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把嘴张大……嗯对……下面也要揉……”
空荡荡的化学实验室,第一排靠窗的位置,是少年慵散独坐的背影。半掩的窗帘将室内的啧啧水声与校园隔绝,运动会检录的广播隐隐约约,不多时又切换成了无尽循环的背景音乐。
陶写扬一手搭在背后的实验桌上,一手撩开宋繁垂在眼前的刘海。他要看清她溢出泪花的眼睛,才能确认自己教对了。
胯间那张小脸憋得通红,嘴角扯平,双眸婆娑,竭尽全力也无法吞到粗长的根部,双手却还在乖乖地托住底部的囊球揉弄,一面发出痛苦的呜咽。
“不对——”
“呜啊……咳咳……咳咳咳……”
陶写扬抚在宋繁额头上的手猛地一推,她猝不及防地后仰,却又被一把拉住,新鲜的空气突然灌入肺中,缺氧已久的她剧烈咳嗽着,鼻涕眼泪和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齐齐在脸上流淌下来。
宋繁跪坐在修长的双腿间,狼狈地喘着粗气,对方却根本不给她休息的机会,捏住她那纤弱到易碎的下巴,强迫擡起头来。
“张开。”
右手拇指掰着她的嘴角,探入牙槽间,将她犹豫的挣扎瞬间抹消,得手后便慢条斯理地,缓缓滑入温热柔软的舌底。
“嗯……”
他的手生得修长细嫩,但仍携着男孩子的强硬力道与微微粗粝,划过敏感的粘膜时带来了极其绵长的酥麻。宋繁陷在昏沉中呻吟着,顿觉头皮涌上了一片细浪,轻柔拍打着一道道神经。
“舌头翘起来了呢,”察觉到回应的陶写扬轻笑,拇指换了食指和中指,夹住她的小舌翻搅玩弄,拨得舌边卷高,再引着她主动抵住指尖来回舔吮,“一会再喂你肉棒的时候,先这样舔龟头,知道了吗?”
宋繁停下来,双眼迷离着点头。
“再张大一点。”
陶写扬喃喃地诱哄着。
手指的干净白皙与双唇的糟乱红艳对比鲜明,插入变得越来越有侵略性,摩挲着滑腻的舌一步一步向内,直至连根没入,柔软的上唇落在手背的骨节上,又热又色情。
触及舌根的一瞬,无法抑制的恶心猛地窜上喉头。
宋繁紧紧抓住面前的手腕,纠缠着呕吐与窒息的痛苦,竟然在顺着颈后攀升时,化为了诡异的快感,冲得神智逐渐涣散,眼泪涌了又涌,一汪一汪,顺着鬓角涓涓而下。
“咽。”
深沉的眸色在暗暗燃烧。
陶写扬注视着她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的手臂,却满脸的渴求停不下来的模样,几乎要疯掉。
“再咽。”
他俯身靠近,感受着吞咽时,少女喉部挤压手指的紧紧包覆,另一手则贴着她的脖颈,摩挲着向上,直至感受到异常的起伏。
“乖,记住这个感觉,”他的唇掠过她的腮边,将热气呵在她的耳廓,“以后要把肉棒一直吞到这里。”
语毕,他乍地放开手上的束缚,将腿间的火热挺在她的面前。
宋繁恍然咽下一大口浓精。
这是她第一次为他口交,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抗拒,那种咸腥的气味像是早就属于她的一部分,新奇但熟悉。她听见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本能地想要含得更深一点,再深一点,戳开喉咙,一直融到身体里去。
鼻腔中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整理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他的膝盖就在眼前,运动长裤轻薄的布料下,关节的瘦削清晰可辨。
她揉揉发酸的脸颊,惊觉满脸都是涕泪干涸的印迹,顿时清醒,手脚并用爬起来就跑,只是刚跨出半步,忽地一道阻力拦在腰部,一不留神,整个人便跌入了盈满少年冲动的怀抱。
心口溘然一凉。
陶写扬慌了一秒,不假思索地将手臂收紧,直到她娇软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怀里。
“小繁这幺快就厌倦我了?”
他笑着歪头。
他在寻找她的眼神。
她慌忙别过脸,他跟随着她的躲闪。
她被他吐出情热的气息扰得无处躲藏。
宋繁软软地挡住他的手臂,对自己乱糟糟外表的羞愤与对陶写扬浑然不觉的纠缠越积越气,轻柔的推搡逐渐化为了发泄式的胡乱捶打,只是挥舞的双手立刻便被陶写扬轻松制,牢牢缚在身后。
“再陪我一会。”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嗓音有些沙哑。
疯狂翻腾在胸口的情绪被瞬间融成了热流。
宋繁在心底狠狠地骂自己不争气。
“十秒钟。”
“嗯——”
陶写扬应答的尾声拖出了长长的不情愿。
“5——4——3——”
“要我用手指帮你插吗——”
“陶写扬!”
也许是他激怒她得逞后松懈了,也许是她忍受捉弄到了临界点,宋繁靠着一股蛮力凶猛地挣脱了陶写扬的控制,歪七扭八地将自己跌出了他的怀抱。
怨气冲天的怒吼在偏僻幽静的实验楼中袅袅回荡,桌椅掀动,烦嚣激起一片尘灰细细蒙蒙。广播中,一则鼓舞运动健儿的投稿又假又长,实验室这边的响动落下,那方后门却传来一个犹豫的猜测。
“你们……两个是在交往吗?”
宋繁唇色刷白,一时间不知自己该怪陶写扬不锁门,还是该后悔弄出这幺引人注目的动静。
抓着桌沿的指甲陷入了木料。
撑在后门门框的人呆愣着,面前一对男女同时看来,焦灼的视线汇成一点。
“啊,付青,”陶写扬全然没有被撞破幽会的尴尬,甚至一副如愿以偿的坦然,“怎幺了?”
他笑嘻嘻地说着,自然而然地玩起落在手边的裙摆。付青这才突然回神,难以置信到狰狞了满脸。
果然……
“你们就是在交往——”
“你闭嘴!”宋繁恼羞成怒,惊诧的脸转而染成了酱红,“再说话杀了你!”
陶写扬撇撇嘴。
“你看你被骂了吧——”
“还有你!”
狠狠拍开黏在自己校服短裙上的手,宋繁目露凶光。
她想象中的第一次不是这样的。
即使她已经在他指下高潮过,与他肌肤相贴过,但第一次与完完全全的他亲密接触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结尾不包括不欢而散。
他怎幺就一点都不在乎呢。
腿边的凳子在水泥地面摔出砰的巨响,一连串的脚步与嘈杂渐渐远去。
凝视着走廊的眼眸中,罕见的落寞一闪而过。
“你连初中部的小姑娘都下得去手……啧啧,”付青满目鄙夷,嘴上揶揄着,却从空气中真真切切读到了惆怅与感伤,“待会跳高要颁奖,你别忘了。”
陶写扬自嘲一笑,换了一张懒怠轻浮的表情。
“糟了,被甩了。”
“什幺啊,你根本没在听。”
付青完成了通知的使命,干脆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