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H)

一番折腾,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口时已经入夜。江容远一身疲惫地下了车,擡眼瞧见林桓宇等候在大门口,他裹着个深灰色的斗篷,似是等候多时。

皇子们十四岁时便会出宫开府,江容远没有娶妃妾,他的太子府向来冷冷清清、没有丝丝的人烟味。府邸再富丽,也宛如深藏在迷雾里的石窟洞穴,只为江容远提供一个寂寞灰淡的可以躲避喘息的地方。

如今看见林桓宇提着灯,静静地站在门口,对着他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在灯笼暖黄的光里,石窟洞穴被照亮、捂暖,逐渐显现出屋宅的模样。他能感受到那一扇门,是为他打开,是在等他回家。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强打的精神,满心的疲惫,突然就有了安放之处。

江容远第一次觉得有了家的实感。

是家啊。

“殿下回来了。”林桓宇站在台阶上看着他,没有焦急的询问、尖锐的斥责、冷漠的忽视,寻常得只如每一日。

雪花落在伞上,伞撑在江容远手中,他也看着林桓宇,心中滚过很多话,脱口而出的只是一句平平无奇的:“嗯,久等了。”

人与人的关系有时候就是很微妙。江容远知道那不是爱情,可那一抹灰色的身影只是瞧见就觉得安心。就像很多年前看着祖父的背影时一样,那是亲人的温度。

江容远大步上前,和林桓宇并肩,与他共撑一把伞往府里走去。“这几日还好吗?都没有人为难你?”两人走路的时候微微错开着些距离,亲密又疏离。林桓宇摇摇头:“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殿下才是受苦了。”江容远笑笑:“没什幺,这点罚我早就习惯了。”嘴上这幺说着,那没有全然恢复过来的四肢就让他在下台阶的时候一个趔趄,还是林桓宇伸手扶住了他。

从林桓宇手里直起身来,江容远耳根不免红了,林桓宇倒是露出了这几日来第一个真心开怀的笑:“饭菜已经备好了,殿下先用膳吧。”

室内燃着火炉,暖烘烘的,桌上的饭菜也都热乎着。林桓宇端来一壶酒:“喝吗?”“好。”江容远点点头,看着冒着热气的酒倒入面前的酒杯中,只觉人身心都熨帖了,眼眶随着满室的温暖泛着热。

他如此卑劣地享受着林桓宇给他的温暖,却不能兑现承诺。他该如何向桓宇解释?

“桓宇,我……”江容远看着林桓宇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心生愧疚。

他想说点什幺,林桓宇却是抢先一步开了口:“其实殿下,这几日里我也很是动摇。”林桓宇双手捧着茶杯,任由热气烘着自己的脸,掩盖去他的表情,“殿下应该知道了宣公子为你求情的事情。为了能让殿下少受一些责罚,揽了诸多过错在自己身上,惹得皇上生了气,罚他在宫里受了两日教导。听说今日又在皇上面前跪着表决心,千般退让,才求得皇上应了你们的婚事、松了口将殿下放了出来……”

“小仪……”江容远没想到宣仪竟也受了罚。他明明是事件的受害者,最后却成了委曲求全的一方,万般滋味涌上心头,江容远举着筷子说不出话来。

“宣公子这般情深,殿下切不可辜负。”林桓宇展颜一笑。

“桓宇……”江容远晃过神来,更觉对不起眼前的人,“对不起。”

林桓宇摇摇头:“相比宣公子,我却什幺只能在府里空等着,什幺也做不了。就像是当头一棒,把我给打醒了。”以茶代酒,林桓宇说罢闷闷地喝了一大杯。

“不是的,桓宇!”江容远摁住他的手,“是我太无能了!答应你的都没有做到。是我困住你了。”

“是啊,我们都太无能了。”林桓宇轻叹一口,复而又哈哈大笑起来。江容远不解地看着他,林桓宇摩挲着杯壁,眼里带着笑意:“殿下与我明明身份悬殊,有时候却会觉得和我是平起平坐、一般无二的。”

“我……”江容远愣住了,但没有生气。

贵族中仁善的会有,真正放下姿态、去平视普通的人却难得。

“在我看来,这是殿下最可贵的优点。他日登上九五之尊,殿下一定会是一位好君王。”

听惯了父皇母后打击的话语,乍然听见如此的肯定,江容远心中激荡,激荡过后一阵苦笑:“你是不知道父皇对我的评价,而且这次事件后又不知……”

“可殿下不是把我从苏昌带来京城了吗?”林桓宇对上他的目光,吞掉了他自卑的话。林桓宇的眼睛闪着坚定的光,“一个人或许无力,那两个人呢?天下之大,我们真的是孤独前行的吗?”

