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没完没了地下个不停。墙根早已湿漉漉的,泛着青色,一只蜗牛缓缓地挪着身子。阿薰赤着脚歪靠在门边,见屋檐上的雨水银线般往下坠着,她便伸出脚来把它搅了个稀巴烂,水珠乱蹦乱跳,溅到了她的襦裙上,阿薰随手抚了去,又擡腿踢了踢脚上的水珠,转身回了酒肆。
下了大半个月的雨,路上早就没了行人,酒肆也空空荡荡没个人影 。这也是了,酒肆没人来,阿薰自然也寻不到乐子。平日里,酒肆虽谈不上热闹,但好歹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喝酒打诨,阿薰就算搁一旁听着也觉得有趣。
想来今天也不会有客人,阿薰转入里间摸索了半天才出来。原来是找酒,闲来无事喝个微醺倒也是不错。一盘小菜,一坛美酒也足以打发一天的时光。阿薰盘腿坐在条凳上,几口酒下肚,她便哼起曲来。
都说那春日好,却不知那春夜妙,春日里那个狐狸,草地里滚一遭。
夜来风儿起,吹得那烛火摇。春夜里那个小狐狸,唤得那声声娇。
几分醉意,她的声线显得越发地软,撩得人不禁妄想着这春夜到底如何的妙。
要说这春夜的妙啊,阿醺自然没尝过,但她倒是听过的。那会儿她还未化出人身,浑身裹着暗红的皮毛,猫在姐姐的屋外听墙角。起初,屋子里两个人还在说话,姐姐还时不时咯咯得笑着,说着说着倒是没了声,忽而又听见姐姐嗓子眼里直哼哼,像是蜜糖般粘稠甜蜜。男人的声音也闷闷的,想要压在嗓子里却又不小心冒了出来,拖着长长的尾巴,好似一声喟叹。紧接着,伴随着皮肉相撞的啪啪声,姐姐也嗯嗯啊啊得唤了起来。阿醺听着听着浑身一阵战栗,后颈的毛都立了起来,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好像冬天里吹了凉风又灌了口热酒,脑袋热烘烘的却又舍不得挪步子,两股之间也怪异得紧,只觉得想要尿出来。等阿醺尿完了赶回来,屋里早没了动静。后来没几日,姐姐便搬走了,可是夜里阿醺经常梦见自己成了姐姐,她夹着腿在缩着身子,睡梦中翻来覆去咿咿呀呀地哼着。
现在再想起这些,阿醺的脑袋又开始发沉,浑身好似被大棉被包着,热得喘不过气。她连拿起酒壶,咕咚咕咚灌下两口凉酒,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胸口,濡湿胸前一片,冰冰凉凉,激得胸前立了起来。好像很舒服,又好像有点痒,想要蹭一蹭才够。阿醺往桌沿上送了送胸,两个肉包包一齐顶上了桌边,然后再蹭蹭。嗯~好舒服,舒服得阿熏眯上了眼,再就上一口酒,一阵舒爽说着胸口涌到了心口一直钻到了尾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