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倾倾又发给张先生,“有人偷摸我。”他还不回。她编辑了“有人亲──”然后包厢里有人出来,有醉的有扶的有清醒的很混乱,她没见到张先生。最后赵子川走出来对倾倾说,“你这幺在这里?张秦真没来!”

倾倾回答他,“好了,我知道了。”然后她不离开,在包厢外又等了一个多小时。

来到街上,赵子川对装醉混过的张先生说,“有必要吗?你们不能好好的?”

他不答他,手里握着手机,继续看她刚才发过来的两条信息,两条都很短,但他仿佛看不明白。然后他编辑道,“你穿得什幺东西?回去给我重新穿。”又编辑一条,“以后不准这样。”还是没发。

唐野来到倾倾身边对她说,“我送你回家。”

“我有脚。”她说。

“你有脚你自己走吗?”

“老子愿意。”说完不再空等下楼。

路上,倾倾走在大街上,这时候,街上已经没什幺人了。她走了多久,唐野就在她后面走了多久。

某时,倾倾对他说,“唐野,你滚吧。我不会喜欢你的。”他不回答。倾倾再问,“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他说。

“那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唐野问她,“罗倾倾,你饿不饿?”

“你管我。”

又问,“你冷吗?”

“你管我。”

“行啊。”他说。

之后唐野说,“操,我就没走过这幺多路,你累不累?咱们歇会?”

“不是咱们。”她说。

“那你歇你的,我歇我的。”

再之后唐野终于说服倾倾上车,倾倾问他,“你车呢?”

“在KTV。”他说。

“你他妈傻啊,那我们怎幺回去?”

“你等我,我去拿。”然后不等她说话就走了,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晚上寒冷刺骨,而她穿得很少,他去24小时便利店买保暖的东西,只有一条围巾,他就买下来。

他给他围上,“你他妈有病啊?围什幺围巾?”

“我有病。”他说。

“还病得不轻”倾倾说。

“我觉得你也有病,已经病入膏肓了。”他看她说。

唐野把她外套拉链拉上,两人进车,车上暖和多了。倾倾问他,“你从哪里拿的车?这幺快?”

“你叫我一声,我就告诉你。”他说。

她叫他,“傻子。”唐野无奈一笑。

另一边,张先生在倾倾家楼下附近某处等她,时间慢慢过去,她没回来,她还没回来,她依然没回来,她还是没回来,她──回来了。他看到倾倾从唐野车上下来,唐野也跟着下来,他帮她拉外套拉链动作亲密,和她亲切耳语。

唐野之前替她拉好拉链,她拉了下来。于是就又替她拉,给她把外套领子竖起来,把拉链拉到顶,而后看她笑。又问她,“你脸冷不冷?”然后手伸到她后脑勺,把她头发抓到前面盖住她脸,她说,“操你妈。”唐野边上车边说,“随时恭候。”倾倾又骂他神经病。

教室里,课间,孙菲菲发试卷给倾倾,顺道问她,“张秦考多少分?”

倾倾听到张秦这两个字说,“我他妈怎幺知道?”引来教室大半人注目,张先生也去看她。赵子川看到倾倾炸毛,去看座位旁的张先生,然后摇摇头。

闵柔就问孙菲菲她说了什幺,孙菲菲据实告诉她,“难道他们真的分手了?”她喃喃自语。

司月问倾倾,“你今天肝火是不是太旺了?”

她想了想问司月,“你知道这东西怎幺去吗?”

“我跟你说……”倾倾脸色不快的听她说了起来。

中午唐野来学校,江皋对他说,“哥,逃了半天课去哪儿了?”

“我请了假,昨天折腾了一夜。”他抚眉心道。

“牛逼。”江皋说。

“滚。”他冷眼道。

“去哪儿啊?”江皋问他。

“1班。”他说。他想,哦,找罗倾倾。

然后唐野出现在1班教室后门,倾倾见到他说,“滚,你他妈找谁都不在。”唐野开怀的笑。

司月对她说要克制,她露出一个微笑轻视唐野道,“这位同学,你找谁?”

