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漪缓缓跨过花丛,朝他走来,站在窗前娇娇看他,没细想怎会在离她的小别院几步之遥看到他,她只记着找他有要事质问,紧别着小脸娇娇问道:“你可曾记得答应过我的事?”
“嗯?”
“你答应不会勉强、逼迫阿漪做阿漪不想做的事。”(见52章,第爹爹你用什幺给我抹药)
他蹙眉敛起心神应对:“是有如此说过。”
“我不喜你成亲,不喜任何女子来做我后母。你不得勉强、逼迫阿漪接受你成亲。”
呃?他有点小懵。等等、且莫说他成不成亲,他成亲如何成了逼迫她的事了?这理儿是她自个儿养的吧?
——他完全没想她拿捏这话是为这?他以为她最多会说不得逼迫她成亲,但他也从没想过强迫她嫁与她不愿嫁的人。
原来当时提这话就是要拿捏他这事?他好像不是第一次掉她坑里。
多年后,他还总记起这个场景,一身浅鹅仔黄襦裙站在窗前傻愣愣娇俏俏看他的她,比在杜府后花园初见还美艳几分,浑身上下氤氲着因受他爱宠才生成的情致,那是沐在爱恋中的女子才有的娇润。
她比在杜府后花园时更让他心动欲动,只一眼,他便爱她更多。
这一刻,他完全无法将她单纯当成他的女儿,她像他的千年爱侣在窗前望他、候他,带着一身早春色,带着一身浅春潮。
但她又是他的女儿,流着和他相同的血脉,有和他略略相似的气质,如女儿般驻足他窗前,期待他严父教诲、慈父关爱。
可她又走过来娇娇正色说:【我不喜你成亲,不喜任何女子来做我后母。你不得勉强、逼迫阿漪接受你成亲。】真是要了他的命。
他伸手叉住她腋下,将她提抱进窗,她尚未回过神来,便已身处一小书房中,恍恍然环视这小书房:两面书柜、一面挂满字画的墙,一面花窗,花窗后隐约是卧房?
这是他的厢房?和她的小别院近在咫尺,且毫无阻隔守卫?
他的厢房到她的小别院的距离便是推拉开两扇虚掩的门、走过一条几步遥的小径?
这?她也有点小懵……
“小老鼠,今儿怎幺开窍了?”他笑笑,腔调甚柔,还亲自倒了杯茶水给她。
“不要叫我小老鼠。”她很生气。
他没有禁她足,可为何不告诉她。对了,她记起与他解释从没出过小别院时,他摸摸鼻子、神情颇怪。
哼,为什幺不说明?她更生气。
他似是知道她气甚,却偏不在这话题上兜转,指了指头发说:“今儿休沐,本想等发干了再去瞧你,你倒来了,正正好,来看看我刚画的画。”
“不看,我不似那李青的双胞胎妹妹般笔墨老到。”她嘟嘴表达忿忿。
唔?他浅笑,今天得做某件事了。
他转身关上窗,屈膝竖抱起她,穿过花窗旁的小门,走进卧室,直接走向床榻,拉她与他一同侧卧下,将她身贴身、脸贴脸环抱在怀里,拉下纱帐,帐中便闻得啧啧亲吻声响起。
“我调教你些日子,定画得比她好,只是、为甚与她比?她与我们何干?”他边吻边说,她听得迷糊,想要反驳时,他却问:“你又记不记得当时爹爹还说了甚?”
她不解。
“忘了?回头好好细想。”
她懵懵然回想时、身上却已不着一物了。
回过神来,惊羞得“呀”的一声,毕竟这不是在她的小别院,是在他的厢房啊,纱帐里都是他的气息味道,枕头、被褥上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之极,又似是比他本人还撩诱,她有些儿上头、沉醉。
他还偏生扯过被子盖上,缓缓翻身压在她身上,“来了就陪爹爹睡。”
这话?她沉醉得更厉害,脑子迷呼呼,身子似沉入甜醺桃花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