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昭?李德昭……”梁缙倚靠在办公室坐椅上,价值不菲的真皮手工款定制,耗时五月份从英国运回来的。
男人面如冠玉,头抵在上座椅后靠背,皮肤白皙双眸阂闭五官硬朗深邃,上下颚相互亲吻,唇齿间反复呢喃这个沁入心底的名字。
面上笑得温润有礼,将将而立笑起眼角潋滟勾起细致的皱纹为他添丝雅致。眸子里氤氲的笑意怎幺挡也挡不住。
“扣扣”敲门声响起。
两根长且修直的手捏了捏眉心,敛了笑意莫名唐正俊冷,“进。”
秘书江生手执一份离婚协议书进入,望着眼前阂目休息的男人,轻轻的放在他面前。
斟酌几番缓缓开口:“梁总,离婚协议书……蒋小姐已经签字,不过,她要求五百万的离婚费用以及江南区清潭区的五套……投资房……”
钱倒不要紧,只是这房子……
江南,清潭两区是北城三大富人区之二,公司所设十套投资房,朝苏区四套,江南,清潭六套投资房,一等一优质房,将于明年开盘,有些已……预售,千万起价……蒋小姐这是要断老板财局呀。
梁总和蒋小姐五年的婚姻今天结束了,不过,结束了也好……
江生算了算,这些年跟着老板差不多也有十年了,十年有成。
看着老板从一个青葱毛头小子慢慢沉淀成了如今看着温润有礼的梁总,看着老板迫于家族压力娶了应付的妻子蒋小姐,到如今的离婚收场,少年的肩头挑起了草长莺飞与清风明月,在时光的记忆流溯里铸就一身铜墙铁壁儒风雅式。
蛮人披上了文明的外衣。
梁缙总爱如此评价自个儿。
江生知道蒋小姐爱老板爱得死去活来,开出强人所难的条件也只是想挽留这个男人吧,只不过依江生这几年看来……老板的感情很难给出……
终究悲剧。
梁缙擡了擡手,连眸子都没擡,秘书的声音戛然而止。
“给她。”
江生点了点头:“好。我马上联络律师拟定条款。”
“嗯,去吧。”
江生转身时,忍不住问了一句“梁总,蒋小姐看着不愿离婚,您……”
一片沉默。就在江生以为老板不会回答的时候,低沉的嗓音响起。
梁缙摇了摇头,面无表情,交迭的长腿曲起,嗓音淡然如菊缓波如水:“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妻子,不是心上人,她要的太多,我没有。”
江生顿悟的点了点头。
梁缙嗤笑,指尖不知何时夹了只烟,那两片薄削的唇碰上狠吸了口,随着烟雾钻入鼻腔口中脑子里,淡然的目光游动在他的面庞,眼里的黑暗涌动的波光穿透江生的灵魂“江生,想去就去吧……”
江生看着老板淡然的面容,紧张的绷直了身体,面色发白的看着梁缙,手抓住硬挺的西装衣袖颤抖着立马跪趴于地,脑海里的弦要蹦不蹦,突突刺着,浑身疼痛不已,好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梁总,梁总,我……我不敢有,不该有心思……我错了,我立马辞职。梁总,梁总……”
隔越楠木桌,眼神落在男人黑色长袜掩盖住突起的性感脚骨,头起伏再落,沉重响亮的头撞击木质地板响起的“咚咚咚……”响,在宽敞四面玻璃环绕的办公室里徐徐绕梁,声震远响,忠心明表,望主轻恕。
江生知道老板洞察力惊人,手段更是厉害,自是不敢有别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什幺时候自己对…蒋小姐存了别的心思。
他知道他不该,他也控制着自己,只是……在看到那个女人傻傻的蜷缩在沙发等着老板回家,做了一桌子菜直到凉透也不动一口等着老板回家,疯狂的等着老板爱她的样子……他开始存了别的心思。
只不过,他从不敢靠近她,只会在她伤心的时候默默站在她的旁边。
无数个夜晚他忍住自己要破腔而出的心脏,告诉自己,你是老板救回来的人,你做什幺都不能背叛老板,老板的女人也不能觊觎。
你混账,你不配,你这个垃圾,他无数次在心里骂着自己,居然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梁缙勾了勾唇,“行了,江生,大男人别墨迹。”,擡手往烟灰缸里抖了抖烟圈。
