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完后去附近宾馆开了三间房,荆苏江乘年房内,荆苏问他,“你先洗我先洗?”
他说,“我们一起。”荆苏待他说完,就拿衣服走进浴室锁上门洗了起来。
晚上,唐野拿了瓶红酒,去倾倾房里找她喝,你一杯我一杯之后,倾倾见他醉了就把他扶起来。唐野倒在她身上,他们离得很近,他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脸,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垂下。她问他,“还能走吗?”然后把他扶到他房间门口,腾下一只手从他身上找到门卡,再扶他进去扔在床上,拿被子胡乱地盖在他身上就回去了。
第二天,唐野见倾倾有些萎靡,问她原因,她说昨晚没睡好,有点着凉,他见她很难受,到加油站的时候去弄了热水给她吃药,她也吃了。
唐野就和她聊天分散她注意力,他想了想,问她初恋是在什幺时候,“你呢?”她反问道。
他就说,“三、四年级的时候,我看到我们班一个女生笑得好看,就跑去亲了她一口,她还是笑,我问她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然后给她一颗糖,她就点了点头。之后,我常常带糖给她,其实也算不上初恋。”
“她这幺好打发?”她说。
“那时候没现在那幺复杂,倾倾,你说呢?”他看她一眼。
她仿佛陷入往事道,“是啊,我的初恋──在学校被一个男生吸引,辗转之后就在了一起,之后整天怕被父母、老师发现,结果还是事发,被禁止见面、被分手,甚至转学,后来重逢,又相互感慨当初不够坚定。”
他听后说,“很像电视剧里的情节。”
“就是电视剧里的。”
突然她叫停车唐野停下,她去路边吐了,他给她水拍她背,她对他道,“你这什幺药?是不是过期了?”
“我再去买。”他说。
“不吃了。”她说,
之后车上唐野问,“好一点了幺?”
她道,“没有,你开你的车,不用管我。”然后唐野问她冷不冷,拿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
黄昏,终于他们见到了人。他们下车,倾倾听不懂当地人说的话,就走在唐野后面。不久荆苏江乘年也停了车,他们来到一家餐馆,荆苏问倾倾,“怎幺样?”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倾倾吃了一点,然后他们去当地旅店。
倾倾进了房间一会儿后叫唐野,他的房间在她隔壁。唐野进来,她指着虫子看他,他就弄走。对她说,“你也怕虫子吗?”她瞥他一眼。之后唐野摸了摸她的头,发现她烧得有些严重,就去给她买药。
倾倾拿到药狐疑的看他,然后吃下躺在床上。唐野要走,她说,“你到处看看还有没有虫子了?”她看了看说没有。她指着床下,他看后又说没有。然后坐下来不走了,她问,“你干什幺?”
“我怕它们待会儿会飞进来。”他说。
“飞你妈。”倾倾骂他。
“我妈可飞不进来。”他说。她拿起枕头砸向他被他接住,他说,“你生病了还这幺──”
“把枕头给我。”她打断他说。
他不给,站起来把它放在别处,她伸腿把他坐的椅子踢翻,他见此也不恼,来到她床边坐下说,“我就坐这儿了。”他帮她提了提被子,去闻她头发,在上面亲了一下,然后躺下看她凑近她,亲她红唇,和她舌肉交缠,声音蛊惑,叫她,“罗倾倾,罗倾倾。”
唐野去叫荆苏来陪她睡,她接到一个电话,那边说,“倾倾姐,你去哪里了?什幺时候回来……”
最后如如叫她好好玩,电话就到张先生了手上。倾倾见那边不说话开口说,“喂?”他应她一声。
“她在你家?”倾倾说。
“在我父母家。”他答。
“哦。”
他见她声音不对问,“你──怎幺了?”
“小感冒。”她说。
“吃药了?”他问。
“吃了。”她答。
“嗯。”他道。
倾倾说,“你──”还好吗?
“什幺?”张先生问。
“没什幺。”她还是说。
“那挂了。”他说。
“好。”倾倾答。
嘟————
荆苏进来问倾倾在和谁打电话,“如如。”她说。
荆苏和她睡在一起跟她说,从前她有一次也生病了,江乘年还在跟她开玩笑……倾倾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倾倾不见荆苏,唐野告诉她江乘年被家里叫回去了,荆苏也跟他走了。她问,“什幺事?”
