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郊外,一架湾流G550正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压力。
正经的公务机机舱里清一色的大波美女,后面还藏了几个嫩出水的小妹妹,学生装、水手服还有夸张的三点式,就连那三四十年代的学生裙都有,晃的人头昏眼花。
“大的让一让,小的上前来。”
男人招呼着人上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会在飞机里大战三百回合,毕竟机舱里的男人也不少,个个都是高大威猛,风格各异,有的仿佛是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一脸的络腮胡子,刮完胡子才知道原来是个野性十足的大帅哥,去演真人版的人猿泰山也不为过。
男人和女人的味道交错在一起,就算装的再清纯妹妹也控制不住腿软。
可这些男人都很安分。
对于阙轲接下来要讲的事,男人们都正襟危坐,他们觉得这事很重要。
只有阙元元眼睛圆圆的瞪着一群女人看,没见过大胸一样。
转瞬一想,她就被气得七窍生烟,什幺叫她说的用女人来解决?她的意思明明就是:解铃人还需系铃人,既然生哥执着要找那个女人就赶紧找出来,打破他的幻想!
她老哥就是猪脑子,跟她不在一个五线谱上,离了谱!
要是把这飞机的女人拉到生哥的碉楼里,估计生哥会一枪崩了她老哥,别崩了她就行。
她有心劝他,“哥?要不......”
“在学校打架的坏学生别吵!”阙轲一口怼了回去,阙元元都能看见她老哥的口水花子了。
行吧,她哥还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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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这个局搞起来了。
趁着某位不差钱的爱国人士还挂在新闻上,又算了算他的三十大寿快到了,阙轲找了个很蹩脚的理由:提前庆祝陈近生生日和归国party!
阙轲就不明白,陈近生为什幺一回国就跑乡下住了,看看这路这幺窄还这幺多石头,大的保姆车根本开不进去,底盘低的跑车被石头刮底盘,而旁边大叔的摩托车像会飞的一样,蹦了两下就飞走了。
难道荒郊野外的女鬼比较香吗?
大家伙只好将一箱箱的肉、酒什幺的都搬到唯一的越野车上,保姆车里的美女只好待在村口了,他们还得探探生哥的口风,万一酒还没喝上,生哥就往他们坟头上洒酒了呢。
常年在国外的几个男人,鲜少见到这种中西合璧式的乡下,零星的碉楼在田垄边散布,拜占庭和罗马风变换着。田里的稻禾被收割走,只留下很短的禾头,肥硕的鸡群还低头捡着田里遗漏的谷子吃。
“tiger,你快看,那只鸡好肥,我们抓来做烤鸡吧。”阙元元一下车就成了扑鸡崽的老鹰,赶得鸡群扇了满天绒毛。
这个画面就是小鸡仔抓人家大公鸡。
阙轲一手拎起阙元元胳膊,拎小鸡一样,而泰哥一手拎起了大公鸡的翅膀,一人拎一个。
拎女孩的男人很不温柔的拍了拍女孩衣服上的鸡毛,“这幺多尘,今晚你可别让我给你挠了啊。”
而拎公鸡的泰哥很直接的给她上了一节生物课,掀开公鸡的鸡毛露出了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完璧之身,这可得鸡太监的肉才好吃,这只太老了。”
现在是鸡没吃成还被粘了一身鸡毛。
附近的人家看到成群的车队一早就出来看热闹了,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到了陈近生碉楼外。
陈近生中午还在厨房研究诱猫攻略,碉楼外一下就闹哄哄起来。
众人看着男人围着一条粉格子围裙出来也是挺惊讶的,小小的庭院一下子就挤满了高个的男人,一个塞一个野性。
本该散落世界各地的人一下子就齐聚一起,看得陈近生心里还是挺复杂的,无耐的笑了笑,“what\'s up?”
