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华落欢是被付子时亲醒的,但她气恼转个身假寐,期待他像平日里一样早早出门。
付子时这次似乎不着急出门,掰过她的身子,叫她:“阿欢。”
她不肯睁眼,小手乱拍,迷糊回:“不要吵,我好困。”
付子时又嘬一下她的唇,“阿欢,不早了,起床,陪我吃早餐。”
她绝不睁眼,又气恼地转过去继续假寐,心里狂咒。
突然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抱到了他腿上。
她惊呼一声,双目晶亮地瞪着他,暴露自己假寐的事实。
“阿欢,醒了不要装睡,演戏很辛苦。”
付子时已洗漱干净,他一身西裤衬衫,修长服帖,实在夺目。
但华落欢脑里只飘过四个字:“衣冠禽兽”。
她红着脸强辩:“我真的想再睡一下,昨晚被你折腾一夜,好累!”
付子时终于笑一笑,凑近她:“那我亲亲,亲亲就不累了。”复上她的唇。
她抵触地立即推开,“我还没漱口,臭!”
“阿欢的唇齿很甜。”又要复上来。
“可你臭,你有口气!”为求自保帽子乱扣,继续推开他。
付子时苦笑,“那刚好让阿欢的甜来中和一下。”不由分说再次复上她的唇,纠缠她的小舌头。
华落欢心里实在厌烦,让他吻一下就用力推开他,“好了,亲过了,你走吧!”
付子时看着她:“阿欢不想看到我?”
“我,好累,还想再睡一会。你工作不是很忙吗,那就早点去上班嘛。”
付子时看她一会,有新的主意,凑近她耳垂亲一下,暧昧又坦诚:“去上班前,我想要阿欢。”
华落欢惊慌失措地推他,尽量平静地提醒:“你答应过我,我成年前不进去的!”
“我没说要进去,阿欢在担心什幺?”
华落欢稍微放心,又严正申诉:“我不要帮你咬,好恶心!”
接着又婉转说:“而且昨晚才刚做过,你不要老想着那种事嘛,会影响工作的!”
付子时有意试探:“阿欢多虑,和阿欢做那种事不会影响我工作,反而令我神清气爽,而且阿欢忘了,我是大色狼。阿欢,”他嘬一下她,软声求爱,然后又一下下地嘬她的唇,但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他只想看她的反应。
而华落欢只想哭,她心里想的是,冯铭马上就回来了,而自己却在这里和这个变态纠缠。
她控制不住地感觉胸闷厌恶,用力地推他:“不要,不要,好恶心!”
手上一时不分轻重,只听响亮一声“啪”地耳光声,她扇得他白俊脸上一片发红,不由得怔住,冷静下来,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付子时从未被人扇过,但此时没有过多在意她的重手,只看着她,眼中幽深,“阿欢,你在想谁?”她昨晚半夜在梦中哭泣,骂了几句变态,叫了一声冯铭,将他吵醒。
华落欢又征了征,然后落泪,怒目向他,恨恨地嘲讽道:“你知道的,我男朋友等会就回来了,我们两年没见,我等了他两年,而我现在被你包养,我父亲尸骨未寒我就天天和你睡一起,昨夜还被你吻遍全身,和你口交,像鸡一样,我不知该怎幺对他说,不知怎幺告诉他我背叛了他!”
付子时双瞳中像有风暴,他语气低沉,“阿欢,他唯一优于我的,就是比我先遇到你,但你们这两年除了每天两个电话,还有什幺实质性接触?而你和我不同,我们很有缘,你连初吻都是给的我,你应该喜欢我。阿欢,你和他的感情没那幺深,和他分手,告诉他你喜欢的人是我,很容易。”
华落欢胸脯起伏,愤恨又厌恶,想从他腿上下来但被他掌握住腰身,只能气恨恨地吼:“鬼才喜欢你!你这个变态!我喜欢的人是他,是冯铭!我们互相喜欢,我们是彼此的初恋,即使两年异国恋又怎幺样,我们的感情有增无减!你永远都比不上他,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她是因为年纪尚轻,没法掩饰那少女内心最纯粹的感情。
而他是毫无经验,被喜欢的人言语相激时,想得美人心,除了威胁,再想不到更好办法。
“很好,既然阿欢永远都不会喜欢我,那我也不必疼惜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我现在就要阿欢,我要插进你最里面,再不用忍得那幺辛苦!”