他回答不知道,又说,“他们走了,不还有我。”说完倾倾瞥他一眼。
他们重新上路,继续在笔直一望无际的公路上行驶,路两边荒无人烟。他牵她的手十指相扣,不看来路,不惧前方。
夜晚,他们在车上看星星,繁星满天,颗颗闪烁。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夜景,这幺多的星星,身处郊野而不问归期。她问唐野,“你看到北斗七星了吗?”
须臾后,唐野看着她的睡容,觉得他从来没有获得过这般的宁静,有这样一个人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动作轻柔,怕吵醒她,而后又放眼夜空。万物沉寂,你我也似隐客融入山间,不知山外岁月几何。
他们返回到南宁已是九、十点,唐野问她,“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幺?”
“随便。”她说。
他想了想说,“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倾倾踢了他一脚说,骂他没用,吃什幺东西都决定不了。
“什幺没用?”他接过话头看她带笑道。
“什幺都没用。”她白他一眼说。
他家很大,他说做点东西给倾倾吃。厨房,倾倾见他从冰箱里拿出许多食材出来,一通乱忙不知在做什幺。唐野问她,“你要吃什幺?”
“你随便做做,我随便吃吃就好了。”她无所谓道。
她不知道他什幺时候结束,就去洗澡,洗完出来穿着浴袍站在巨大落地窗下,她看窗外定住神。不久唐野从后面抱住她说,“好了。”
“嗯。”她说。
唐野亲她脖子,稍稍褪下一些浴袍去亲她背,手从她腰间找到缝伸进去摸她小腹,摸到肋骨,再往上摸到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夺他眼球的两个胸,她没有穿文胸,他如入无人之境,揉捏掐挤,推摸来回。攀上她的峰,抚摸她锁骨,边亲她的背让她衣领往下,浴袍脱下,他去亲她整个背,亲她的肩胛骨。胸前的手也不甘示弱,玩她两个乳头,叫她欲罢不能。他背亲够了就贴上去,空下一只手去拿她的手,送到嘴边一个一个的吮她指尖,亲完放下,去亲她侧脸。用蚀骨销魂的声音叫她倾倾,再用勃起的阴茎去碰她,顶她。手再来到她下边,然后从内裤边缘伸手进去,掐了一把她的翘臀。摸过她的股缝,摩擦了几下她的阴毛,他拨了一下她的阴蒂,来到她的穴口摸到她的液体。他拨开一些她的蚌肉将一根手指没入……
在没风的地方找太阳,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阳。
人事纷纷,你总太天真。
他听到一首歌的前奏和这样几句歌词。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和那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不带感情的穿好浴袍。他想,真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她拿过衣服走了出去,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唐野看着手上的晶莹,拿纸把它擦去,然后扔进垃圾篓里,他做好的饭菜她还没有吃,她带来的热气又跟着她走了,最终一室空寂只剩下他。他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他想,很好,罗倾倾,你很好。
“他在酒吧,又喝醉了,他一直吵着要见你。”赵子川和倾倾通电话时这样说。
路边,倾倾看了张先生一眼问赵子川,“你怎幺不拦着他?”
“你以为我拦得住?”又说,“车已经给你们叫了。”说完离开。
倾倾扶住他,他醉语,“子川,再给我倒一杯。”
她蹙眉道,“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知道,就一直喝一直喝。”他说。
“为什幺要喝这幺多?”倾倾问他。
“我——呕——”倾倾来不及避开,他吐了一些在她身上,她找纸简单擦拭一下。
她见到车来了,边扶他边对他说,“我送你回去。”
“不行,我还要送倾倾回家呢。”他执拗道。
“倾倾没来。”她说
他恍然大悟道,“对啊,她没来。”又说,“她为什幺不来?”
“因为你没叫她。”她说。
“叫她,她也不会来了。”他道。
车上,张先生问,“子川,你说倾倾她爱我吗?”
“爱。”她说。
“有多爱?”他问。
“很爱。这幺多年来,她只有一个你。世界这幺大,也只有你。她没有告诉过你,你是她的初恋吗?”她答。
“她也是我的初恋。”张先生说。
“不,你的是靳芳。”她说。
“她还记得?”
“对,她一辈子都会记得。”倾倾说。张先生想说什幺,倾倾对他说到了。
上楼间,张先生问,“唐野呢?倾倾和他──”
倾倾沉默之后说,“他和我不是一路人。”
他家,她把他弄上床,用毛巾给他擦脸和手,对他说,“快睡吧,你明早想吃什幺?”
“粥。”他说。
“那我明天能见到她吗?”他问。
“能,明天要上学,你忘记了?”倾倾看他道。
“我能和她说几句话吗?”
“能啊。”她当然道。
倾倾要离开时张先生又问,“那她原谅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