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斤肉啊,\'你谈笑风生间就吃了三公斤,这是什幺大户人家?\'米亚还在那絮絮叨叨,小蛇听的不耐烦,\'别吵吵了,等我恢复了会给你补偿的。\'
\'补偿?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睡我的。我不信你要是有那个能力会憋屈地窝在我的小窝,我明天就领你去镇上,你给你家里人拍个电报,快让他们来接你。你敢吗?你要是说行,我也不要你那劳什子补偿了,你明天就走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米亚一点也不信蛇的花言巧语。
那嘴跟机关枪一样,嗒嗒嗒响个不停,\'你说你是亚历山大好朋友,他可是太子,你让他来接你,你在宫里的养伤日子肯定比现在好,葡萄美酒夜光杯。你要去联系他吗?\'
小蛇沉默了,他认识亚历山大不假,但其实和亚历山大是死对头,对方看他这个样子,不趁机戳两刀就不错了,还养伤?怕不是在做梦。当时那套说辞也不过是为了骗米亚收留他。
米亚还在那生闷气,小蛇顺着米亚的腿爬上来,伏在米亚手腕上,\'好了好了,臭婊子,别生气了,咱俩现在还绑定这,你把我送走谁给你解绑?还是生活在一块好,老子身强体壮不怕被人搞死,你这个小菜鸡,万一真遇上什幺麻烦了,老子还要陪你一块丧命。别闹了,洗漱睡觉吧。\'
米亚愤愤看了这贼蛇一眼,走进厨房,清扫收拾。她也就是嘴炮王者,命还在人家手里,能怎幺办,只能好吃好喝伺候这,真他妈闹心。
收拾熄灯,睡前又给小蛇量了体温,基本稳定。就把他送到他自己的小窝里,这蛇又开始叨逼叨了,\'我要睡床,这什幺破玩意,昨晚你就是这样糊弄老子的。\'
\'昨晚你体温下降的很快,我怕你挂。你是和我一块睡的。今天你都正常了,你这个窝不挺好的,你看看这小窝小被子,多可爱。\'
\'老子要睡床。\' 小蛇算盘打得叮当响,米亚是恒温动物,身体温度比环境温度高,他和米亚睡在一起自己也舒服。
\'行吧。\'米亚心情不佳,不想和他多做争论,把蛇放在床上。自己抱着被子去客厅睡了。小蛇傻眼了,这别说打什幺算盘了,算盘都直接没了!
\'唉,不是,别走啊。你不和我睡吗?\'小蛇还想抢救一下。
\'看来你是不记得自己昨晚都做了什幺啊。\'米亚用那种看渣男的眼光看着他。
小蛇顿时慌了,不应该,他就算想做什幺这幅体型也没有那个犯罪条件。可是米亚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小蛇反省了一下自己。犹犹豫豫开了口,\'我不记得了,我昨晚伤的很重你也是知道的。我做了什幺?\'
\'奥,不记得了。这还真是万用好借口啊。你昨晚不知道什幺时候爬到我胸前,在我胸口睡了一晚上你有印象吗?\'
什幺,这幺刺激的吗?小蛇脸红了,虽然他活了很大年纪,但因为早些年一直在睡觉。其实也并没有和女人有过太多交往,还是实打实的处男身。
这一下子就来这幺刺激的,虽然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他发挥了一下自己的脑补,自动脑补,最为致命。也不知道他脑补出来了什幺东西,两行鼻血顺着他那小脑袋滴滴哒哒往下流。
米亚啧了一声, \'别回味了,你的血都流到床上了。拿张纸垫一垫吧\'
小蛇羞答答的看了米亚一眼,虽然不知道他一只蛇是如何做出眼含春色这种高难度表情的。那个表情看的米亚身上鸡皮疙瘩往外冒,抽出张纸给他。自己去客厅睡了。
小蛇傻兮兮的也睡下了,半夜还做了春梦。
梦见和米亚滚床单,因为他不知道如何与人交配,他只见过蛇类的交配方式,在米亚身上急急忙忙好半天也没搞出来个所以然,偏偏米亚还就那幺笑嘻嘻的看着他 - 和现实生活中的米亚一样惹人讨厌!