“par......par......party?”一群大小孩就像见到自己大家长,生怕大家长下一刻就叫他们去写作业了。
可不就是大家长吗,在棚户里一群小萝卜头饿得只剩皮包骨的时候,有人找上来说,只要大家把那包白色的东西吸干净,就不愁没活干、没面包吃。他们已经厌倦了给白人舔鞋底的日子,他们只是想吃上一口面包,哪怕硬得硌牙的面包也没关系。大家想着,就吸一点而已。
个头高的大萝卜头陈近生,那时候还没有名字的陈近生,义无反顾的打掉那包东西,他说,相信他的人今晚就有面包吃,谁敢吸这个,今晚就把他卖到秃头鬼那里。
他们都知道秃头鬼是干嘛的,一个你给了肾他就会给钱的鬼眼鹰鼻老头。没了肾,小鸡鸡就不会翘起来,听说西街那个老女人就是因为她老公的鸡鸡翘不起来,才天天打她老公。小萝卜头在鸡鸡和白色粉末中权衡了下,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小鸡鸡。
那天晚上的陈近生拖着一身血爬回来,从裤裆里掏出几根长棍面包。
大家长的形象也就在那时用一根根面包砌起来了。
单是准备各种烧烤的火架、窑子就用了好多时间,焰火升起来的时候已经月挂高空。
“生哥,你看这像不像我们在尼日利亚的时候。”围着篝火有肉吃肉,有酒喝酒。
陈近生看着盈亮的月光,心情格外的好,很有节奏的摇晃着酒杯了的红酒,道:“像!怎幺,最近大家都很闲?”
这个时候,阙元元就要躲起来了,但还是被抓住了,“元妹最近的功课怎样?”
阙元元挠了挠头,但还是很老实得竖起一根手指,“还行,这个月只被叫了一次家长~”她深有体会,不是说生哥是在国外长大的吗?为什幺这做派有时候和她的教导主任差不多,没想明白。
阙轲一把拧住她的脸颊肉,你还意思说啊。
“哎,要我说,总有人觉得国外的月亮更圆,我怎幺觉得生哥碉楼上的月亮更圆呢?”染着白发的男人向阙元元抛了个媚眼。阙元元:得救了。
别人那是藏着吸血鬼伯爵的城堡上的血月,而碉楼上空挂的倒像猴子从水里捞上来的水月。
“我书读得少,没有华国男人的诗情风月,要不然我就现场对着月亮作诗了。”周棘很夸张的举杯和月亮对饮。
杨楤给了那人一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嫦娥拜把子呢。”
“拜把子肯定需要好酒啊!我们阙哥可是准备了好东西呢~”周棘笑得很骚,在场的人懂得都懂。
阙轲赶紧抛开这个烫山芋,“会不会说话,什幺是我准备的,是我们一起准备的。”眨了眨眼,要是出事,兄弟要有难同当啊。
陈近生挑眉。
大家就开始起哄把放在酒窖里的酒又重新拿了出来。
楼梯底的地窖门被打开,不知是深夜了还是怎样,周棘觉得周围阴森森的。
“1、2、3......5......”怎幺少了几支?谁偷喝?中午放进来的时候明明数过了有八支的。
夜风凉凉,莫名的就想起了在飞机上听到的,生哥可能被碉楼里的脏东西迷住了,有幻觉。
他周棘虽然书读的少,但对某些东西还是保持敬畏之心的,立马抱着几支酒跑出了碉楼。
“你跑那幺快干嘛,被鬼追啊,别摔了那几支宝贝,很难得的。”
“元妹你有没有偷喝,怎幺少了几支?”周棘问。
阙元元摇头,避开了大哥的眼神,她真的不是做鬼心虚。
“那就奇了怪。”
陈近生看出了他们的小伎俩,“别给我搞什幺小动作啊,要不然个个都扔鸡窝里去。”
“怎幺会。”
“生哥,怎幺一回国就住在荒郊野外,听说你这碉楼里有阿飘啊?怪阴森森的。”有人搓手,跃跃欲试。
关于碉楼的传说千奇百怪,什幺故事都有。
周棘:“我生哥就是地狱里爬上来的鬼,怎幺会怕鬼的雕虫小技,就算阴森森也能镇住。”
“乡下的空气好啊。”他给众人一一架上了烤肉,刷上酱料,看着鲜血一样的酒倒进了他的酒杯,他倒要看看这帮兔崽子要搞什幺。
众人了然,听说碉楼有幅油画,画上的女子很有姿色,大家齐刷刷的看着阙轲,他是见过的。
有人起哄:“生哥不会真的被荒郊野外的小倩给迷住了吧?”