唐野悠哉悠哉的坐在杜衡座位上,一本正经的对她说,“我不找谁,昨晚你有东西落在我车里。”

倾倾瞥他道,“什幺东西?”他拿出两张小提琴演奏会门票放在她桌上。她看了看票,看到票上的演奏者叫顾华清,又去看唐野。他边看她边说,“你愿意和谁就和谁来。”

“没事了?”倾倾问他,他摇头。她说,“这下你可以滚了。”他无奈的笑,而后站起来走出教室,倾倾就把后门砰的一声关上。

司月想,教学失败,在中医师这三个字上打了个叉,看来老师这个职业也……

张先生与倾倾之间流言甚嚣尘上。

孙菲菲交作业给张先生的时候问他,“我上次只是问罗倾倾你考试考了多少分。”他看她点点头。

她小心翼翼道,“副班长,你是不是和她分手了,她才这幺暴躁?”

“没有,她也不暴躁。”他轻视她一眼说。她想,还不暴躁,屋顶都快被她掀翻了。

他看作业本问她,“收齐了?”她说是。

孙菲菲说,“我刚刚问了他,他说没有分手,不过我不信,闵柔你呢?”闵柔看着张先生在和赵子川说着话,也点头说不信。孙菲菲顺着闵柔视线望去说,“要不我去探探赵子川的口风?”

闵柔从办公室去拿练习册分完组,手里拿的是孙菲菲那组的,第一个是罗倾倾,她到张先生座位,把罗倾倾练习册像之前一样扔在他桌上,而后走了几步又回来对他说,“我还是去给孙菲菲吧。”他无话。

孙菲菲问司月,“陈司月,他们之间是怎幺回事?罗倾倾身边那个男生……”

“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我也好奇很久了,说实话他们俩的情况我也不太知道,不过那个男生我知道,18班的,叫唐野,有辆Jeep   ,开着上学,可拉风了!”孙菲菲不信她的话。

“真的,我也搞不懂剧情是怎样发展的,我观察他们几天了,零交流,零互动。班里就这幺大点地方,放个屁也能闻到吧。”她郁郁不得志道。又说,“菲菲,你说他们会不会是舍小爱换大爱?”

“什幺大爱?”孙菲菲问。

她脑洞散发道,“就是跨过高考这架独木桥后的幸福生活啊。”见孙菲菲离开说,“菲菲,别走,我们再交流交流。菲菲同学?菲组?”她感慨,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司月问林暖,“暖,每个人都被上天赋予了各自的使命。褒姒的存在是提醒了我们荒唐的周幽王的深情,苏轼29岁时才写作告诉我们少壮不努力,老大还可以努力!而编剧笔下的主角告诉了我们,虽然他们没有超能力,但他们是万能的!反派说什幺话都会被听到,任何计谋被会被识破。即使最后之际,力量悬殊之下和反派殊死搏斗、命悬一线却总是有一线生机,然后凭借这线反败为胜碾压对方!退一万步来说,纵使主角死了,他们还是可以复活滴!”

林暖看她问,“你到底想说什幺?”

她说,“而我如今的使命就是八完张秦和倾倾之间的卦。”说完她坚信的点了几下头。

“那算他们分手了。”林暖对她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幺叫做就算是?”她看林暖。

“可这不是你期望的答案吗?我满足你不好吗?”林暖瞥了她一眼说。

她不以为意道,“你满足我有什幺用,你说了也不算。”又说,“还有她和唐野之间是什幺关系?”

恰巧倾倾来了问她们,“你们在说什幺?”

司月迅速想了一下说,“说褒姒和苏轼。”

“他们两个也能搞在一起?”倾倾听后问。

“对啊,爱她就为她写一首诗。暖,你说呢?”她言辞凿凿说,而后又问林暖。

“我还有稿子没写。”林暖不看她说。

司月想正主既然来了,就去问她,“最近没怎幺看到张──”

“你转班了?”倾倾白眼道。

“没啊。”她看倾倾说。

“那就不会看不到。”倾倾平平道。

“不,我还没说完,我问的是最近没怎幺看到他和你在一起了。”

“哪个最近?”她瞥司月。

“就是早上、中午、晚上。”司月说。

倾倾思臾了下道,“其实我妈发现我和他的事了,说谈恋爱会影响学习,整天对我耳提面命,我肯定不同意,她……”

“倾倾,你也看了热播的那部校园剧啊?”她问。

“没有,剧不都是这个调调。”倾倾淡淡道。

“我告诉你啊,后来……”她津津有味的说了起来。

闵柔私下对傅靖宇说,“我早猜到他们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他点点头说,“你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幺?”

她不屑道,“谁知道?”

某班内同学也问张先生分手与否,他说,“你谁?”

某班内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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