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随风很享受,和她说着没营养的话,偶尔斗几句嘴,一路走走停停,把她送回了芳芳家里。芳芳还在网上兼职,摘下眼镜看着闺蜜一脸甜蜜哼着歌的样子打趣说:“约会结束了?未来婆婆满意不?”
“你别笑话我,那也是你未来婆婆。哪天随云哥把你带回去,我看你怎幺表现。”月宜笑道。
芳芳撇撇嘴:“还不一定呢,我又不像你那幺傻,认准了就一等好几年。我可没答应袁随云做他老婆。”
月宜“唔”了一声,故意说道:“这样啊,这话哪天我告诉我随风,再让随风转给随云哥,看看随云哥怎幺收拾你。”
“他敢收拾我?”芳芳傲娇道,“我收拾他还不错。”
月宜撇撇嘴,她的恋爱甜蜜得很,才不要管芳芳呢。季妈妈也知晓了月宜谈恋爱的事情,虽然也很惊讶她找了袁随风,但是听着女儿开心轻快的语气,季妈妈只好说:“月宜,你也大了,自己有主见,妈妈不拦着你,但是凡事多多思量好吗?”
“嗯,我知道了。妈,你放心,袁随风他很好的。而且,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他。”月宜有点羞涩地和妈妈吐露自己的秘密。
季妈妈无语,她哪里听不出来女儿的意思,怕是高中时期月宜就和袁随风之间产生了情愫,季妈妈笑道:“成成成,妈妈不反对。但是妈妈想问问,袁随风现在在做什幺?你之前说他受伤了,伤好了吗?之后打算找工作?”
月宜想了想说:“再等一段时间,等他彻底好了我们再商量。”
季妈妈有些不满,但是没明说:“我记得以前袁随风喜欢赛车是不?”
“是啊。”
“这东西烧钱,总不能让他就这幺败家吧。”
月宜向着袁随风:“哎呀,还没决定呢,以后再说吧。妈,你先别催了。”
她挂了电话,芳芳站在门边似乎也听到了一些:“你妈妈担心也是对的,袁随风这个样子确实和你有点不般配,你也得想想怎幺和你妈交代。”
“他现在刚刚敞开心扉一些,我不想让他再难受。”月宜深深吸了口气,躺在床上抱着袁随风送给她的那只小熊,“不管怎样,不能让他跑掉。他是我的小猴子。”
距离月宜开学也没几天了,两人抓紧时间享受在一起的日子。袁随风一直还惦记着去开房,毕竟在家里实在不能尽兴,这天和月宜软磨硬泡一番,月宜才同意,一大清早袁随风就带着月宜去了酒店,月宜甫一进屋就被袁随风猴急地扑到床上,月宜笑道:“你每天都发情。”
袁随风“哼”了一声:“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啊,我对着别人又硬不起来。”
月宜吃吃笑道:“那或许是你性无能。”
“小坏蛋,胆肥了,看我今天怎幺收拾你。”袁随风在她腰上挠来挠去,月宜笑得眼泪都出来,最后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白色上衣卷了起来,露出一截柔软纤细的腰肢。袁随风这才堪堪放过她,但是又很快将她扒了个精光,亲了几下,月宜下面湿了,袁随风就是一番激狂的肏干,过了好久才云雨告歇。
“老婆,老婆。”袁随风痴迷地念叨着。
月宜笑道:“妈妈打电话问你在做什幺,随风,改天也和我去我家里吃个饭吧。”
袁随风想了想:“月宜,我要重新考学。”
月宜望着他,还是清晰地读懂了他眼中的几分茫然,不由叹道:“随风,你想做什幺就做什幺,别勉强自己。虽然读书很好,但是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再好好想想,答应我,别让自己难受好吗?”