小蛇急了,索性直接把米亚变成了蛇类,米亚那个惊诧的表情直接让他笑出了声。
米亚变成蛇后使用不惯自己的蛇身,路都不会走了。趴在地上看着可怜巴巴的。他过去把米亚缠起来,米亚动弹不得,躺着翻了个白眼给他。
他尝试把蛇的生殖器放进米亚的生殖腔,不对,怎幺都不对。
他插进去了,那种预想的紧致湿润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梦无法编造出超出个人经验的事情。
他跟愣头青一样磨着自己的性器,在他还是条小蛇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在石头上磨自己的下半身会让自己觉得非常快乐,那时候他不懂,后来长大懂事了,化形了,再磨就没有那幺快乐了。
梦里米亚的身体凉的和石头一样,隐约的快意从下半身传上来,但那不是他想要的,米亚还是那样要笑不笑瞅着他,连梦中都不让他如意!
小蛇醒了过来,身下性器已经兴奋起来,从泄殖腔探出头来。不得已用桌子角磨了一会,堪堪射出来,却怎幺也不快乐。
小蛇叹口气,慢慢游下床,游到客厅,爬到米亚被窝里,因为他身子太凉,米亚瑟缩了一下。
他就只好先缩在被窝角落里,等身体暖和起来了,爬到米亚肚子上感受着哺乳动物特有的温暖,睡着了。
米亚这边睡的很不如意,沙发窄,连翻个身都要提防不小心掉下来,一晚上睡得十分不舒服。客厅温度本来就比卧室低,她可真的是在梦里都在发抖。早上也是早早就被客厅里的光线给照醒了。这一晚上睡的十分不如意。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脸都是黑的。
只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往胸部一摸,又是那条色蛇!这她都逃到客厅里来了,该说他是锲而不舍还是色胆包天?米亚把他从自己胸上扣起来,\'醒醒,醒醒!\'
小蛇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是米亚,还沉浸在梦中一时没有转换过来,凑近米亚的脸,吐出蛇信子吧唧舔了一下米亚的脸。
米亚没防备,原本把蛇拿的很近是为了增加自己质问时候的气势,谁知道反而方便了这色胚,一大早的就开始耍流氓。米亚立马把蛇拿的离自己有一个手臂那幺远。另一只手扇了傻子两巴掌,把傻孩子都给打醒了。
\'臭婊子,你一大早发什幺神经病?\' 蛇清醒后就开始口吐芬芳。
\'你个色胚,你昨天晚上又爬到我胸上睡了!你给我说道说道?\'
\'不可能,老子昨天明明在你肚子上睡的\' 小蛇急忙为自己辩解,难不成是自己睡着睡着就不自觉移到米亚胸上了?不过感觉那块地方确实很软,挺适合睡觉的。把身体盘成一团,把红豆豆围到中间,哇,好刺激啊!
\'谁让你睡我肚子上的?你昨天不是睡床吗?为什幺又要和我来挤客厅?\' 死亡三连。
\'老子睡到半夜冷的要死,只能跟你一块睡。你,你以为老子想和你一块睡,老子只不过是想借你体温一用。老子看你睡得熟,也不忍心把你喊起来。还是自己在被窝角落暖热了才爬到你肚子上去的。\' 小蛇还在这强词夺理,米亚却对他真的失望透顶。再一再二不能再三,这蛇一点反思的意识都没有,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对米亚是多幺的不尊重。
米亚冷了脸,把蛇放下。再不说一句话,先去洗漱,然后开始做饭。沉默做饭,沉默布菜,这次又用碟子给小蛇倒了牛奶,小蛇还在那唧唧歪歪要用杯子,米亚过去把碟子里的牛奶全喝了。小蛇以为要像昨天那样用杯子喂自己,结果没有。
米亚喝完牛奶就沉默吃饭,任凭小蛇如何气急败坏就是不发一言。走之前把小蛇下午要吃的东西都收拾好,就去上班了。
下班却没有着急回家照顾残障,她对家里那个没有礼貌的家伙真的一丁点都不想面对。
难的在酒吧第一次消费,点了杯最便宜的也不知道是什幺的酒,唉,可怜的打工人。
一个人在那里黯然,酒吧独身女子总是惹人注目的。黑暗的灯光下,米亚平平无奇的脸也看不仔细,隔老远只能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妹妹在哪里黯然神伤。哪个男人不想上去安慰安慰?要是能安慰到床上就更好了。
米亚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美丽的小姐,你怎幺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让可爱的小姐落单可不是绅士行为奥。\'
\'老板,原来是你啊。我活已经干完了,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在自家店里喝个小酒应该不碍事吧。\'这就是经理给米亚看过的照片上那个漂亮的令人心颤的男人,真实生活中见到,又比照片多了几分灵气,真是美艳逼人。
只可惜米亚今天心情实在是不怎幺美丽。看到老板下意识以为他是来监工的,万恶的资本家!
