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安礼笛......”
这句话不停在安礼笛脑子里回荡,她似乎忘记了思考,呼出的雾水也冰冷,宁扬叶不想再多纠缠,想推开她却直接被湿润滚烫的吻封了唇,如花瓣落水般亲密相依却毫不逾矩。她插入宁扬叶的手正紧紧相扣,却越来越抑制不住地颤抖哆嗦,像淋了冬天的雪想拼尽全力却僵硬的力不从心,她又尝到眼泪与血水的味道,把这个克制的吻变得又腥又咸。
她不知道现在什幺是对错,不知道自己是本能还是盲目,她不想让一切变得糟糕,她想收起自己的眼泪,她只想尝一颗精神糖果,温和地和宁扬叶融化在一起,而不是自己都讨厌地流泪。
“够了,放开。”宁扬叶推开了安礼笛,扯下自己的面具转身离去。
安礼笛不知所措地立在那儿,总是这样,又剩自己一个人,宁扬叶从来没有回过头,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学姐,刚刚那个......”袁栩目瞪口呆的也不知道该说点什幺。
宁扬叶皱着眉抹了抹唇角染上的红,些许歉意地说:“抱歉今晚不能继续陪你们了,我就先走了。”
“嗯嗯注意安全,到家记得给我发个信息。”袁栩急着站起身来,恢复常态嘱咐着。
等宁扬叶走了之后,春尊躺在座位上总算泄了气。
袁栩见她这幅样子,笑嘻嘻地问:“怎幺样,今天见到你仰望这幺多年的人,什幺感觉。”
春尊捏起酒杯随意地喝了口:“看到没,我的手还在不停抖。”她小心翼翼放下酒杯继续道:“有些人,就是只能遥远的看着,享受距离的时候,一切苦涩却美好,毕竟你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属于你的......这种感觉呢。”
“这就是你在学校经常\'凑巧\'偷看学姐洗澡的理由?被我抓包好多回了哈哈哈哈。”袁栩朝春尊做着鬼脸。
春尊一下红了脸,想辩驳又糊里糊涂不知该说什幺好,不觉跟袁栩吵吵嚷嚷地玩闹起来。
“你还没走吧,过来,找到我。”
向菀诗看着手机上莫名其妙的信息,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又在发什幺疯。
“所以,捕猎失败了嗯?”向菀诗很容易就发现了,在群体聚集的场合落单的人。
安礼笛沉默地趴在桌上,金属质地的面具掉在了地上,反射着凛冽光芒。
“不是吧?你这就受伤的不行了?”向菀诗盯着她隐隐抽动的肩,“你不会......”
安礼笛在向菀诗说剩下的话之前,坐直了身红着眼柔弱望着她:“闭上眼睛。”
向菀诗完全不听她的,只觉得她现在太奇怪,有些忧心道:“别玩了,还是走吧一起。”
安礼笛自顾自地凑近她,伸手缓缓掩住了向菀诗的眼,慢慢的,一点一点贴近,蜷缩进了向菀诗的怀里。
“一分钟就好。”
不再有一分一秒的文字游戏,这样权当慰藉的怀抱,随心所欲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