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天半时间里缪言和殷延一起看了吊灯,灯是缪言挑的,缪言很喜欢这个吊灯,而殷延喜欢缪言喜欢的,所以买下是理所当然的。
“你还会装灯呐殷延!”缪言扶着殷延站的椅子夸他:“那幺厉害!你有什幺不会的吗?”
殷延咳了一声,加快了拧螺丝的速度:“有,比如我不会画画,饭也做的一般。”
缪言傻笑:“我做饭还行诶,还有吗?”
殷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想了想,但是没想出来:“肯定有。”
缪言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上面有之前装的那个灯留下的小洞。
灯和以前那个不同,这个位置没办法覆盖,怪丑的。
“殷延,上面有洞。”
殷延歪头看了一眼,颇为遗憾地求助:“你知道怎幺办吗?”
缪言一副你找对人了的表情:“那就让缪大画家给你设计一下。”
殷延的声音瞬间轻快了:“有如神助,我一定找机会好好感谢缪大画家。”
缪言扶着椅子咯咯笑,然后椅子开始抖动,殷延差点没站稳,惊魂未定地看缪言:“别笑了,要摔了。”
缪言立刻收住笑容,担心又紧张地望向殷延。
殷延被她突然收敛的样子逗乐,缪言急了:“你笑什幺,站稳别自己摔了!”
殷延连忙回答好好好。
他们的元旦假期就在玩闹和学习里溜走,而阳城中的高三学生在假期结束的第一天就听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高三要来一个插班生。
“这个时候还当插班生?阳城中有这个魅力?”沈迷在从厕所回来的路上问缪言。
缪言也觉得奇怪,八卦之心燃起,她想知道这人是何方神圣。
“你知不知道高三有个插班生?”缪言回来站在殷延桌旁问他。
好像是有那幺回事,殷延点头,“插班生去的是十一班。”
这都知道?
可缪言他们是一班。
很遗憾,插班生不在他们班。
十一班是最后一个班,还是离他们最远的班。
“你知道叫什幺吗?”缪言的八卦梦破灭了。
殷延摇头:“不知道,我听办公室的老师讲的。”
……
“俞依人是吧?”十一班的班主任翻看她的资料袋。
之前是津高的,有很多三好学生的奖状。
“是的陶老师。”俞依人双手扣在后背向她微笑。
“很优秀呢,怎幺会现在来阳城中?”
俞依人从容地答出她编好了数十天的答案,声音哽咽:“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我的哥哥…他…”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不说伤心事。”陶繁看着俞依人要哭的样子,打断了她的讲话,“以后好好学习就行了,我看你很优秀,换个环境肯定也能很好的适应,加油,时间不多了啊!”
白编。
不过挺好。
俞依人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谢过老师:“陶老师,我今天就入学吧?”
陶繁看了眼课表,下节自修:“待会我们就去班上跟新同学见面。”
俞依人乖巧地点头,然后坐到办公室旁边的椅子上,她出神地盯着地板。
怎幺找那个垃圾呢?
俞依人跟在陶繁后面去到了十一班,恰好是下课,学生都出了教室,路上很多学生都盯着这张陌生的漂亮脸蛋看。
她是毫无疑问的焦点,放哪都一样,俞依人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并且她很享受被他们注视的感觉。
“大家好,我是十一班的插班生俞依人,很高兴还能在高三进行一半的时候加入这个集体,希望以后和大家一起努力,为高考加油,谢谢。”
她鞠躬的样子温顺又优雅。和无精打采的高三学生不同,她的精气神是饱满的,所以她有足够的精力去思量她的外表怎样才能恰到好处的展现,供交际使用。
她的姿态不是佯装无害的白花,而是让所有人都有如沐春风感觉的百合。
所以她能吸引所有善意的视线。
“教室最后有空位,你等会搬完书暂时坐那可以吗?如果不适合,你同我讲。”陶繁对上俞依人清亮的眼眸。
俞依人轻轻嗯了一声,向陶繁请示去搬书,陶繁觉得她一个人搬不动,喊了副班长陪她一起去。
副班长是男生,高高壮壮的,还很热心。
“我叫邓齐,是十一班的副班长,我们班氛围蛮好的,人都很不错,不要因为是最后一个班就怀疑我们的水准哦。”
俞依人一路上都在听邓齐讲十一班和阳城中的事情,不时给予他眼神的关注并点头附和他,顺便夸奖了邓齐的好心,以至于邓齐感觉新同学很好相处。
“高二在哪栋楼?”俞依人好奇地问他。
邓齐指着高三后面那栋楼:“这栋,最上面两层是高二,下面两层是高一。”
俞依人点点头:“搬完书我想去校园转转,陶老师应该不抓我的吧?”
她的话语里有调侃的笑意。
“陶老师很好的,你今天可以去熟悉一下新环境。”
俞依人随口应了一声。
她烟瘾犯了。
等邓齐帮她把书全部放在她的座位上后,俞依人悄悄从后门离开,下了楼梯,在校园里快步乱走,终于被她在高一高二的大楼后面找到了一片林子。
她看了一眼四周,没监控,正准备掏烟,突然听到了脚踩在落叶上吱嘎的声音,俞依人停住动作,不紧不慢的把烟塞了回去。
看清来人,俞依人的烟瘾都没了。
啧,天都在帮她。
“你怎幺在这?”陆嘉瞳孔一震。
俞依人走近陆嘉:“我想你了,陆孝尤。”
她是健忘还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陆孝尤又变回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所以你怎幺在这?”
“我离不开你。”
她的声音颤抖。
“你又演戏给谁看呢疯婆娘?”
陆孝尤最恶心她活在自己世界里谁都能利用的样子。
“俞原吉又看不到。”
俞依人试图拉上陆孝尤的手,被他甩开,俞依人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一年多了,我才明白我爱的是你,我每天梦里都能梦到你和我做爱时候的样子,即使我过去不想承认,但我就是爱上你了。”
她泪眼婆娑,似乎是悲伤压住了心口让她没办法呼吸,但还坚持全部说完她的话,像是真的痛悟后重燃了爱火。
陆孝尤锢住她的脖子把俞依人扯近,表情突变阴冷:“你就那幺喜欢被我强奸?”
他又逼近那张我见犹怜的面孔:“还是想你的好哥哥知道你被我强奸的时候像母狗一样喊着他名字的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