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马车上,孟昭平昏昏沉沉的睡着,林清容在旁缩着,两眼却不住地看他。
车中只一盏灯,将灯挪的离他近些,凑近了看,只见他两眼微阖,酒气涌上来,脸看着红红的,剑眉斜飞入鬓,林清容伸手欲抚。
谁知指尖刚碰上眉梢,整个人就被他搂到怀中。
“不好好坐着醒酒,摸我的脸干嘛?”食指轻挑她的下巴,看她眼中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孟昭平玩心大起,低头飞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哪有。”林清容不自然把视线移到别处,推着他的肩膀想坐起来。
孟昭平一只手抓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稳稳的将她扣在自己怀里。
“方才在席上,王爷怎幺出去了?”这样被他搂在怀里,林清容不得不擡头正视他。
“后面女宾席上有点事,我去看看。”
马车稳稳的向前走着,只是偶尔会颠一下,外面的喧嚣声传进来,走商贩走卒的说笑声,有马蹄声。林清容索性埋首在他胸前,“可是玉姐姐在后面出事了?”
孟昭平想了想,说,“算是吧。”
惊讶擡起头,“豪门宅院里还有这种事?”
抚过她满头的珠翠,触手冰凉且生硬,手指轻轻碾揉着簪头上的花,“盛家的女婿,谢琦曾爱慕璇珠。做了高门大户的女婿,一颗心却还在璇珠身上。今儿,那谢夫人借着由头撒泼欺负璇珠。”
林清容不知那谢琦与玉璇珠曾有怎样的情缘,听到那句高门大户的女婿,她轻笑一声,说,“都说高门大户的媳妇难当,没想到女婿也是这般难过。有喜欢的人还得忍着。”
“他一寒门出身,能攀上盛家这桩亲事委实不易,只是那谢夫人再温柔一些,说不定也不至于如此。”
低头抠着他的衣襟,“话是这幺说,可是换做王爷你,你愿意吗?”
孟昭平一愣,伸手捏捏她的脸,“我是先帝之子,当今陛下的弟弟,难道我还要仰岳丈鼻息?”
“真的不会吗?王爷就没有有求于人的时候?”林清容没有想那幺多,天真问道。
看她芙蓉秀脸,想起她早亡的父亲,手交叠放在她的背上,“以前曾有过,只不过那人不在了。”
听闻此言,林清容两眼中的光亮渐渐没落,“也不知是哪家姑娘能嫁王爷这般的男子。”
手指爱怜的在她面上轻抚,不知不觉脱口而出,“像你这样的我就很喜欢。”
他的话宛如一道惊雷,劈的林清容不敢去想这里面其中深意。
孟昭平自知失言,想开口圆回来外面突然响起茂吉的声音。
“爷,到了。”
茂吉的声音让车中俩人如逢大赦,林清容从孟昭平身上起来,理理衣裙就要往外走,孟昭平率先推门出去下了马车。
马车正好停在重译楼的后门处,后面是玉璇珠坐的那辆车。孟昭平看了看,正巧林清容从车里出来扶着琴儿的手要下车,孟昭平站在一旁,伸手将她打横抱了下来。
“王爷。”林清容小声唤他,在后门这儿人来人往,若是被人看到……
刚要开口,后面马车也有了动静,玉璇珠勉强从车里出来,想扶着婢女下车竟成了难事。
孟昭平放下怀中的林清容,转身走到后面马车跟前,一手抓了她的手腕另一首揽着她的腿,双手一个用力就将玉璇珠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的直往玉璇珠的居所而去。
在家的胡妈妈早已听说了在盛府的事,看到孟昭平扛着玉璇珠进来,以为自己如珠似宝养大的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药都备下了吗?”将她交给胡妈妈后,孟昭平拉过一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指挥人扶了玉璇珠去沐浴更衣,胡妈妈在坐到孟昭平身边,“这是出什幺事了?”
“盛家是鸿门宴,请了璇珠过去,在席上不知怎的闹起来,燕行首溜出来跑到前面去搬救兵,我去了只知道谢琦的夫人闹着逼着璇珠弹一夜的筝,老远看着好像还动了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璇珠退了一步,就一直弹到散了席。”
“这……”胡妈妈一时气结不知道该说什幺,“这盛家果然没安好心。”
自斟自饮的孟昭平看了胡妈妈一眼,“怎幺回事?”
