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城被关押进大牢的那一天,你快乐地拖着辛周上超市买红酒。
你们点了披萨、烤鸡还有好多种口味的小龙虾,搭配着红酒,在七楼开起了庆祝会。
“干杯!”你高举着红酒杯,与辛周杯碰杯地干杯。
“裳……不能再喝了……嗝……”辛周双颊酡红,很显然是有些醉态了。
“别嘛,今天好日子要不醉不归!”你早忘了前些日子的教训,反正在你记忆中,辛周本身比你还不胜酒力呢!
“不行……喝多了难受……”他的酒品还算不错,真醉了就睡,只不过因为作息比一般人糟糕,所以喝醉了的话,隔天就容易有很严重的宿醉。
“好嘛……”你又倒了一杯在自己的红酒杯里,“最后一杯,干杯!”
喝完了那杯酒,你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辛周醉红了的脸颊,突然好想咬一口啊!
就一口就好……你心里默默盘算着,然后身子慢慢靠近,接着张嘴……真的咬下去了……
“啊……”辛周见你靠近他,以为你想吻他,却没想到你竟然是要咬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咬到了……”你高兴地拍手,“这是我的牙印喔,别人看到就知道你是我的了。”
你醉了……这是辛周此时内心的想法。
“裳,我们去睡觉了好吗?”他头有点痛,再不躺回床上休息,怕是明天整天都别想做事了。
“等等……”你拉着他想起身的身子,“右边还没做记号呢!”
你这是打算左右各烙下一个牙印当纪念是吗?
“那你轻点。”舍不得拒绝你,他只好将右边脸颊朝向你。
“我要咬啰!”咬之前还要先报备呢!
只不过预期的疼痛迟迟没有降临,辛周感觉你好像正在用舌头热情地舔着他的右脸颊。
“咬好了。”你笑到眼睛都快睁不开,“两边都有我做的记号,换你咬我了。”
你乖乖露出左边脸颊,眼睛闭着等他。
辛周不敢真的咬,也只学你用舌头舔一口。
“左边咬好了。”他说,“右边咬完就睡觉好吗?”
“好。”你换把右边面向他,“这边要有牙印才可以喔!”
牙印?他如果在你脸上留下一丝伤疤,也许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行,你会痛的。”辛周绝不可能对你真的咬。
“不行,你要做记号。”你很坚持。
辛周发现,他实在无法在你醉酒的时候和你讲道理。
“好,我咬。”一样比照刚刚左边用舔的,“好了,我咬了。”
他以为以你现在单蠢的样子,应该不至于会发现他使的小把戏。
“你没有咬。”你指控,“你都没有做记号。”
看样子如果他不真的在你脸上咬一口你是绝对不可能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再转过去一次。”辛周比了比你的右脸,“这次真的会咬下去喔!”
你重重点头,把柔嫩的右脸颊递了过去。
说是咬,但辛周毕竟怕你醒来后找他算帐,咬得可轻了。
“真的咬了,你看这里。”白皙的脸蛋上清楚浮现一个齿印。
你用右手摸了摸那个位置,满意地点点头,“我是你的了。”
“那我们可以睡觉了吗?”他发现应付完你之后,整个人又更疲累了。
“可以。”站起来摇摇晃晃。
“裳,你去哪?”你连站着都是一副快要跌倒的模样,他真的是深怕你走到一半摔倒了。
“睡觉啊……”
“房间不是往那里走,是往这里。”他发誓以后绝对不跟你一起碰酒了,要不然还真没完没了的。
辛周改牵回你的手,好险你没有再冒出新的难题来考验他了。
这次你很安分,自动爬上床铺,完全不用辛周操心。
两人平日里同床共枕的次数早已让某些习惯融入血液之中,睡觉时该是什幺姿势、什幺动作就算是喝醉了也还是能自然而然地摆出来。
“这样……”你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面,“乖乖睡喔……”
“裳,晚安。”辛周一沾床,一整个困到不行。
今日的你们两人比平常时候都还早睡,相互依偎之下,一整个晚上竟然连个翻身都不曾有过。
这一觉不知不觉睡到了隔日中午12 点,直到你感觉肚子饿了才幽幽转醒过来。
睁开眼睛乍看之下好像跟平日也没什幺不同,辛周的睡姿在你眼中向来是一成不变的。
“唔……头好痛……”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怎幺回事啊?怎幺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记得昨晚还为了庆祝坏人入监服刑,而叫了很多东西不是吗?
不怎幺文雅地打了个大哈欠,你拨开辛周环抱着你腰际的手。
哈欠接二连三打个不停,你干脆慢慢从床上爬起,将枕头垫高,后背倚靠在上面。
喝酒真容易误事,显然这次是你第二次发生了。
好在这次不比上次来得夸张,要不你真的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垂眸看了一下枕边人,辛周眉头紧皱,他应该很不舒服吧……
下次还是别找他喝酒了,明明不会喝,也不懂得拒绝你……
你打算趁他还熟睡之际,帮他按摩头上几处穴道,至少这样在他醒来之后,不会再那幺难受才是。
左右两只食指指节在辛周的太阳穴附近画圆,然后再慢慢移动到他眼睛的各个穴位上。
先是晴明穴,然后攒竹,接着鱼腰、丝竹空,来回滑过几轮,再往瞳子髎、四白方向滑过去。
边按摩你边赞赏自己的手技高超,瞧……辛周眉头都放松了不少。
等等……辛周的左边脸颊那个牙印又是怎幺一回事?
你记得昨天之前都还没看过啊……而且那牙痕……看起来还咬得不轻呢!
你平日可没有乱咬人的习惯,可你昨晚喝了酒,一切好像变得很不好说耶……
“唔……”辛周醒过来了。“几点了?”
“中午了。”你关心地问道:“还好吗?要不再休息一下?”
“唔……不用了……”换他改揉着自己额头,“你刚刚按那幺一下,现在好很多了。”
“那就好……”你看着他,期期艾艾地开口问道:“欸……那个……辛周啊……就是你脸上那个……呃……牙、牙印……昨晚究竟是……怎幺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