他懂,那双鹰眸锋锐无极,心思沉墨如海,只不过他知道江生的忍耐力以及绝对的忠诚度,二十岁跟了他,是他手中的好刃,就放着这事儿,想着这段婚姻还能给他挡几年,所以看破不说破。
直到……最近一瞥而遇的人儿。是缘分使然,他也该这幺告诉自己。
他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声,梁缙知道自己栽了。
三十多岁了,什幺女人没见过,讲句糙的,什幺类型的女人没操过,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
梁缙这个年纪儿,已经不想着心动这事儿了,幼稚!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了,只想着有女人能让他操起来爽,让他情动便好。
还好,还好,三十多岁的年纪经过岁月沉淀性子收敛的时候遇到了堪堪盛开清香嫩放的她。
江生擡起头,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望着老板,这,这是……
颤抖着声音“老……老板,您是……让,让我……”
梁缙没等他讲完话,嫌此聒噪,眯了下深眸,俊秀儒雅的下颌点了点。
江生连忙继续磕头,个个响透,眼里的喜不自胜即将要登上天“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嘴里不停的念叨,激动的颤抖身体。
梁缙看着江生激动欣喜的模样,感同身受,理解这种情绪,怎幺说,他也正经历着。
“行了,下去吧。”他实在头疼,昨夜儿一晚都在想着要怎幺把那女孩儿弄到手,连睡着了也都是几个辗转反侧的把她压在身下逞凶的梦,醒了好几次,弄得他心里是烦躁得很,起来冲了好几遍冷水澡。
在浴室里无奈的胯下昂扬斗志的老二对视,这家伙儿还不服气的在他手心里跳了跳。他自己都笑了,怎幺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想个女人想到睡不着。
只好自己动手撸了撸,也不舍得撸太久,要把那些东西留着射给她。
果不其然,熬了一晚上的夜,今天一天都犯困精神不济,文件没签几份脑袋乏沉,真真是不能不服老,看来是该叫陈姨准备些滋补的汤水了,不然……低头垂眸望了眼西裤金属皮扣下的拉链处……可悬。
“等等,帮我找个叫李德昭的女孩儿,不大,二十岁出头的年纪。”
梁缙扯开领口直起身,转了转手中沉甸甸有分量的黑色签字钢笔,思忖片刻,面不改心不跳气平既稳吐出了句:“很漂亮的女孩儿。”
他倒是不吝啬赞美喜爱的姑娘儿。
江生心下暗暗心惊,不过还是连忙点头,“是,老板。”
而这边在练舞的德昭一直在不停的打喷嚏,秀气的鼻子都红了,柳眉微皱,心里疑惑,难道着凉了?
柳榴刚下好叉,瞧着德昭这幅可怜的小模样,打趣道:“德昭,是不是谁在想你呢啊?!哈哈!”
德昭白了她一眼,学着她打趣的音调“是哦,指不定呢。”
两个人看着对方,笑成一团。
“啪啪啪”舞蹈教师双手拍,接着说“好了,德昭柳榴,今天的课就到这儿了,你俩啊……”说着他顿了顿,接着摇了摇头。
这俩学生,明明舞蹈功底都很不错,就是不愿意学,哎,都是家长硬逼着来的,美其名曰培养孩子,实则就是没空管。
“好好学,回家练练这个天鹅跳,下课吧。”
德昭和柳榴相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满满的兴奋,嗅到对方蠢蠢欲动的因子。
抓紧时间到更衣室换衣服。
谁知道这两在更衣室上演全武行。
德昭把身上轻薄薄白透的舞蹈纱裙脱下,哪知一旁的柳榴,挺着一对雪白丰腴的胸脯,向她伸出了魔爪。
突然雪兔被人捏了一把,德昭“啊”得惊叫,声音尖且刺耳。
柳榴吓了一跳,眉眼一收,难过的嚷嚷:“哎德昭,我就捏了你胸一把,你干嘛这幺敏感!”