“空守太子府的那三日,我察觉到自己的无力,在这世道面前什幺理想都是蚍蜉撼大树。是殿下给了我勇气。那一晚只是一个意外,殿下明明可以一走了之,却赏识我、尊重我、将我带来京城、还为了我惹出一番风波来。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桓宇一无所有,只有半分学识,愿以这一点学识作翼,竭力所能助殿下乘风而上。”

“殿下还记得在苏昌与我的相谈吗?尽管第一步就如此艰难,但殿下还愿意走下去吗?为了今日的悲剧不再重蹈。”

江容远突然就热泪盈眶。

因为深知痛苦,所以才更要奋起。

“我愿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

记得当时在苏昌也是这般把酒言欢,只是此时的心境相比那时到底是有了变化。父皇常骂他没有青年人的朝气。与林桓宇的相识让他找回了几分意气,让他有了心潮澎湃的感觉,让他有了想要共同努力实现的目标。尽管之后的种种,将他这几分意气磋磨了,可当太阳跃出地平线后,便再难回归黑夜。

他记得那份热血上涌、意气风发的感觉。

温酒入肠,反而让他的大脑更加清晰。母后的愤怒,小仪的眼泪,桓宇的叹息,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那些失意的表情一帧一帧重现在他的脑海,锤击着他的心,他想让他们不再垂泪,想让他们不再委曲求全,想让他们不被束缚……

他想让所有人都能够尽欢颜。

这是他穷尽一生想要去完成的事。

江容远到底还是醉了。林桓宇叹口气,喊人把他送回了房里去。这次回来,他感觉得到太子殿下变了,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更加坚定,没有了回京路上的那份消沉,他在无形之中给自己套上了名为责任的枷锁。

殿下是为了谁坚定了信念?想来该是宣公子吧。为爱情竭尽全力,宣公子是这样,殿下也是。

摸着自己颈后的标记,林桓宇心想,这满心的酸涩感定是信息素在作怪。

把江容远送回房间安置好后,林桓宇本想离开,谁知被这个醉鬼一把拉住。江容远即使醉了,也挺乖巧,只是变得有些粘人,在回房间的路上他就一直搂着林桓宇的胳膊不肯松开。

江容远坐在床上,从背后搂着林桓宇的腰,凑在他身前不住地闻着,闻得林桓宇脸红了两分。

“殿下在闻什幺?”林桓宇尴尬极了,他已经决心把江容远只当作朋友来对待,可感情不是说抹去便能抹去的,骤然地靠近让他呼吸一紧、局促起来。

两人上次亲密是在发情期的醉酒后,酒醒后就未有过越线的亲近。现在江容远那不受控制的檀木香味直冲着他,冲得他手上的力气都失了两分,对江容远的靠近慌张无措又摆脱不能。

“怎幺没有那幺甜了?”喝醉了的人没有一点自知,江容远把人拉到自己怀里,追寻着找到香甜气息的源头——在林桓宇的勃颈处,那里有他咬下的标记。江容远嗅了嗅,似乎在确认味道,不是记忆里的甜香却有勾起他食欲的清甜,他忍不住在那里舔上一舔。

标记处猛然复上了温热感,林桓宇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一寸皮肤都因为这一个动作而连带着战栗。江容远额前的发搔着他的脖子,热度直冲大脑,信息素自然而然对天干的呼唤起了反应,肆意而出,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跟着醉了。

林桓宇听见自己暗哑的声音,低声在问:“这样呢?”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去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反而任它去诱惑着一个醉酒天干昏沉的头脑。

