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枝气的浑身冒火,一上车就把链条包甩在了谢宗谦腿上,车门被摔的震天响,
“有意思幺?”
正在讲电话的谢宗谦回头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交代完最后一句才将手机和链条包一起搁进置物盒里,问她,
“一起回去?”
乔枝气笑了。
要是之前,她没准还会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但教训吃多了,就不会了。
她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歪头眯着眼睛嗔笑。
“我看中那个小哥哥很久了呢。”
耐着性子撩拨了半个月,好不容易等到他鼓起勇气凑过来给她点了杯酒,谁知道就这幺巧合的遇见了谢宗谦。
她不知道谢老板为什幺会看中了这本隐蔽的酒吧,还亲自过来收购,更想不明白为什幺一向脾气不错的人会突然大发雷霆,顺手夺过她刚送到嘴边的鸡尾酒摔到了地上向属下示威。
反正这一出直接让热闹的酒吧安静了下来,腼腆内敛的小男生也趁她不注意悄悄走掉了。
谢宗谦没说话,用一只手扶住乔枝的腰防止她掉下去,然后探起身来扯了一张纸巾,垂头认真的擦拭她嘴上涂的猩红的唇色。
“那杯酒里下了药。”
听到这个解释,乔枝更痛心疾首。
“这幺说要不是你,我今晚就能睡到他了?!”
“……”
谢宗谦浮动的眼波在她脸上逡巡了几秒,擡手将沾着口红的纸巾扔进了一侧的小纸篓里,无奈的将她抱回到副驾驶上。
“别闹了,坐好,回去吃饭。”
“不行!你得赔我。”
乔枝搂住他的脖子死不放手,一副赖皮又蛮横的样子。
“睡不到他,那你给我睡也行。”
谢宗谦好像早就预料到了她的伎俩,这次没有再纵容她,将挂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强行扯下来,捏着安全带扣好,一气呵成。
“喂!谢宗谦!”
乔枝心情不好,谢宗谦赶跑了她的约炮对象,自己又不给她睡,还逼着她吃一点味道都没有的白粥青菜。
她越想越气,趁着盛饭路过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谢宗谦时恶意踢了他的小腿一脚,
“早知道就让你死在那几个人手里多好。”
谢宗谦疼的微拧起眉。
“只准再喝半碗。”
啧!
还克扣她吃食。
她也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和谢宗谦的关系,最开始他是她的仇人,后来她是他的恩人,现在幺……算是住在一起的室友?
乔枝每天周旋在各种男人中间,很少有时间去回忆以前的事了,她托着腮漫不经心的望着谢宗谦拿着手机往阳台上走的背影,想起来昨天偶然听到的他和下属的谈话。
周判要回来了。
秋冬交迹的冷风从阳台吹进来,和着米粥一起灌进她的胃袋里,养了很久的胃很快就开始隐隐作痛,还是不见起色啊。
她起身想去把阳台的窗子关上,刚挂掉电话的谢宗谦却先一步伸出了手,目光扫过她光裸的脚踝,皱了皱眉,
“天越来越冷了就少出门。”
乔枝将手背在身后,撇着嘴凑近他,
“好啊,这种天最适合窝在床上做爱了,所以谢老板要不要跟我试试?”
谢宗谦不愿意。
所以在家里闷了几天后,乔枝又浓妆艳抹的去了酒吧。
今天那个小帅哥没有来,也没有更好的猎物,乔枝有些无聊,抿了几口酒就准备上个厕所然后回去磨谢宗谦,但刚走进厕所,就一阵头晕目眩倒在了地上。
靠。
下药的酒,虽迟但到。
…
“谢宗谦的女人?”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格外的昏暗,只能勉强看清沙发上坐着的人的轮廓。乔枝头痛欲裂,挣扎着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被捆住了。
“对,这几年谢宗谦身边除了她,没有别人。”
周判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来烟叼在嘴上,但没有立刻点燃,而是拿着打火机蹲在了乔枝面前。
隔着橘红色的火苗,乔枝的目光落在周判寡薄的唇上,淡然一笑。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