瓶的臀股擡到半腰,银瓶温顺地挺直了腰,配合着分开了腿挂在他的手臂。她深吸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嗷嗷待哺的穴肉等来的并不是硬挺的顶入,而是同样湿热的软。银瓶昏头涨脑,还在疑惑,那柔软的东西却已经拨开她酸胀的嫩肉,轻轻地,吮吸了一下。
她才反应过来,是他在吃她。
一闪而过的念头过后是澎湃的震惊,她再无法想象清风明月般的大人会有如此的举动,爽利与羞耻煎熬着她,仿佛一会儿滚在冰水里,一会烧在炽火里,口里的呻吟很快变成低泣:“不成!……不成,呜呜,那里脏,大人,别、别——”
裴容廷知道并不脏的——何止不脏,清液里有隐约的甜,也许是她洗澡时顷在水里的栀子花香粉。但是他无法告诉她,这对于他而言也是意想不到的举止。他也醉了,再喘着气直起身的时候,乌浓潋滟的眼下浮着红。女人的难为情是躲避是哭泣,男人的难为情,却会化为蛮暴的热情。他把楚楚可怜抽噎的银瓶翻了个身,从后面一手捞着腰,一手扶着赤柄顶开她的牝户,沾着早已淋淋漓漓的清液——有她的,也有他的——使力入了进去。
“唔…啊——进去了……使不得,大人,使不得……只放半截儿罢……”
龟头昂大,初只没棱,有了上回的经验,他知道她是可以承受的,便扳着她的臀股极力濡研,几抽几送,刮拉得穴内春水淋淋往外滴,才在银瓶啊啊的呜咽声中渐没至根,尽根陷在湿热的窄肉里,撑得满满当当到了极致,连胸中的气都不敢舒出来,却仍爽利得灵犀透顶。
银瓶伏在枕上,只有捯气的份儿了,歇一会,等牝中抽送起来,她才攥着枕头边咿咿呀呀又呻吟起来。
“呀……呀,慢些、慢,唔唔……”
挨了两炷香的功夫,身子被顶得一颤一颤,连声音都打了颤儿,她见裴容廷非但没过,抽提得反愈发紧凑起来。没柰何,混沌中想起桂娘的话,银瓶没过脑子便叫了一声“爹爹”。
“爹、爹爹可怜见儿,慢些罢——”
一语未了,身后身子一顿,连带着银瓶的身子也往前一闯。
她茫然回过头一瞧,只见裴容廷气喘吁吁,却极力压制着呼吸,蹙着眉,半眯了眼睛看着她,分不出是什幺情绪,但显然不是桂娘口中该有的反应。
坚硬如铁的尘柄仍入在她牝内,伏身的姿势,臀股翘着,嫩肉还在轻轻抽搐,那淫水淌下来,滴滴答答打在褥子上,更让这安静分外诡异。
“你从哪里——”
银瓶看出他不喜欢,还当是因为“爹爹”太显得老了,于是快速想了一想改口道:“不不,是哥哥、哥哥——”她为自己察言观色的本是沾沾自喜,回望裴容廷,秋波横鬓,俏皮地补充,“裴哥哥——啊呀!——”
牝内的庞然大物忽然怼上花苞窝,突如其来的酥麻让银瓶把脸撞在枕头里,腿根都颤抖着,脑内一片空白,先洒出一股子滑液,滚热着倒浇在那龟头上。她闷在枕头上,委委屈屈哭出声:“大人,你、你——”
他剪断了她的话:“叫裴哥哥,卿卿,好卿卿,叫我。”
裴容廷乌浓的眉眼间有轻微狰狞的恍惚,他把她拉起来压在床阑干上,扳紧了她的身子极力往牝户里捣弄,子孙袋拍打着腿根,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银瓶一头雾水,也不知这三个字怎幺就捅了他的心窝子,花苞窝被狠狠顶干着,腿都跪不住,下意识地想要脱逃,却被他死死压住了臀肉,动弹不得。只有啊啊叫着,耳边戴着的小金丁香坠子颤颠颠前后摇晃,像打秋千一般。
“裴、唔,啊……裴哥哥、裴哥哥,啊,太快了些,裴——”
咿咿呀呀的呻吟太羞人,银瓶自己都不能忍受,才咬紧了手背止住声音,却又很快被裴容廷拉开握在了手心。
“心肝……告诉哥哥,告诉裴哥哥是谁在入你?”
淫靡的言语被他低沉的嗓子说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味道,银瓶羞于启齿,却活活给他捣出了声:“啊……唔,是哥哥……是裴、裴哥哥。”
他也昏了头,脱口而出:“好婉婉,你可欢喜幺?”
银瓶不解“婉婉”两个字,只当是没听清,不免问:“婉——”稍一回头,却被他扳住了脸颊,探过身来封住了嘴唇。
他知道他说错了话。然而此时此刻,他并不想撒谎哄骗她。
她的唇被他吻着,沉甸甸的乳攥在他手中,娇嫩的私处含着他的阳具。他精壮的胸膛与她柔软的脊梁紧紧贴合着,他们在行最隐秘的夫妻敦伦,阴与阳的交融,最亲近的占有。窗外一望无际的江水,灰沉沉的阴雨天,有种天涯海角的茫然,让人忘记了时间。她还是他的婉婉,还是婉婉丰白的肉体,经过了这些年的离别,梦魇,亏欠,牵牵绊绊又回到了他的怀里,仿佛从来没有失散过。
裴容廷拔出来的时候阳具仍有七分硬挺,却带出了银瓶穴内汩汩的浓白,肆流在她雪白的腿根。
尽管还是白天,银瓶却早已筋疲力尽,等到云散高唐,裴容廷叫人掇水进来,她已是喘息微微伏在阑干上。听着潇潇的雨声,心里虽还想着那声“婉婉”,却渐渐先盹着了。
银瓶再醒过来,已经是《春江花月夜》里的傍晚。她从一张南京拔步床上爬起来,帐内点着一盏熹微的灯烛,她发觉自己全身清爽,只穿了白绫小衣和红纱袴,那床阑干上却搭着一件鸦青浅五色暗绣飞鱼的直缀,衣服上存留着熟悉的清冽气息。银瓶猜出这是裴容廷的卧房,可又不见他的人,便披上了那件直缀,提着衣裳下摆下了床,像提着件曳地拖泥裙。
这间船舱虽不曾大隔断,也安着几道落地罩子,垂着帷幕纱帘。银瓶穿过月下的西番莲环纹湖绿地衣,转过什锦槅子,兜兜转转走到西面的花罩下,隔着纱帐便见裴容廷正披了件石青洒线披风站在案前,提笔写着什幺。
江上的月亮大,月光也泛泛,映在案头的乌漆香鼎,照亮了一缕袅袅的龙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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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文的确是艳诗,摘自《剪灯新话·联芳楼记》
误入蓬山顶上来,芙蓉芍药两边开。
此身得似偷香蝶,游戏花丛日几回。
是一个男人在和姊妹两个厮混后所写,“芙蓉芍药”原指姊妹二人。
本lsp在这里把它强行指代女子私处。
【2】关于小银的性格,我的确把她往傻白甜方向写来着,至少在现在的阶段是这样。大概再有七八章小银就会恢复记忆,恢复记忆对于她并不是什幺好事,所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再这幺傻傻的。感谢所有可以接受的读者,如果不喜欢也请不要骂得很难听,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