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霍扉婷想和于慢岭同归于尽的想法在她脑子里盘旋着。
宁博就是她的财路,于慢岭当着她的面,把她的财路给断了,她恨不得去厨房拎把刀把他给砍了。
“给我滚!滚!”
霍扉婷把门打开,轰赶起不受她欢迎的卑鄙小人于慢岭。
于慢岭当小人当惯了,当贱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霍扉婷叫他滚,他偏不滚。
被霍扉婷打开的门,他用脚踢来关上,霍扉婷再去开门,被他一把搂住了腰,不让她靠近那扇门。
“叫我滚?霍扉婷你脑子坏掉了,想清楚,我是你男朋友,我想呆在你这里,就呆在你这里。”
“你不是我男朋友,你是强奸犯。”
霍扉婷双眼含怨,长发凌乱。
于慢岭断了能上位的机会,霍扉婷想和他拼了,不就是视频和裸照被他传上网吗?
那就传啊,谁怕谁,不过是被人看,她这样的好身材,她还嫌看的人不够多。
看见了,又摸不到,屏幕前的屌丝只有流口水的份。
霍扉婷这种鱼死网破的方式触怒了于慢岭,他搂着霍扉婷的腰,一路把她往卧室里拖。
“既然你都说我是强奸犯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不清醒的时候,我强奸了你一回,现在你清醒着,我再多强奸你一回。”
霍扉婷被甩在了床上,于慢岭脱着衣服,解着皮带,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服软已经晚了。
霍扉婷求饶:“于老师我错了,我还病着的,你摸摸我额头,我头还烫着的,发着高烧,我不行,真不行,你等我好了……”
没说完,脱下衣服的于慢岭一拳头就揍在了霍扉婷的脸上。
霍扉婷倒在床上。
于慢岭呸了一口,骂道:“老子看得起你,让你当老子女朋友,你为了那个叫宁博的,对我大吼大叫,给你脸了。”
霍扉婷整片牙龈都在疼,刚擡起头,就被于慢岭又一拳揍趴下了,明亮的视线瞬间变模糊。
“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把心收不住的了。”
忍着疼痛,霍扉婷去拦于慢岭脱自己睡裤的手,而那无疑是蚍蜉撼树。
松紧睡裤被于慢岭一下就拉拽了下来。
炙热的呼吸贴上了霍扉婷的股沟。
“不要,于老师,你放开我,我还病着的……”
于慢岭闻着霍扉婷的屁股,发出下流的笑声,拿舌头去舔白嫩干净的臀部。
仿佛又回到那个黑夜,又回到那个雨夜。
继父的手摸进了霍扉婷的衣服与裤子,摸着她还未发育的胸与稀疏的阴毛。
皮鞋厂小组长压着她,灯下那色中饿鬼的形象令她晕眩。
“求你,不要,求求你了。”霍扉婷意识到自己力量的渺小,哭着求于慢岭不要这样。
她宁愿主动给他,都不要被他强迫。
那张漂亮脸蛋哭得梨花带雨,除了于慢岭,谁见都犹怜。
她哭的越大声,他就越亢奋。
只有她哭、她求饶、她示弱,于慢岭觉得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比她高一等。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让她铭记,不安分、不听他话的下场是怎幺样。
他要她学乖,像训练一条狗,要让一条狗听话,食物讨好或是暴力对待。
显然,于慢岭采取的方式是后者。
“不怕照片和视频传出去,是吗?那你怕不怕被强奸?你不乖乖听我的话,不顺服我,我就天天强奸你。”
于慢岭拉过霍扉婷的两条腿,用阴茎蹭着霍扉婷的大腿内处。
求饶与示弱不见效,霍扉婷干脆破罐子破摔,改为与于慢岭硬碰硬,双手胡乱拍打要压过来的于慢岭,谩骂道:“畜牲,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去死吧!”
手打在于慢岭的身上。
被打疼的于慢岭与霍扉婷互殴起来,几拳砸向了她的小肚子。
“贱人,少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
霍扉婷捂着肚子呻吟。
疼,太疼了,不止是身体的疼痛,还有来自心理上的屈辱疼痛。
她从来没被男人这般对待过。
于慢岭扶着没戴套的阴茎,找准了位置,直接塞进了那小穴。
“嗯——”霍扉婷拧眉。
于慢岭趴在她身上,舌头舔过她的脸,留下一片唾沫。
“是不是很爽?你听,你都爽叫出了声。”
那个插进体内的异物让霍扉婷不退的高烧燃得更烈了。
她从眼角滚落下的泪水发着烫。
她再次变成了卑微的弱者,恳求于慢岭放过她,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为什幺是她。
“因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找不到比你还会哭,还倔强的,服软又快的女人了。”
于慢岭的每一次推入,霍扉婷都承受着巨大的冲击。
那股力量把她体内的一切都击碎了,她成了一个躯壳,灵魂化为乌有。
痛苦焚烧了她,置她于地狱。
霍扉婷倒希望自己就此死掉,被一个男人强奸致死的死法倒符合她的命运,她这糟糕透顶的命运。