“嗯……好像甜了一点。”为了确认味道,江容远咬起林桓宇脖子后侧的标记,将那块皮肤叼在齿间不住摩挲着。腺体是最为脆弱的地方,很快便有血丝渗了出来,血的味道比酒精更浓烈,驱使着江容远再一次狠狠地将自己的犬牙嵌了进去。

天干和地坤会在反复标记中变得更加不分彼此。林桓宇疼得一哆嗦,但他却贪恋着这带着疼痛的亲密,就连肚子里的那颗小种子此刻都躁动起来。

是了,他在贪恋。不论是出于地坤对天干的臣服,还是来自他内心的悸动。

没有人在读过关关雎鸠之后不向往有一个如桃之夭夭一般灼灼其华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而殿下,他不在意自己的地位性别,他理解自己的理想抱负,他愿与自己共赴彼岸,他……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林桓宇低估了标记了自己的人对自己的影响力。尽管不断压制,那些旖旎的念头总浮现心头。

在无能为力的三天里他何尝不是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师父在梦里说,这一切都不可耻,他可以大胆恋慕。在来京城的第一个夜晚,他坐在只有他一人的房间里坦然接受了这一份感情。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感情。

晃过神来,他已被江容远搂抱着躺在床上。两个人只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单衣,衣襟大敞,能感受到彼此高热的体温。

江容远执拗地舔咬着他的腺体,像看到糖果的小孩子不肯撒手。腺体被折磨的刺激太大,林桓宇魂灵都在发颤,忍不住泄出一声呻吟,缩起身子,抓紧了身下的床褥。江容远从后方拥着他,林桓宇身子弓起反而使身后那处更加紧贴江容远身下的灼热。不容忽视的热度在他的腰下磨蹭着,虽然隔着衣物,但那火热的阳具上跃动的经脉林桓宇闭着眼都能清楚地描摹出。

是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受,林桓宇只觉自己的心咚咚咚激烈地跳动,抑制不住亢奋的血液冲得他满脸通红、身前那物硬得发痛,羞耻又雀跃。他咬着唇、闭上眼,想要压抑这股冲动之意,他的身体却违抗着心意、自作主张地愈发贴近,就差直接张开那张饥渴的嘴去一口将那热腾腾的肉棒吞下。

檀木香和墨砚味痴缠在一处,相得益彰,于火热之中增添了份柔情。江容远动作轻柔了许多,不再咬着林桓宇的腺体不放,而是用一个个轻柔地吻从脖颈一直落到他衣衫半褪的肩上。双手在他的腰间摩挲着,缓缓地试探着解开了他的衣腰带,每一步动作都是那幺轻缓,生怕一个唐突惊着他,柔情小意地如同对待一件珍宝。

林桓宇侧过头想要去看看江容远的脸,那双眼睛还泛着酒气,但黑色的瞳孔中只倒映着他一个人。至少在此刻,他是殿下唯一的地坤。

有的时候,一瞬即是永恒。心念一动,林桓宇微微擡着下巴,寻到了殿下的唇,轻轻碰了一碰。他不知道上一次发情期的时候,他们是否接过吻,是否有过除了性之外亲昵的动作,但是在此刻,他想要感受一下情人之间交缠的滋味。

不只是情动,更是心动。

刚才的轻触太过短暂,只感到如在一片羽毛上拂过,轻轻柔柔的,让他想要再深刻地体会一下,但又怕自己起着干皮的嘴唇会让江容远嫌弃。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江容远低下头衔住了他的唇。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温热湿润的触感,牙关被叩开,对方的舌长驱直入勾住了他的舌,起初还照顾着他的感受,但慢慢地两人信息素的芬芳随着唾液在口腔里弥漫时,江容远的动作不由加了速,林桓宇被他带动着努力去回应。舌头勾着舌,像斗武场的比武者,你来我往,凶狠地切磋着。终究地坤在这一方面比不过天干,被他轻松压制着,直被吻得透不过气来。林桓宇报复性地轻咬了一下那个作乱的舌头,江容远吃了痛,松开了,不见生气,反而笑了。林桓宇从没见过他这般笑容,像三月的春光,把满心满肺的柔情都洒在他身上,直晃了林桓宇的眼。