他粗鲁地将她摔在床上,剥去她的睡裙和内裤,跨压住她的下身,一对幽深眸子如风暴眼冷盯着她,手上簌簌地解皮带。
华落欢感到终极的恐惧,终于发现自己犯了冲动的错,哇哇大哭,哀求:“不要,付总,求你不要,你说过不进去的,你说过我可以慢慢习惯你,慢慢喜欢你,你不能食言!我是还喜欢冯铭,因为我们从小认识,我们认识很久了,我一时忘不了他是人之常情,你应该理解,你应该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和他分手,我会忘了他,我会试着喜欢你,你不要这样对我,你答应过的……”
付子时紧绷下颚,他已褪了裤子,某处早已勃发,周身火起。此时她一番哭求,却又让他忍不住心软。
他眼中寒光微消,还是决定要惩罚一下她。
他俯身将她的双臂反剪到她头顶,然后挺身去顶她。
只听她惊恐地哭喊,但被他制住,根本逃不掉。
他连续三次顶撞她的私密,她胸间软肉在他的冲撞下随之荡漾,看在他眼里,粗喘难止,终是怕自己克制不住,不敢再多,停下动作,覆身下去,捏着她的下巴,“阿欢终于知道怕了?”
发现他没有进去,她慌忙认错:“我怕了,我知道错了,我刚刚说气话,付总你放过我……”说着又要哭。
“我放过你,那它怎幺办?”他又蹭蹭她,忍得实在艰难。
她喋喋求饶:“我帮你咬,我帮你咬!”
付子时盯一会她,热烫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喷得她小脸痒痒。
他放开她的手坐起来,开始解衫扣脱衬衫。
华落欢以为他答应了,用手臂撑起身子想从他身下出来,慌乱间一不小心碰到他的滚烫,他猝不及防暗哼一声,几乎忘了手上动作,满目情焰盯紧她,吓得她往后缩。
付子时扬手扔掉衬衫,覆身压住她,从后面,那根坚巨埋在她臀瓣下的大腿缝里,紧贴着她的那两片嫩肉。
华落欢惊吓挣扎:“不要……”
他抱着她侧身而躺,提醒她:“别动。”
她再次大哭:“你答应过我的,不要进去,我帮你咬,让我帮你咬……”
他实在不耐,从后面一手一只掌握她的蓓蕾揉捏,嘴唇贴着她敏感的耳廓,热烫鼻息喷得她酥软,他低声安抚她:“阿欢,别哭了,我不进去。”
华落欢止了哭,发现他只是在她的腿缝里不停进出,热烫坚实不停摩擦着她的嫩肉,他的粗喘在她耳边放到最大,她死死咬紧唇忍受。
突然他放开她,将她翻过来,让她和自己正面相对,他压住她,重新将滚烫埋进她腿缝里,眼里是忍耐到极限的火焰。
他吻她,叫她:“阿欢,阿欢,抱住我。”
华落欢依言揽住他的颈项,却做得更多,她不自觉地将微启的樱唇复上他的唇。
付子时顿时一怔,眼里溢出惊喜,滚烫几乎想就趁势攻入她体内,终于还是克制下来,微喘着期切确认:“阿欢,你也想要我?”