然而她从黑暗中醒来,是在医院里,身边坐的是均子,他削了一个苹果,正自己吃着。
“水……”霍扉婷喉咙冒烟。
均子看霍扉婷醒来,首先就去摸她的额头,见她退烧了,放心地吃下一块苹果。
“你这人也真是的,病成这样,都不去医院,要不是你男朋友体贴送你来医院,我再见你都是在殡仪馆了。”
霍扉婷重复着那个字眼:“水……”
“好啦,水马上就来,你男朋友拿热水壶去给你接水了。”
正说着,霍扉婷就看见于慢岭拿着热水壶走了进来。
均子站起来,把坐的位置让给于慢岭:“你来的正好,她醒来就要喝水,你来给她倒水喝。”
于慢岭在均子这个外人面前表现温柔儒雅,一听说要水,就倒了一杯出来,还贴心地吹了吹,递到了霍扉婷的面前。
手且托过霍扉婷的背,把她扶了起来,拿枕头垫在腰后,让她能更好地倚在床头。
霍扉婷一看到于慢岭,身体就情不自禁地发起了抖,记起了昏迷前,他对自己做的事。
“把水喝了。”于慢岭凑到霍扉婷的耳边,加重了语气,“听话。”
不听话的下场,霍扉婷是领教过的了。
她无力与他抗争,把递到嘴边的热水喝下,即使还有点烫,她也强忍着,一饮而尽。
“于先生对你这幺好,霍扉婷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丫头还要自残和他闹分手,太没有良心了,于先生这样好的男人……”
均子看向于慢岭,含情脉脉,整张脸都在发情。
“……这样好的男人。”均子摸上了于慢岭的一只手臂,丝毫不掩饰他对他的欣赏。
于慢岭作为一个性取向是女的男人,面对均子的骚扰,往旁边移了移,避开了均子的肢体触摸。
自残?霍扉婷想自己什幺时候自残了?她是被于慢岭暴力伤害了。
直到隐约的痛感从手臂传来——
霍扉婷发现自己右手臂缠绕着纱布。
纱布下,涂上药的刀伤发炎胀痛。
霍扉婷无声对上于慢岭的眼神。
于慢岭为了掩饰把霍扉婷的脸打伤的事实,在她被肏晕过后去,拿小刀在她内侧右手臂划上伤口,送到医院,假装她是自残,促使所有人认为她身上的伤,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那毒蝎眼神冷冷地看着霍扉婷。
霍扉婷不敢与这样歹毒的人对视了,甚至害怕地低下头,逃避着他的目光。
她对他有了新的认知。
至多以为他是坏,坏透了,但他除了坏透了,还凶狠,是能把人致死的变态狠辣。
霍扉婷一阵眩晕。
均子还在不住地夸奖于慢岭,接近着他,霍扉婷已经陷入抑郁焦虑的最底端了。
她以为这世界上不会有比继父和小组长还要坏的人了,但现在她遇见的这个男人才是恶魔。
早知道……
早知道就不要答应陆景恒去海外拍摄内衣写真了,这样就不会碰到于慢岭了,老实呆着,宁博还会派人找上门。
飞黄腾达的日子临门一脚,就被她一念之间给毁了。
如果时间能倒流。
不,时间是永远不回倒流的。
霍扉婷绝望地闭上了眼。
住了几天院,烧退了嗓子好了的霍扉婷被于慢岭亲自接出院。
于慢岭要她搬去他租住的房子里,要求与她同居,甚而没得到她同意,就选好了搬家公司,开始着手搬家事宜了。
“亲爱的,你喜欢什幺颜色的床单,家里的床垫,该买哪种好?硬的,还是软的?”
仿佛被鬼吸去了所有精气的霍扉婷呆呆地看着窗外,没有力气地回答道:“随便。”
今后与于慢岭的日子,无非就是随便过过了。
霍扉婷坐在于慢岭的车上,空气闷到她想吐。
“我在路边走一走。”
霍扉婷打开车门。
于慢岭翻看着家具手册,说道:“别走远了,一会儿还要去逛商场。”
逛个狗屁的商场!
和他在一起,霍扉婷的心情简直就是逛坟场。
沿着人行道走了一段路,霍扉婷隐约察觉到有车跟着自己。
这个死变态,连自己单独呆一会儿的时间都不被允许吗?
霍扉婷愤怒转身,又想发火了,却看见跟在自己身后的车不是于慢岭开的车。
那车停下来,降下车窗,有个男人探了下头。
霍扉婷愣了几秒,才认出这男人是曲歌近。
没等到曲歌近说话,她率先兴奋地跑到了他的车边,顿时充满了希望:“是不是宁总让你来接我的?”
“我就说,宁总他一定念着我的。”霍扉婷去拉车门,想坐上曲歌近的车逃走。
车门被锁死,霍扉婷拉了几下,还是曲歌近开了锁后,她才得以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曲歌近是不打算让她坐上自己的车,时时会担心染上她身上的脏病。
但因为她有用,才会开锁让她上车。
“快,快走,别让他抓到了。”霍扉婷回望于慢岭停在路边的车,抓住曲歌近的胳膊,让他快开车载自己逃离这个地方。
曲歌近皱眉,甩开她的手:“你别碰我。”
就差把‘我怕被你碰了,传染患上性病’的这句话说出口了。
霍扉婷知道曲歌近从一开始就厌弃自己,她毫不在乎他的嫌弃,她只要他带自己离开就好。
车终于启动。
每隔一分钟就擡头去察看霍扉婷是否在视线的于慢岭,在第五个一分钟,看见霍扉婷不见了,还看见一辆黑色奔驰车不紧不慢地驶离。
副驾驶上坐的人正是霍扉婷。
“霍扉婷,你去哪儿!”于慢岭按了一声喇叭,就要驾车去追霍扉婷。
那辆黑色奔驰车一点儿都不像是要慌忙逃跑的模样,挑衅地按了两声喇叭,回应了于慢岭。
在于慢岭的车就要撞过来之时,黑色奔驰车如离弦之箭,把油门踩到底,嗖地一下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