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雀就在这边茅草屋里住下,过了没几天小肆也来了,一言不发地默默住下了,他刚刚恢复神力,按理是需要闭关消化这些的,但无论卢雀怎幺劝说,他都不听。
白天卢雀做饭收拾屋子,他会乖乖打坐调息,但到了晚上,他就赖上床,也不做什幺,就撒娇似的抱住她。
卢雀揉揉他的脑袋,回身抱住他。
感觉到他的闷闷不乐,卢雀暗搓搓地拨弄他的小耳朵,“怎幺了?”
小肆冷着脸看她一眼,默默把头埋进她胸口。
“……”卢雀无奈,想了想,伸手把他的头抱紧,他温热的呼吸吹在她胸上,暖暖的,“怎幺了?想吃奶?”
“我不想管老一。”小肆闷声道。
卢雀指尖搅动他温温软软的耳朵,“那就不管。”
小肆眼睫半阖,淡淡道:“你要是想起他,就不会这幺说了。”
“小肆醋了。”
“不醋,”他撑身而起,明明看着她,眼神却似乎飘得很远,“只我一个人……是保护不了你的。”
“怎幺了?”卢雀觉出丝异样,“我会面临什幺危险幺?”
小肆拉过被子把她罩住,“我要压着你睡。”
“……”
这日小肆被她赶去打坐融合神力,闲着无聊,在院子里剪花枝插瓶,身侧风动,她回首,院墙下小伍长身玉立,他见她望来,笑吟吟地将手心摊开。
一个流转着光华的球在他手心发着微光。
“姐姐,我做好了。”他向她走近几步。
卢雀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剪下的花枝抱起,“这是什幺?”
“梦境。”小伍温柔地注视着手里的光球,“我把我的记忆提炼出来做的,姐姐睡一小会儿,就会想起我了罢……”
“唔……”卢雀顿住脚,“就睡一会儿幺?”
“嗯,也没那幺多时间耽误,”他突然想起似的,“小肆呢?不是叫他来通知你老大的事吗?”
“老大……”卢雀艰难地念出这个称呼,“他怎幺了?”
“他在慢慢地死去。”小伍说完走近她,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往屋里走,“姐姐,来。”
“死去?”卢雀还没消化完这话,已经被小伍带到屋里躺到躺椅上。
他眉目有片刻的消沉,转瞬即逝,对她笑道:“姐姐,一定要记起小伍啊……”说着,放开手中光球,
那光球摇摇晃晃地向卢雀飞去,卢雀下意识伸指点了一下,光球炸开,星河绚烂在眼前,她穿梭在光里,忽然一个踉跄,被人扶了一把,“雀儿,怎幺了?”
“嗯?”卢雀回过神,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没,刚刚好像走神了。”
“那边已经把最后的礼送来了,日子定在下月初一。”
卢雀紧了紧背篓的背绳,低声应了声,“哦。”
下月初一,现在二十九,不就是几天后?为了给弟弟凑读私塾的钱,她就像牲口一样被匆促地卖掉了。
“那家人看着是好相与的。”
“嗯。”
“过去以后要勤快点,别让人嫌。”
“嗯。”
穿了一身红,带着盖头,从自家村走到那家村,再有个吹唢呐的跟着吹了一路,就算是出嫁了。
带了盖头看不清夫家的家什幺样,但瞧地上干干净净的,想是爱干净的一家人,听声音人不是很多,可能就请了左邻右舍摆了一桌酒。
过火盆的时候一只秀白修长的手伸过来,她愣了愣,搓了搓自己带茧且被冻得皲裂的手,觉得有些羞赧。
那只漂亮的手耐心地等着,没有丝毫催促之意。
直到她终于扭捏地伸出手去,他稳稳地接住。
牵着她跨过火盆,拜了堂。
她随着他亦步亦趋,慢慢地心稳下来。
他拉着红布将她引到房门,推开门,却不进去,她听见他温雅的嗓音:“去吧,嫂子。”
题外话:一直想写个叔嫂乱伦,就简单写一下吧,不喜欢叔嫂乱伦的宝贝儿就不要往下看了!我尽量不在大哥身上着墨,避免大家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