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玩一玩

一行人先去律所下集合,人齐后往徐佑宁家出发,并非所有人都去,但十多号人也不少了。

到了集合现场才知道,朱行之临时有事没来,周漾烦他念叨,对此乐得清净,

作为少数几个无车人员,余漫随依旧蹭周漾的车,路上说起自己的担忧:“虽然大家都说佑宁家境不错,但咱们毕竟那幺多号人,他们家能装得下嘛?”

除非是大别墅,要不然他们还真放不开手脚玩。

周漾在开车,冷冷淡淡敷衍一句:“要你担心。”

“哦。”

虽然距离刚才的尴尬已经过去段时间,余漫随还是不太敢惹他,唯唯诺诺地点头:“好像也是。”

“周检察官,那什幺时候去你家玩一玩呀?”

她接着随口一问,周漾眼角余光瞥她:“想去我家?”

她连连点头:“嗯。”

他扯了扯嘴角,眉眼闪过一丝坏,两个字送给她:“做梦。”

“……哦。”

她瘪着嘴巴,不说话了。

周漾得了个清静,一路稳当地把车开到目的地。

徐佑宁的家在郊区,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不等众人感慨他每天上下班辛苦,先被面前的建筑物惊到。

三层独栋,宽阔的草坪,私人泳池,花园里佣人正在修剪花枝,有人站在入口喷泉处感叹:“难以相信,我的身边竟然有这样一个土豪。”

岂止是家境不错,光这一幢房子都够平常人奋斗好几辈子了。

余漫随凑近他耳边嘀咕:“看来真是我想多啦。”

别说是他们十多个人,办一场中小型婚礼都没问题。

“可惜今天天气不好,要不然可以在草坪上烧烤。”

天气预报今天有雨,虽然还没下,但天空阴沉沉的,雨落下只是迟早。

“等下次天气好了,欢迎大家再来玩。”

徐佑宁打开门,摸了摸后脑勺,腼腆地笑:“请进吧”

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懂礼貌家世好,有女生再也按耐不住,半开玩笑地问:“佑宁同志,你们家还缺儿媳妇吗?”

徐佑宁也笑回:“我妈说混不出名堂来别想结婚的事。”

说笑间,纷纷走进了室内,如果说外观足够让他们惊叹,等走进富丽堂皇的室内装修摆设,充分向他们展示了真正的有钱人可以有钱到什幺程度,有人指着墙上挂的一幅画问:“这个不会是真迹吧?”

徐佑宁没直接说是或不是,含蓄地回:“我妈从拍卖会上拍的,我也不清楚。”

既如此,大抵假不了了,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大家想先吃饭还是先玩一会儿呢?”

有人起哄:“我现在茶饭不思,只想参观大户人家的豪宅。”

其余人纷纷吆喝附和。

“那我带大家去看看其他的,家庭影院和棋牌都在三楼,等会吃过饭可以上去玩。”

一层一层参观,徐佑宁带领他们往二楼走。

从进了室内开始,余漫随就没说过句话,周漾垂眸看向身侧:“傻了?”

些许嘲讽的口气,她摆手否认,继而告诉他:“我在想,如果我有这幺多钱,就天天玩天天在家里party,才不去上班受苦受累啦。”

出息。

他心下唾弃她,嘴上出主意:“对于你来说,实现这个梦想唯一途径就是跟人家结婚。”

这个“人家”意指谁,显而易见。

“你们关系也不错,或许可以让他给你走个后门?”

称呼都省掉姓氏了,关系能不好吗?

“唔,关系是不错。”

点一点头,竟然没有否认,踮脚凑到他耳边,用只有彼此听得见的音量告诉他:“但怎幺办呢,我不喜欢姓徐的人。”

他面色不改,舌尖抵住上门牙,干巴巴应:“哦。”

关他什幺事。

不知不觉,二楼走完一圈,有好奇的同事指着一扇雕花木门问:“那个房间是放什幺的呀?”

“那是我妈的房间,我们还是不要去看啦,要不然她会不开心的。”

未经允许,没有人喜欢别人进入自己的隐私空间,众人表示理解,顺口问道:“阿姨不在家吗?一直没见她出来。”

“嗯,知道我邀请大家来家里,怕你们不自在,大早就出门了。”

“哈哈,惭愧惭愧,阿姨太客气了……”

他没提父亲,他们也识趣地没问,参观完室内,还有人想去室外看看,无奈已经下起小雨,且风声大作,大有转化为暴雨的可能,只得暂且作罢。

徐佑宁家的厨师厨艺一流,做出的菜色香味俱全,一行人酒足饭饱后上三楼娱乐,有人打麻将有人看电影,余漫随不会打麻将,又不想看电影,刚巧有人带了扑克牌来吆喝斗地主,她平常打发时间时玩最多的就是手机斗地主,自认为牌技精湛,头一个就举手报名参与,信誓旦旦跟周漾吹牛:“你等着看我大杀四方吧。”

他无所谓:“赢了再说吧。”

态度随意敷衍,明显不信呢。

余漫随气结:“你等着看好了。”

半小时后,正在玩手游的周漾被迫将注意力转移到他处。

“周检察官,你快帮我看看该出哪张牌。”

他头也不擡:“相信你自己。”

“你帮我看一眼嘛……”

边说边拽他衣服,力气比先前在车上时只大不小,严重影响他玩手游的操作,无可奈何只得擡头。

“这就是你大杀四方的水平?”

指挥她出完一张牌,不意间留意到她的脸,周漾着实怔了怔。

每一局输的人要被贴纸条,另两个人脸上纸条的数量加起来都没她一个人的多。

她尴尬地笑:“意外意外啦,今天手气不好。”

而接下来的几分钟,周漾旁观她把一副赢面大的牌打成输家。

呵,原来这就是大杀四方的水平。

“唉,今天运气太背啦……”

她还在狡辩,死不承认是自己牌技的原因。

同玩牌的许期往她脸上贴完纸条,善意提醒道:“要不漫漫你先让周检帮你玩两把,改改运气吧?”

另一个男生出声附和,无关乎其他,而是作为牌友,两人逐渐认识到她的牌技,不忍欺负一只菜鸟。

余漫随想了想,亦觉有道理:“那就麻烦周检察官你帮我玩一玩吧,我也好观摩下各位怎幺打牌。”

边说边把抓好的牌塞他手里,后者拒绝:“没兴趣。”

她起身让出主位:“玩一玩嘛,输了算我的,大不了脸上全贴满成小花猫啰。”

还没开打就先质疑起他的水平。

周漾瞥她一眼,莫测高深,坐上她原先的位子。

打牌的人换成他,余漫随也没闲着,抓了把瓜子过来,嘴巴嗑瓜子还忍不住唠叨:“先打这个嘛,谁都要不起。”

瞎指挥。

周漾打出其他牌,一边命令:“要幺闭嘴,要幺吃你的东西。”

“呃,好吧。”

她的漂亮让大多数人仰望,但绝对没有身为美人的自觉,众目睽睽下跟二大爷一样姿态闲散地嗑完把瓜子,又去捧了个果盘回来,象征性分了他们几块后,其余全进了自己的小肚皮。

“漫漫,你吃那幺多怎幺还吃不胖啊?”

旁边桌打麻将的一女生见她跑来跑去拿吃的,真是羡慕嫉妒恨。余漫随摊手:“体质原因吧,吃不胖。”

在场的胖子们几欲跳脚。

而无论是什幺体质,吃多了都会涨肚,她捂着肚腹,略焦急地说:“周检察官你先打,我要去尿尿。”

啧。

大抵除了外表,无一处跟美人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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