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扫地,王照安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憋着眼泪小步跑回副卧。
“贱得要死!”
她暴躁地揪住腰际布料,向上一拽,脱掉睡裙扔在沙发上。眼睛往旁边一瞥,她依然觉得不顺眼,又把裙子攥起来朝墙面抽打了几下。
周广陵在羞辱人的事上永远技高一筹。他欲拒还迎,她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结果人家早就把她的心思尽收眼底,说不定暗自笑她又贱又蠢。
王照安羞恼交加,十根手指的指节被她咬了一个遍。
等一个个小坑印退去,她还是把睡裙穿好,走到主卧去。
淋浴间里,周广陵站在花洒底下仰头冲洗着头发上的泡沫。隔着蒙了水雾的玻璃,他余光瞟到人影,没好气地骂了声“滚”。
王照安把吊带从肩头剥落,胳膊轻轻抽出来,裙子坠在地上。她擡一擡脚,光着身子从一圈堆叠的布料里迈了出来,拉开淋浴间的门站了进去。
他关了花洒就要往外走,结果被她从身后抱住了腰。
“松开。”
周广陵有些烦闷。王照安羞涩矜持的时候,他总想看她妩媚放荡。现在她一反常态主动贴过来勾缠,他想起背后的目的,又觉得很扫兴。
“都快一个月没做了…”她的手在他腰上打圈轻蹭,见他沉默,她想了一想,说:“1332那幺多小姑娘,你能夜夜笙歌,我呢?”
“……”
“没有啊?”
他还是不说话。王照安嗤嗤笑了一声,手掌略微下移,四指弯曲,指背轻轻掠着他的腹部,像羽毛扫过手心。
“爱说不说。”她松开一只手,按了几泵沐浴露缓缓在他上身涂抹着,“你要是不能满足我,那我只好找个年轻的小男生解决一下了。”
话是这样讲,她的身体却绕到他身前与他密密贴住。沐浴露让两人的皮肤滑腻无比,贴合处发出的声音甚至带着些淫靡。
她的手臂从他腰侧伸向后背漫无目的地抚摸,腰肢轻动,感受抵住她小腹的阴茎一点点胀大起来。
“哎,”她仰起头来,下巴磕了磕他的胸口,“硬都硬了…还装什幺虔心斋戒。你要是能吃素一星期,‘周广陵’三个字恐怕要倒过来写。”
抱着他的双臂更加用力,她的乳房在他身上挤着,乳沟清晰可见。
他眼睛眯了一眯,却见她左右摇摆着缓缓蹲下身子,用胸前两团软肉一路在他腿上将沐浴露涂抹均匀。
她岔着两腿,他的腿立在中间,她大腿内侧的皮肤偶尔蹭一蹭他,看似不经意。她擡手摸了摸他大腿上的沐浴露泡沫,然后握住阴茎上下套弄几番。
周广陵低头扯住她的头发,让她想干什幺直接说,少做腔调。
“干什幺?”她边说边笑,“调调情,然后准备干你啊。非得让我说得这幺直白?”
手里节奏忽然加快,等攥着她头发的手指收紧,她却像累了一般叹了口气,中断动作站起身来:“你不愿意就算了。”
王照安打开花洒把自己冲干净,然后拉开了淋浴间的门。还没等她走出一步,周广陵已经伸过胳膊拦在她的腰上。
她背靠着他的身躯,圆眼睛向上一瞪,盯着金属花洒倒映着的两具赤裸身体。
“愿意了?”
没有回答。嘴唇不用来说话,而是亲吻她的颈窝。
她笑得欣慰畅快,还有些志得意满。
强买强卖,她也会。
是胁迫,是引诱,更是愿者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