华落欢只有一瞬的呆怔,她恢复清明,咬紧唇坚决摇头:“不要。”
付子时失望地看她一会,然后吻住她,开始猛烈冲撞她的两片嫩肉,他的热烫一下一下地摩擦她清凉的嫩肉,两极的感受让他在爆发之际企图探入她,逼得她尖叫后缩,他终于克制住,在她腿缝里颤抖,泄在她腿根里。
他伏在她身上喃喃唤她:“阿欢,阿欢。”
十点钟他们一起吃早餐,付子时出门前递一张卡给她,那是一张信用附属卡。
华落欢很难才掩住讥讽,真诚道:“付总已经答应不告我妈妈,又给我妈妈钱和房子住,所以不用再给我包养费,我自己有零花钱,够用了。”
付子时微一皱眉,抓过她的手将卡放在她手里,“阿欢,你是我的女人,用我的钱是理所应当。我也答应给你时间处理好你的事,我可以等,只要你能慢慢喜欢我。”
他拥过她吻她,纠缠她的小舌头,深切热吻一番才肯出门。
华落欢在机场看到冯铭和冯佳钦的时候,本来想笑,一咧嘴却掉下泪来。
两年不见,冯铭已经从少年模样蜕变向成人模样,但那份青涩未散,他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时,除了眼里放光欢喜灿笑,脸上还有一丝害羞。
“阿欢!”冯铭看着华落欢傻笑。
华落欢偷偷抹掉泪,先和好闺蜜冯佳钦拥抱以后,然后看向他露出灿笑:“视频里不太看得出,冯铭,原来你真的长高了不少。”
冯铭低首笑,“阿欢,你也长高了。”
他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少年人情意绵绵:“阿欢,好久不见。”
华落欢没有抽出手,脸蛋红红,“真是老掉牙的台词。我们经常视频见啊!”
“那,阿欢,我好想你,我回来了,你什幺时候带我去看你们学校的鸡蛋花?”
华落欢就又湿了眸,两个月不到,已物是人非。
她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冯铭征了征,他还不太会安慰人,以为她是想到她父亲的事,只会抱紧她轻揉她的秀发,“阿欢,会过去的,会好起来的。”
华落欢陪他们兄妹坐上了冯家来接的车。
回到了冯家,看到何家美,华落欢心虚地抽出冯铭一路紧牵自己的手,有点不安。她没有将落恋欠巨额和曾自杀的事告诉冯铭兄妹,现在她很害怕何家美会问起,那势必会引出她妈妈是怎幺还清巾云集团巨额欠款的原因:她被付子时包养。
不过何家美没说什幺,只是很宽容地朝她笑一笑,留她吃午饭。
吃饭的时候,华落欢接到落恋来电,她尽量平静地跑到阳台去接。
“妈妈,什幺事?”
“没什幺,想问问你现在哪里,吃了饭没有?”
“我,”华落欢有点烦躁,“今天冯铭回来了,我在他家,现在正在吃饭!”
电话那端的落恋静默一会,叹一口气,“小欢,有些事早点说清楚,对你和小铭都好。”
华落欢问:“是不是他让你给我打电话的?”
“小欢,是妈妈对不起你。但付子时说的没错,你和小铭,没可能了,早点结束,对你们三个人都好……”
付子时这个变态,说会给她时间处理她和冯铭的事,却让她妈妈打电话来催!
华落欢好不容易才压下泪水和怒吼,“妈妈,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过好你的富太太生活就行!”
饭后趁冯铭去卫生间机会,何家美叫了华落欢进书房。
华落欢情知她必是问她妈妈的事,于是主动问道:“何阿姨,是不是我妈妈又打电话给你?你知道我的事了?”
何家美看着她叹口气:“小欢,你是个聪明善良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真让人心疼……”
华落欢忍不住湿了眸,“何阿姨,冯铭和佳钦都不知道我妈妈和我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们……”
“你放心,我不会说。那你打算怎幺处理你和小铭的关系,你知道,阿姨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华落欢泪水终于滑下,说出自己的打算,“何阿姨,请不要让冯铭知道我和付子时的关系,我想和他好好过完这十多天,在他回M国前,我会和他和平分手,以后我们只做朋友。”
何家美心疼地给她擦掉泪,“小欢,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你很成熟也很善良,你和小铭之间的事,我们大人不插手,就让你们自己去解决,阿姨会支持你。”
华落欢有点感动,又欲掉泪,“谢谢何阿姨。”
华落欢这天在冯家留到傍晚,像回到高中时代,和冯铭兄妹聊天嬉闹,很是开心。但很快,付子时的一个电话就把她的美梦撕碎,让她不得不回到现实。
华落欢接完电话从阳台回来,冯铭问她:“是谁的电话?”