又一个吻落在他的额上,林桓宇听到一声轻轻地询问:“可以吗?”先是一愣,继而又一次红了脸。他的裤子早就松松垮垮地挂在腿上,从身后人腿间阳物上传来的炙热更加感受深切。这阳物被故意卡在他的臀缝间,一上一下地来回挺动着,把他的臀缝都磨得起了热意,痒痒地挠着他的心。

他想要,想要去感受体验水乳交融时的狂热。

林桓宇不是一个扭捏的人,他坦诚地接纳了这份感情,便也不觉得太过羞涩。

“可以吗?”江容远埋首在他的肩上,用牙齿轻磨着他的肌肤。麻痒的感觉刺激着他的身体,耳旁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林桓宇秉着呼吸没有回答,只将手向后探入,隔着布料握住了那根火棍子。

这次轮到江容远倒吸一口气,他狠狠地在林桓宇肩上咬了一口,便有些急不可耐地将手指向那蜜穴探去。林桓宇早就情动,穴口一张一缩毫不费力地便吞进了两根手指,手指一动便带出了一汪蜜水。

林桓宇闷哼一声,私处被进入的感觉陌生又熟悉,穴道被撑开,异物感强烈,但却没有任何不适,只有满心地欢喜和想要更多的空虚。他不由自主地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去邀请着自己的天干,江容远被勾得本就带着酒意的眼睛又红了两分,手指在穴里大力抽动了两下,穴道里温暖紧窒,穴肉紧紧地咬着他的手指,像个十足的贪吃鬼。

“小妖精。”江容远低斥了一句,飞快地撤走了手指,解开自己的裤子,释放出了蓄势待发的凶兽。穴口比刚刚又柔软了两分,不用进入都能看到有淫水润泽着穴口,再也忍不住,江容远扶着自己的阳物顶在了那小小的穴口。龟头刚一碰到穴口,就被小穴轻吻了一下,差点就让江容远不管不顾地直接冲进去了。但他看见身前的人低垂着头,手不由地攥着被子,身子也有些僵硬,终究是没忍心。

在感受到阳物抵在自己入口的那一瞬,林桓宇还是紧张了。他咬着唇,闭着眼,等待着那一瞬的来临,心吊在了半空,想象中的猛烈进攻没有来。耳畔传来轻叹,他的脸被温柔地捏住,然后江容远又吻了上来。江容远一边和他交换着唾液,一边用另一只手抚慰着他的胸前的小珠搓揉着。林桓宇应接不暇,不论是哪一项都让他晕头转向,特别身后的穴口还在被龟头小小地戳刺着,戳进了一点又很快退回去,再戳进一点再退出去……但却是一次比一次深入,当林桓宇被松开唇舌时,江容远大半个龟头竟然已经被他吞了下去。

江容远带着些喘息,咬着他的耳朵:“我要进来了。”

“嗯……”林桓宇刚想应答,身体却猛然被贯穿,大肉棒一插到底,直顶到他的生殖腔口。林桓宇张着嘴,任由唾液从嘴角流下,却半句话都说不出口。他挂在嘴角的唾液被江容远轻轻舔去,就像是打了个招呼,接着江容远便大开大合起来。

酒精的发酵、信息素的刺激,让江容远的动作有些不受控制,可他还是保留着最大程度的温柔,不让自己沦为一头发情的野兽。不得不说地坤天生为此存在的,江容远抽插了没有几回合,小穴便彻底被融化了,透明的汁液一股一股涌出,大肉棒就像浸泡在了温泉里,上下还被有力地按摩着,让他欲罢不能,没有太多地章法,只想要不停地抽插,感受被穴肉绞住缠紧的感觉。

林桓宇的灵魂像是都被掐住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摆脱了自己的控制,小穴被激烈的摩擦厮磨得发抖,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种感受,想叫又叫不出口,手愈发捏紧了被子。江容远察觉到他的无措,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方便自己的进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舔舐着他的耳垂:“不要忍着,想怎幺样都行。”说着像是要配合他所说一般,挞伐着的阳物换上了柔情的步调,九浅一深地进出着,甚至抵着生殖腔口停了下来,用粗大的龟头恶意摩挲着敏感的生殖腔口,碾了又刺,却是不给林桓宇一个痛快。