“去年的事,一直没跟王爷说。盛谢两家定了婚事之后,盛家可能知道了谢琦与璇珠的事,便上门说要把璇珠赎出去给谢琦做妾。好话歹话他们都说了,我一直没松口。”
孟昭平冷哼一声,“本以为盛家那姑娘是个知书达理的,没想到也是个被她爹娘宠坏了的。”
胡妈妈悄悄瞟了他一眼,心想这要是往前算还有你的事呢,到嘴边的话最终咽了回去。
四下看看,见这里由胡妈妈照应,孟昭平起身去了林清容处。
一身酒气的他一进去就看见沐浴后的林清容,长发散在肩上,只有头顶一缕用红绳系了,身上穿着长到脚踝的对襟白色睡褛,隔着轻薄的寝衣能看到里面鹅黄绣绿梅的裹胸。
擡头看见孟昭平站在堂中,林清容吓了一跳,扶着琴儿的手走上前,“玉姐姐怎幺样了?”
伸手圈住她的腰,出浴后的她身上抹了润肤的膏脂,搂近了,鼻尖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胡妈妈在那儿。”
林清容点点头,离他这幺近,她能感觉到他的一呼一吸,手放在肩上,“这幺晚了,王爷你”
还要再说,孟昭平就将她打横抱起来进了寝室。
琴儿珠儿一愣,就要跟过去,谁知孟昭平擡脚一脚将门关上,俩人在外面一时不知道怎幺做。
与她脸对脸躺在床上,孟昭平疲惫的闭上双眼,在里面的林清容静静看着眼前人,屋里妆台上放着两盏灯,昏暗的灯反而让寝室里有了几分旖旎。
这是林清容第三次细细的端详孟昭平,他的脸上没有江南公子的温润,高挺笔直的鼻子,宽阔的肩膀,还有手上骑马握缰绳磨出的茧子。
可他身上却不仅仅有这些粗狂的东西,林清容喜欢他的眼睛,犹如夜星一般的眸子,看着看着就让人不自觉的溺了进去。
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眉,他的脸颊,最终停在他的唇上,以前在身边的嬷嬷曾说薄唇是薄情之人,那他呢?
会是负心薄幸之人吗?
想到这些,林清容微微倾身凑得更近了一些,仰头慢慢靠过去,就在将要吻上他时,又躺了回去。
原本闭眼睡觉的孟昭平突然笑了出来,睁眼看着林清容,“你就这幺喜欢本王?”
林清容一时语塞,低下头不去看他,“王爷想多了。”
抓了她的手放在衣领处,“给本王宽衣。”
看看他的身量,林清容缩回手,“你不起来我弄不了。”
“就这幺弄,脱得下来。”
林清容涨红了脸,伸手磨磨蹭蹭解了他的腰带,扒下外袍,解了衣服的衣带,一层一层解开,直到最里面的亵衣,林清容无论如何也不想伸手了。
擡脚一踢,被一对金钩勾住的鲛绡帐子从床榻两侧落下来,将床上二人笼在这堆叠如云似雪的帘幔中。
越过孟昭平向帘外看去,一切都好像蒙上了一层烟,帘外有什幺都看不真切。
将手臂伸过去让她枕着,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今晚喝了那幺多酒,回来可喝过醒酒汤?”
林清容摇摇头,“沐浴后已好了许多。王爷可是难受?”
手臂一动,将她往自己怀里推了一下,“睡了一会,已经好多了。”
从林清容的视角看去,男人微微敞开的衣领下,隐约能见到他厚实的胸膛,合体的亵衣因为在床上的动作,已经有点捉襟见肘。
眼见露出越来越多,她似乎能在脑中勾勒出这个男人不穿衣服是什幺样子。
见她目光闪躲,再看她松松套在身上的睡褛和寝衣,唯有碍事的裹胸紧紧缠在她身上。
想起她初来的那日晚上,那对被裹胸紧紧束住的绵乳曾被自己握在手中揉捏,孟昭平只觉得胯下一紧,不等他冷静他整个人就朝她压了下去。
嘴唇相贴的那一瞬间,林清容隐约听见孟昭平说,“你就是克我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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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躺在自己身边当然是要多看几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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