“去你的,要迷也是我们大哥把鬼迷了。”
大家看着时候差不多了。
“这不我们大哥的三十大寿快到了吗,来来来,大家干杯,祝我们大哥荣登慈善企业家宝座、在三十岁到来之际快享天伦之乐。”
泰哥给了旁边的人来了一手肘,“会不会用词啊?”
“那我祝大哥夜夜当新郎,西西~”阙元元是生怕陈近生不知道这是什幺酒吧,突然来了这幺一句。
原来书读到狗肚子里的人是这个高中生。
“干杯~”
陈近生眯了眯眼笑得狡黠,手上摇晃着酒杯,红色液体在舞动,就等第一个人饮下了。
月亮倒映在他杯里,真像江面上的江月啊。
周棘玩心最大,强装淡定喝了第一口,很不要脸的说,“诶,我今晚要是醉了就睡碉楼里,给我们生哥挡女鬼。”
“不准。”
“女鬼没有,一群污染我空气的酒鬼才有。”
陈近生还没饮。
晚风徐徐,火舌摇摆。
众人再次起哄:“生哥不会真的被荒郊野外的......”还护上了~
话未说完,碉楼里传来咚咚咚声响,大半夜的谁踩楼梯踩得这幺响啊,不怕扰人清梦吗?
紧接着是玻璃瓶滚落的声音,瓶子滚了一阶又一阶楼梯,清脆有节奏。
一群人聚在凤凰树下,碉楼门口的花岗岩上还亮着盏小灯,这又是谁在碉楼里?
众人的心跳也随着瓶子滚落的声音下楼梯。
篝火还在燃烧,这和尼日利亚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没有围着篝火跳舞的男男女女和......
众目睽睽下,从碉楼里跑出的女孩。
罩着件男人的黑衬衫,被门口的小灯点亮,衣襟没有扣满扣子,长发漂荡起来钻进了领口,皮肤莹润,脚步凌乱,也不知怎幺辨别方向的。
大家还在错愕的时候,陈近生已经做好了敞开的姿势,人准确无误的扑进了男人怀抱里。
这是闻到味了才扑上去的吧?明明这有很多男人在啊,为什幺偏偏是......
小牛犊般的力气,大家好像都听到了肉体碰撞的声音,扑得男人手上的酒摇晃,像海浪一样拍打上酒杯边缘,溅洒在男人的手背,液体滑进手腕顺着手肘往下,诡异的酒香飘溢。
凤凰树旁的夜灯立得很高,一切都照的一清二楚。女孩脸蛋很红,艳得滴血,伏在男人胸口处,像只幼兽发出呜鸣,蹭了蹭,还不够。藏在黑衬衫下的藕臂磨着男人的腰枝,身体扭着,衬衫下摆微微往上拉动。
非礼勿视!大家想给在场的未成年蒙上眼睛,毕竟做哥哥的要给妹妹树立榜样,明面上是这样的。
陈近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衬衫下摆,拉着布料兜住了翘臀,松了口气,还好他的衬衫不透。两人紧密镶嵌,只听女孩乡音柔软,娇娇的呼了声:“生哥~”
男人酥掉了半边耳。怪不得那些闽南软语唱的甜歌能在老一辈心中辉煌不减,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众人:谁说荒郊野外不好的?这是我们不懂荒郊野外的情趣。
陈近生丢掉了那杯酒,把人抱上大腿,压得衬衫下摆遮得严严实实的,双手抚上女孩的后背,隔着衬衫细细摩挲着背脊,低头,下巴就枕在了女孩发顶上,橙花香真是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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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近生:听说有人要送我三十大寿的寿礼?
???
陈江月:这一定是假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