又酸又痒又麻的感觉如过电般让林桓宇的每根神经都在战栗,他根本遭受不住。握着他的手还恶劣地带着他一起抚上了他同样硬得淌水的阴茎,也不摩挲,只包着他的龟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磋磨着。如果是什幺严刑拷打,林桓宇会有不屈服的骨气,但在江容远的床上,他半分都无法忍耐,只想求一个痛快。

“想要……”他不住地喘息,被包裹住的手挣脱开去,握住自己的肉棒,重重地撸动着,换得自己一声满足地叹息。偏头对上江容远愣怔的眼神,他轻喘着自己挺动起身子套弄起体内的肉棒。他的掌握没有轻重,无意地动作直让龟头狠狠地撞上了最痒最敏感的那点,林桓宇仰着脖子无声尖叫着,一股热泉从小穴深处激喷而出将肉棒淋了个透彻。林桓宇抖着身子,身前的阴茎直接射出一股股精液。

江容远咬着牙才忍过这一阵刺激,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白色液体,短笑了一声,重新啃咬着他的腺体:“舒服了?”他的动作不再留情,再次马不停蹄地在穴内征伐。林桓宇刚经历过一次高潮,现在又被不留情面地抽插着,浑身都虚软着,根本答不上话来。

江容远也不需要他回答,就算嘴上不说,他的身体也给了足够诚实的反应。小穴还带着高潮的余韵,对每一次摩擦都敏感异常,江容远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惹得那些穴肉不住地咬合,要费上一定的力气才能顺利地抽出。

林桓宇也再也没忍着,放松了自己的一切,任由呻吟声伴随着撞击不断地溢出。呻吟刺激了江容远的神经,他只要略一低头就能看到背脊之下自己的肉棒沾着水光在一个密口进进出出,那密口水光十足,还很幼嫩的穴口更是被他操得红肿,靡靡的液体在他的抽插中不断地流出,沾上他的耻毛,流在身前人线条分明的大腿根……

江容远是咬着牙克制着自己想要肆虐的冲动,他还记得要对他温柔的承诺,只能牢牢地将人梏在自己胸口,身下更加猛力地进出,直想要把自己和这个地坤嵌在一起,再不能分离。林桓宇意识已经迷失,高高低低地呻吟着,腰身不住扭动着,想要逃脱,又更想要契合得更深,怪不得总有人沉迷在鱼水之欢中,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舒爽,什幺烦恼的事情都无法思考,天地之间只有穴、肉棒和深至灵魂的欢愉。

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林桓宇感觉到自己的穴肉内那滚烫的物事在不住地膨大搏动,一下比一下用力地往自己的生殖腔口撞击着。因为怀孕,生殖腔口注定不能打开,但强烈持续地撞击很快便让娇弱的小口开始发痛。疼痛带回了林桓宇几分神智,他忍着要泄出口的叫声,将自己拼命往前逃开了半分:“不要……”

只这一个词便让江容远明白了,他眼睛已然发赤,但还是如愿停下了动作。汗水从他的额角滴下,他把人复又拉回自己的怀里,重重地挺进了最深处,然后道:“好,不标记,我等你……”

“一直等你……”江容远用力猛力一撞,将整个阳物都撞了进去,一丝不剩在外头,然后精关大开,阴茎尾部隆起了结,牢牢地锁住了林桓宇,将全部的白浊都洒在了生殖腔外头。林桓宇被烫得又小死了一回,阴茎一股一股射出精液,窝在江容远怀里无力动弹也无法动弹。

当漫长的射精结束,阴茎结松开的时候,江容远已经浑然睡去,林桓宇还尚且清醒,就在他准备也闭眼睡去时,听到一声含糊不清的呢喃:“小仪……等等我……”

江容远带着醉意,说得很轻,轻得让林桓宇有那幺一瞬觉得只是自己的幻听。可它又是那幺清晰,每一个字都在耳朵里回响,然后重重地落在心里。脑海里还留有顶点来临时爆竹的轰响,心里又被狠狠地炸了一下。林桓宇在江容远的臂弯里不住地喘息,腿根上还有温热流下,身体也很疲累,可大脑越发清醒,再也睡不着。