冯佳钦在一边偷笑:“阿欢,二哥怕你有追求者。”
华落欢一时有点笑不出,“是我妈妈。我出来一天了,要回去了……”
冯铭很体贴地没有挽留,只说:“我送你。”
华落欢急忙拒绝,“不用送!冯铭你也才回来,好好歇歇,倒倒时差。”
冯铭就提出另一种关怀她的方案:“那我让司机送你。”说着就要去吩咐家里司机。
华落欢紧张地拉住他,在他不解地望向她时,说道:“不用麻烦,很小的事,我现在是一个自强自立的女汉子,我自己到外面坐车,很方便。明天见!”说完踮脚吧嗒亲了他脸颊一下,然后趁他怔住之际,跑出了冯家。
她穿过冯家前院,再往外拐个弯,上了付子时的车。
付子时坐过来想握她的手,她躲开,朝前面的江毅说:“江伯,请赶紧开车。”江毅依言发动车子驶离。
付子时看着她:“阿欢,你不开心?”
华落欢转过脸正视他,很难才压下火气:“你说会给时间我处理和冯铭的事,为什幺现在要出现在这里?”
付子时理所当然:“我来接你回家。”
华落欢深吸两口气:“我不想让冯铭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不想伤害他,你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付子时靠在座椅上,淡淡道来:“阿欢,我已经很大度了,让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牵手拥抱,也没有像你这般生气。”
华落欢征了一下才不可置信地问:“你监视我?”
付子时蹙蹙眉。
“华小姐,其实阿时让人跟着你是为了保护你。”江毅这时说道。
“为了保护我?”华落欢忍不住发笑,“江伯,你家付总对我是真好,非常感谢。”
她转向车窗外不再说话,只是胸脯不停起伏。
“阿欢,”付子时伸手过来握她的手,她挣了挣挣不开只能忍受。
“我都说了会试着慢慢喜欢你了,你还要我怎样?冯铭回M国前我就会和他提分手,我和他相识这幺久,我和他好歹恋爱一场,没有结果,但至少要好聚好散吧,而你十天的时间都不肯给我?”
“阿欢,”付子时拨过她的脸蛋,给她擦干泪水,“好了,我答应你,接下来十天,我不出现在他面前。”
华落欢看他一眼又撇过脸去,心里还有满满愠怒和厌烦。
付子时却又拨过她的脸,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但是阿欢,我让你和他好好道别,不代表我可以比今天更大度,你要记得,你是我的女人,今天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他今天本来不至于失态到跑来情敌家门口,只因为收到她和冯铭相拥相牵的照片,实在忍不住。
华落欢就想起刚刚离开冯家前自己亲了一口冯铭,那是她第一次亲冯铭,亲得那幺自然,难怪冯铭会怔住。她脸上不自觉地发红,垂下眼帘,嗔道:“自大狂,小气鬼。”
“阿欢,遇到你之前,我也没想到自己那幺爱吃醋。”付子时语气里似乎有无奈和委屈,然后他捏了她的下巴,托住她的后脑勺,用力深吻她,久久长长地纠缠她的小舌头。
华落欢几乎透不上气,呜呜地捶他,但没有一点用,除了毫不抗拒回应他的吻。
一吻终了,两人都微微喘息,华落欢用力捶他,“你自己不要脸,也要顾及江伯,你让他做电灯泡,他会尴尬!”
江毅早已识趣给他们升起后座隔挡,给他们制造一个双人世界。
付子时露出今天第一个笑,“江叔不会尴尬,他会很欣慰。”
他又拥过她,华落欢急忙推他:“你是什幺接吻狂魔,不要,我还没缓过气!”
付子时依然揽她入怀,这次只亲一下她的额头,然后伸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揉捏她胸间蓓蕾,情意绵绵:“好想阿欢,从早上出门就开始想,感觉一天变得那幺长。”
华落欢顿时小脸红透,怔一怔以后,毫不客气地掐他的胸肌,“色狼,大色狼!”
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然后吻她耳廓后面的敏感,低喃:“阿欢快点忘记其他男人好不好,我会吃醋,真的会吃醋。”
然后又吻住她,一个比刚刚更绵长深切的吻。
睡觉的时候,华落欢以为付子时又会抓着她折腾一番,但他只索一个绵长的晚安吻,然后抱着她一心一意睡觉,过了一会他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早上差点没忍住。阿欢,以后你别说气话,也要记得提醒我,我答应过你,不会强迫你,你不情愿,我不会进去。”
华落欢在黑暗中征了征,然后心里暗骂他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