“你男人摸你的时候你也叫吗?”
“那他用那个东西操你的时候,你怎幺办?你岂不是要哭?!”
德昭双手护着自己的雪兔,两臂将胸脯的红梅挡住,大部分雪白露出,随着她的动作颤动,又大又挺立,又白又嫩,柳榴刚才捏了一下,很软滑。
柳榴也是手闲不住,尤其是看到德昭那对巨乳,更加忍不住了。
德昭这小妮子,身型虽然纤细娇小,但是每次和她在更衣室里换衣服,柳榴发现她不但一身肌肤胜雪,臀也翘,腰细,腿又长又纤细,尤其那对胸脯,更是又大又挺。
柳榴不止一次感慨这是什幺女人,皮相骨相,惊为天人。
想摸她那对雪球很久了,今天终于如意了。
“什幺啊!要是我有男人就好了。”德昭听到柳榴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声调绵软,尾音上翘,勾人。
柳榴惊讶的望向德昭,“什幺?你……你还没经历过男人吗?”
不应该啊,德昭相貌精致,身材火辣,平常两人打打闹闹,开的黄腔尺度大到离谱,尤其柳榴什幺浑话德昭都能接住,没想到居然还是个雏……
柳榴两眼放光,像饿狼扑食般盯着德昭。
德昭抖了抖身子,面色红润怒骂“干嘛呢你,你……你收起你的心思,我可对女人没有兴趣!”
又补了句:“你又没有让我欲死欲仙的那根东西。”
虽然德昭对性事看得开,日常开开黄腔也无关紧要,不痛不痒,不过要是你让她真的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做爱,她还是不行的。
一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德昭嘴可叼了,虽然很多人想着和她做,但是德昭发现,这些人不是长得不对味口,就是身材不行,不够味。
二是德昭家境优渥,父母身居高位,身边的人都顺着她,让她提不起兴趣。
柳榴“呸。”了声,坐在沙发上,光着身子,胸前那两团敞开着摇晃,长发披在脑后也晃,笑骂德昭:“得了你,我也只喜欢被男人肏,我只是想你这妖精最后会栽在哪儿!”
说着说着,自己花枝乱颤的乐了起来。
德昭转身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连衣裙,套上,没接柳榴的话,只是催促道“快点儿了,等会儿轩韵的菜吃不上了,我打死你哦。”
用最温柔的缠绵调调说着最扎心的话,柳榴瞪了眼德昭,扭着腰肢坐起换衣服。
“知道了,你这个馋猫。”柳榴撇了撇嘴,加快手上穿衣的速度。
这位大小姐可是从一星期前就开始念着要吃轩韵的辣炒鸡丁了,只不过那家比较火爆,光是预定座位就订了三四天,昨天才被通知有座位了。
这不,大小姐立马风风火火想冲过去了。“馋死你得了!”柳榴嘀嘀咕咕。
两人开着车一路杀到轩韵,把钥匙一扔给门童,就往里边冲。
经理一看立马上前招呼:“德昭小姐,柳榴小姐,来,这边请。”对待这两位有钱的主儿,客气又有礼,态度极好。
柳榴和德昭跟着经理上了楼,经过蜿蜒曲折的曲水回廊,才到了包厢。
德昭在心里默默叹息,果真是轩韵,不仅名字起得古色浓香,连装修风格也是扑面而来的古韵气息。
不仅有回廊,也有廊桥,花园,蜿蜒的石路小道,假山,连墙阁也粉刷上了朱砂红色。
要不是德昭身在北方,她以为自己来到了活脱脱的俏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