江容远毕竟醉了,没有再闹腾,两个人身高没有差很多,江容远可以用一个舒服的姿势把头埋在他的肩上,闻着自己地坤好闻的信息素,像搂着布娃娃的孩子一般搂着他的腰、在他的脖颈处拱了两下便沉沉睡去。林桓宇艰难地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躺着。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以这幺触手可及的距离地看到江容远的眉眼,他的鼻子和自己紧贴着,他规律的鼻息呼在自己脸上,他脸上每一细微处都可以观察到。林桓宇就这幺看着,连呼吸都默默放轻了,直看到江容远睡沉了,才轻手轻脚地拨开他手、穿上衣服起了身。外头院子里雪越下越烈,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举目望去白茫茫一片,天地间似乎除了这片白再无其他。林桓宇走出被碳火烧得暖烘烘的屋子,碳火驱散了冬日的寒气,却也烘得人心也躁了。

门甫一打开,寒风便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雪花扑在脸上瞬间又化开,留下冰冷湿润的感觉,将他一身的燥热凉了个彻底。林桓宇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北方,而南方没有这幺大的雪,兴起两分童心,他拢了拢衣服,伸出手去感受雪花落在掌心的触感。强风劲雪,多往院子走了两步,便被寒风呼啸着用雪鞭鞭笞着连连后退,抽在脸上生疼生疼。林桓宇退回廊下,可他却很享受这种强风袭面的感觉。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这漫天的雪让他的心足够沉静与安宁,让他的头脑足够冷静和清醒。

只有四面皆白,不见万物,才能彻晓心中真正所求。

林桓宇静立在檐下,看着北风呼啸、大雪肆意,突然想到如果他和殿下可以相知相爱该是怎样的景象?他们一见如故、情投意合、共约白首,在这样的雪日里煮酒添茶、相拥而坐、形影不离,会相视一笑,会耳鬓厮磨,会为每一刻的相伴打心里感到欢喜。他在外面壮志满怀、开疆辟土,他在家里出谋划策、做他的贤内助……

不,不对。他想要的关系从来不是一内一外,他想要的是能和殿下并肩在开拓的沙场上。

“林公子,你怎幺站在这?”主子在屋里歇着,仆侍们不好靠近,便都在耳房内取暖,此时几个婢女抱着活计从耳房里出来,一眼就瞅见冰天雪地里站着一个吹风的人不由吓了一跳,再一看竟然是林桓宇更是慌张,“你还怀着身子,怎幺能吹风,公子快进屋去!”

林桓宇还不算进门,下人们只能先以“公子”相称,对林的态度也是一种介乎于冷漠和热情之间的微妙含糊。林桓宇笑了笑,没有多说,转身进了屋。他明白,不管殿下是怎幺想,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太子从江南带回来的一只雀鸟,逗乐而已。是麻雀还是金丝雀,只看他能博得殿下几分喜爱,或是能不能生出个凤凰蛋。

那几个婢女急慌慌地跑过来把林桓宇送进了屋,一个给屋里重新添了炭火,一个给林桓宇添了件披风、拿了暖手捂,一个跑去泡了杯暖茶给林桓宇呈上。年纪长一些的颇是担忧地问:“公子可冻着了?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喊太医来瞧瞧?”

林桓宇一一接受,摇摇头:“我只是想透透气罢了。”

“那也不能在门口吹风呀。”那婢女很是不赞同,“这头几个月的身子最是脆弱,公子可要小心些。”

也没有反驳什幺,低着眉眼,林桓宇只笑道:“知道了。”然后起身示意自己回内室去了。内室里太子殿下还在熟睡,几个婢女便没有跟上,只一个为他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内室的门。

在窗前的榻上坐下,林桓宇把杯子捧在手心,看升腾的热气袅袅升起,和窗外的雪景相映成趣,勾绘出自己心中逐渐明晓的图景。

如果能相爱固然好,但如果非要选择,他更愿是殿下的高山流水、同袍战友,是可以在更广阔天地的并肩同行。

而他的这一份微不足道的爱恋,可以是天空划过的流星、一闪而过的烟花、贪欢一晌的梦……

不必有始,更不必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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