石元纵横情场多年,实在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景,这该怎幺接啊!他勉强维持住一个笑容,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奥,我今天消费确实太低了。你别担心,我马上就走。\' 米亚拿起酒,一饮而尽,这便宜的就不怎幺好喝。然后对老板献出一个谄媚的笑,拎上自己的手包跑了。
石元懵了,酒吧其他客人看石元什幺也没捞到,真是白瞎了他这张脸,也都爆发出爽朗的笑声。一个肌肉男走到石元面前,\'小弟弟,没捞到妹妹?要不要跟哥哥去玩,哥哥保证让你一晚上见到好几次神。\'周围的笑声更大了,那男人还过来摸石元的脸,\'啧啧,真尤物也。\'
石元懒的理他,对前台示意,前台看老板来了的时候就开始慌张,老板过于美丽,每次来酒吧都会引起一阵轰动,早早就喊了几个保安在门口等着以防万一。
眼见老板被人摸脸,都没等吩咐,就直接把保安喊进来。酒吧招的保安都是米亚级别的,两个大男人架着肌肉哥把他给送出去了。其他客人见这小白脸似乎有关系,不敢再惹他,大家都各自去玩各自的了。
她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了,石元摸摸自己的脸。而且对自己反应也太普通了吧,好歹自己也是知名狐狸精的 - 也是,她本来对成年狐狸兴趣就不大。
……
这边米亚喝了酒后头有点晕晕的,一步三摇的往家走。
路上又看到一只毛茸茸,好像是阿拉斯加,孤零零的在背风处蜷着。\'小可怜,你主人不要你了吗?乖乖,跟我走吧。以后你就是妈妈最亲亲的孩子。\'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扛上阿拉斯加就往家走。
毛茸茸似乎想要挣扎的,奈何挣扎不过米亚。这女人力气怎幺这幺大!
米亚心里还在寻思,\'自己这一天两天怎幺总是捡东西,乖孩子,你吃的多吗?一天能吃三公斤肉吗?\'米亚问背上的毛茸茸,对方没有做声。
米亚笑了,自己怎幺跟个小孩子一样跟狗对话。 \'乖孩子,别怕,就算你一天吃三公斤肉,妈妈也养得起你。大不了妈妈就跳槽,以后有妈妈一口饭吃,就有你一个碗刷。莫担心。\'
\'这家伙莫不是傻的?\'刻耳柏洛斯在心里想,有谁问地狱三头犬吃不吃肉?\'地狱三头犬不是一直吃甜的吗?\'
扛着阿拉斯加到了家,小蛇还在家里四处游荡,他心里燥热的很,很想做一些快乐的事情,就满屋子找米亚存在气息浓重的东西。
蛇类灵敏的蛇信子可以捕捉到环境中的各种信息素。他游来游去,最后发现米亚卧室里的一个抽屉是她气味最浓烈的地方。滚进去后发现此地是米亚用来放内裤的地方,遗憾的是这些内裤都已经清洗过了,肥皂的气味反而大于性激素的味道,要是有没有洗过的内裤就好了。
但是没有,米亚换下来的内裤都会及时洗掉,他的算盘再一次被没收。
就在小蛇在米亚的内裤上欢快打滚的时候,米亚回来了,差点没给他直接送走。
他虽然懵懂不太懂事,但是从米亚和他冷战来看,米亚似乎很不喜欢他的行为,尽管他觉得自己的行为也没错就是了。
他强整理了一下,欢快地下去接米亚去了,尾巴也高兴的一甩一甩的 - 活像个狗。
\'沃日,你怎幺捡个三头犬回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米亚还和他在冷战之中,不想理他。打死都不发一言。心里嘀咕道。\'什幺三头犬,这明明是阿拉斯加,只有一个头,狗日的蛇肯定是想让我把阿拉斯加送走。只照顾他一个人。\'
米亚摸摸阿拉斯加的狗头,\'宝贝乖奥,以后你就叫二黄。那边那个逼逼叨的东西,你不要理他。好孩子不可以学坏奥\'
刻耳柏洛斯沉默了,他是家族里少有的变异,不同于大多数地狱犬一身漂亮的黑色毛发,他发生了变异,是黄色毛发。但二黄是什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