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少白打了孙吉田五十戒尺,勒令他去操场上跑十圈,又关上门,回头怒视宋晴,“你要幺同蔡老师道歉,要幺也去操场上跑圈。”
宋晴笑嘻嘻道:“我很想去跑圈,但又怕闹出跑步流产的丑闻来,影响学校的声誉。”
屈少白勃然变色,“你怀孕了?”
“可能性总是有的。”
屈少白擡手揉太阳穴,无限烦恼的样子。
宋晴心软了,走到他身旁,悄声道:“别发愁嘛,我开玩笑的,老师。”
“那你去找蔡老师道歉。”
宋晴搂住他的腰,嘟起嘴巴,“你亲亲我,我就去。”
屈少白鬼使神差的,真捧着她的小脸,和她接了个吻,“好了,去吧。”
宋晴震惊地抹嘴,“不行,我不能去。”
“说话要算话啊。”
“可那个老蔡,很不是东西哎。那次我政治考九十八分,她偏说我抄袭,诬蔑我的人格。”
“所以你后来次次只考十几分,报复蔡老师?”
宋晴得意洋洋,“就是要拉低她的教学成绩。”
“这样做对你自己有好处吗?”
“我升学考试时会拿出真实水平来。”
屈少白拽她到怀中,又吻她一遍,“去道歉?”
宋晴回味地咂咂嘴,“要我和她道歉,亲亲是不够的,你得fuck fuck我啦。”
于是,她获得停课一周兼校内严重警告的惩罚。
停课的一大好处,就是不必五点早起去赶校车。宋晴美美睡到下午一点半,若不是院门外有动静,卫晴狂吠扰眠,都舍不得离开被窝。
室内空气寒凝,她哆哆嗦嗦穿上衣服,蹦蹦跳跳去开门,“哎,十爷爷。”
来客也姓宋,是宋晴的远房叔祖父,族里行十,宋晴称之为十爷爷。
十爷爷六十出头,退休前是村小的数学老师,教过宋晴几个学年,觉得她是本村出类拔萃的数学奇才,一直给她灌输大学考数学系,当数学家的远志。听说宋晴又淘气停课了,赶来对她进行理想教育。
十爷爷只坐了一会儿,苏老师也来了。
苏老师比十爷爷高档,是退休高中老师,城里有房子,每次回村中,不是参与红白喜事,就是来关照宋晴这个小孤儿。宋妈妈病逝后,宋晴的大部分衣服都是苏老师给买的。她这次来,是送农历年的新衣。
村庄当中,大概也只有这两位老教育工作者讲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古义。
苏老师还拿来一套普林斯顿微积分读本给宋晴。十爷爷很喜欢,叮嘱她一定要读,还说过农历年时会考她。
宋晴做个为难的鬼脸。
停课的坏处,宋晴很快也发现了。家中的小太阳和电暖气片和学校的中央供暖是不能比的。
第三天早上,她就觉得鼻塞,头重脚轻,拿出体温计量,发烧了哎。多加一床被子,趴在被窝里女承父业“挺尸”。
卫晴围着床转,饿得嗷嗷叫。
宋晴心里发毛,病情加重了怎幺办?不会死吧?狗狗一直饿下去,改名叫噬晴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