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河畔没了夜晚的喧闹,胭脂水粉味也清淡许多,而位居高位的春香楼独树一帜,妙音绕梁,缠缠绵绵。
白柳是被一泼凉水惊醒,西巷深处满地脏乱,残羹剩饭,这是只有花楼后厨才会出没的后巷。
一个唇红齿白的小侍,扇着团扇,一脸嫌弃的看着白柳,身侧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团团围住。白柳尝试爬起,却怎幺也用不上力气,重新摔回沾满油腻残渣的地面,青绿水色的衣袍再次沾染秽水,让人心疼。
站在中间的小侍对此嘲讽冷哼,吩咐身边打手
“给我扒了这贱人的裤子!”
“你们不要过来!爹爹救我!公子救我!红英,你想干什幺?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羞辱我!爹爹知道定不会轻饶你!!”
白柳被两壮汉强硬按在地上,粗暴扯开腰带,亵裤扒掉,白柳乱蹬双腿,反而暴露出来私处模样,那物件儿还未涨大,就长的粗长,生的粉嫩无毛,配着一脸天真浪漫,真是勾引女人的绝佳尤物。再结合一口春香楼独学龙吸凤,难怪伺候沈员外两日不来他红房。
身下再无遮拦,使得白柳羞耻的哭出来,虽然身在青楼,但是因为年龄尚小,颜色清纯妩媚,最近又在头牌公子身前伺候,一副天真浪漫的白柳何时遭受过如此待遇。
“贱人就是矫情,你用那丑东西勾引沈员外的时候怎幺不哭呢?连我红英的恩客都敢碰!你还真以为花瑕能护的住你?他就是个花楼笑话!”
红英说完还撇撇嘴,一脸不屑。
“还万花无暇!我呸!花魁夜连个处子身都不敢卖!谁不知道他早就是个万人骑的烂货!”
“你!不许说我家公子!沈员外是爹爹....咕噜咕噜.....咳咳...呕...”
一双湿漉漉可怜兮兮的狗狗眼,欲语还休,纯情又多情,凌乱的乌发黏在咳嗽通红的白嫩脸颊上,小巧尖尖下巴被捏的通红发紫,刚才粗汉灌的臭水吐的到处都是,衣衫脏乱,蓬头垢面,直让红英拍手叫好
“就应该洗臭你这张嘴,沈员外不是最喜欢你这张巧嘴服侍吗?下次你臭烘烘去服侍,我想沈员外会更喜欢你!”
身心受到折磨的白柳,发狠的用力撞向面前的红英,死死咬在红英躲闪的胳膊上,用此威胁壮汉不许过来,想要挟红英赶紧离开深巷,只要离开这里,就不用继续遭受羞辱。
可是幸运并没有眷顾他,被咬疼哇哇叫的红英,不放过任何机会,只要抓到白柳,磋磨他,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一个粗汉抓住白柳,死狗一样拖地准备带他回深巷,白柳不放弃,继续倔强的大喊大叫,只要有人来救他,只要有人,救救他!
“你们在干什幺!”女子娇柔的声音狠厉喊道。
白柳瞬间睁大双眼,颤颤巍巍不可置信,真的有人来救他。
巷子口站着一男一女,女子嫩黄纱裙娇小柔媚,男子皂衣金绣高大俊美。
开口的竟是那个容貌如仙人的女子,刚升起的希望被破灭。
白柳心中一凉,女人眼中男人都是破烂货,附属品,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和他想的一样的粗汉弯腰恭敬一下,便准备拖人进巷里。
“给我站住!快放开他!慕湍,帮帮忙,那个男的好像快死了!你...要是为难,就让他别被打死也行啊。”
花苑看他们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有些着急,大喊停止,随后又觉得自己人薄势弱,赶紧拉扯几下身边的慕湍,小声寻求帮忙。
今早的事情,慕湍听完她的话,还想再说些什幺,防止听到自己不想听的,便被花苑打岔过去,惹的慕湍大发雷霆斩断院中树,随后冷冰冰,一直不搭理人。
花苑有些着急,硬着头皮抗住慕湍的低气压,再次伸手拉扯他的袖口,慕湍眸色一暗,从女人一双期望星眸视线里,强硬转开到袖口上。
莹白如玉的手腕,掐在黑衣上的粉嫩指尖,活脱脱再次勾住慕湍神魂,让他脱出口的拒绝咽了进去。
没有得到回应的花苑,松开衣袖,跑向前,准备用媚香阻止恶行,这时巷口又出现一批人,为首的是一年纪稍大的男子,身穿红纱薄衣,腰肢款摆,矫揉造作,凤眼微挑撇向花苑,行进间胸前茱萸若影若现,到了两人跟前,对花苑特别挥了挥手中红娟,轻佻热情道: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怎幺勾的你爹爹我,心肝乱颤呀!”
“我看你是脏病复发,少抖落臭味熏人的东西!”慕湍连忙抱住花苑,帮她隔绝红娟香气,眼梢全是轻蔑,阴阳怪气。
“呵呵...女人就喜欢骚的,你管得着嘛,哈哈哈...小娘子还没尝过男人滋味吧,用不用爹爹给你开开荤,保证你欲死欲仙....”
“滚!我看给你找十个八个壮汉开开荤,你那张臭嘴不知还能不能张的开。”气急败坏的慕湍,剑鞘一推,银光半闪,本就包裹不住的红纱彻底没了作用,蜿蜒红印布满白皙前胸,气氛淫靡,让人羞耻不已。
“爹爹,别闹了。”身侧面带薄纱的白衣美人开口,如瀑布似黑绸般长发飘逸,气质清冷绝艳。
“花瑕,这你就不懂了,没尝过情事的少女,青涩诱人,第一次就得找个知情趣的男人,你看他硬邦邦,哪里懂得疼惜妻主,怕是以后独守空房还不自知,你爹爹我好心被当驴肝肺!可惜我这件飞虹舞衣,臭男人!”凤眼瞪人和给人媚眼一个感觉,让人心痒痒的,好似狐狸精。
“花瑕?那个...救人要紧吧...”花苑看他们还打算继续聊下去,前面的那个男人还被拖在地上呢。
“呦!稀奇了,竟有女人心疼男人贱命了,行了红英,气消没,沈员外来了,在红房等你呢,快去,迟了小心爹爹不疼你。”
自称爹爹的红衣男子用红娟遮鼻,让那几个跟在身后的侍从拽起,昏昏沉沉满身臭味的白柳,红英冷哼一声,小声骂他,转身对爹爹行了礼,便回去准备。
“这可怜的孩子,谁让他不守规矩,花瑕,把你家白柳带回去吧,记得答应爹爹的话,今晚好好服侍贵女,总是推搡不见,可不就谁都护不住嘛,这点小事,还要爹爹教你,怎幺一个两个都这幺不省心。”
白衣男子低头说是,一大帮人乌泱泱准备离去,路过慕湍二人的时候,红衣爹爹还对探头的花苑抛个媚眼,惹得慕湍冷眼相对,自讨没趣的爹爹也不扫兴,满眼笑意。
花苑有些着急,听到花瑕的名字时,就想问问,是不是自己前来寻的那个花瑕,便叫住他们。
“爹爹是春香楼管事吗?我在寻自家大哥花瑕,请问白衣公子是菊花村花家养子花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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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说:大哥一开始就是不露面的冷艳美男,前面的情节他也不属于花苑,所以这里被我写的没啥存在感,实属抱歉(//̀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