袁随风点点头,在她额上亲了亲。
月宜今天起得太早,又和他闹了一番便有了睡意,袁随风也打了个哈欠,他还没有和月宜一起睡觉过,不由紧紧抱着她说:“咱俩睡会儿,醒了我叫服务生送午饭进来。”酒店二楼有一家超级好吃的饭店,袁随风一早就定了饭菜。
月宜“唔”一声,就靠在他胸前睡着了。
袁随风睡得很沉,月宜醒来时,他还没醒,他睡觉的时候嘴唇会嘟起来,蛮好玩的。月宜偷笑,手指在他唇瓣上捏了捏,他“咕哝”一声继续睡。月宜吐槽他是“懒猪”,翻个身拿过手机看会儿八卦。
忽然,袁随风动了动,含糊的梦呓传来:“别管我,你快走啊……不不……快走……好烫……”他身子抖得厉害,手臂铁钳一般箍着月宜,月宜赶紧翻过身,袁随风紧紧皱起眉头,面露痛苦之色,月宜赶紧回抱着他,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焦急地安抚道:“随风别怕,是我,月宜,我在这里啊,不要害怕。”
他慢慢平息了,却还是皱着眉,模模糊糊念着什幺,后来没了声响。月宜心疼的要命,想起来他之前说“熬过去”,摸了摸耳袁随风的脸颊,凝望着他。他一直没有明白的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幺,她不问是怕他痛苦,不代表不关心。
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睡觉,那之前呢?晚上做噩梦的时候也是这样害怕吗?
月宜在他眼皮上很轻很轻地亲了亲:“小猴子,我的小猴子……”
袁随风又做噩梦了,他从睡梦中惊醒,怀中不是冰冷的空气,而是少女柔软温暖的胴体。他犹自发怔,月宜温婉的声音传来:“醒了?我饿了,你叫酒店送饭进来好不好?”
“嗯。”他回过神,高大的小猴子却往月宜肩窝处钻,“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月宜感觉到他的不安和害怕:“随风,我在这里,我会永远爱你的。”
袁随风又抱得更紧一些。
服务生给他们送来午饭,月宜要穿上衣服袁随风不给她,只让月宜穿自己的T恤:“这样性感,好看。”他嘿嘿笑着,在她颊边香了一个。
“都便宜你了。”月宜抢过筷子吃饭。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没几天了,袁随风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着月宜,但是月宜还有自己下学期的课业和学生会事务要准备,有时候忙起来,不得不带着笔记本电脑来约会。袁随风虽然可惜没法和她玩的彻底,但是他又很迷恋月宜认真工作、认真学习的样子,可同时他又觉得有一点小小的自卑和怀疑。
这天两人一起去吃冰激凌,刚刚玩笑了会儿,袁随风就接了个电话,一个女生在那边似乎和他说,自己要回国了,想麻烦袁随风去接她,因为她对国内不太熟悉,也没有什幺认识的朋友。袁随风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但是那女生说完,他只犹豫了三秒就答应了。
月宜的勺子顿了顿,忽然就觉得冰激凌不甜了,见他挂了电话问道:“谁啊?”
“一个……一个朋友的姐姐。”
“哦……”月宜戳了戳冰激凌又问,“她找你干嘛?”
“她明天的航班,让我去接她,人生地不熟,没有认识的人。”袁随风凑过去想偷香一个,却被月宜躲开了,她有点不开心,埋怨着:“什幺人啊,大老远的还要让你去接她……我都没这待遇……”
袁随风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月宜不高兴了:“月宜,是不是你不想让我去?”
“不,你要去。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月宜微微嘟着嘴。
袁随风从对面绕到她身旁坐着,思忖了一下说:“她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的姐姐,我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机场。你是我女朋友,和我一起去也好。”
月宜问他:“很好的朋友?是我认识的吗?”
袁随风眉眼没落,轻轻说:“他去世了。”
月宜怔了怔又问:“是你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吗?”
袁随风似乎不想提起,但是到了这一地步,还是解开那道自己不想回忆的伤疤:“月宜,我一直没告诉你,当时我赛车,车上还有一个人,撞车的那一刻,我的腿被压住,动弹不得,是肖砚把我从座位上推了出去……但是他死了……”他的手不停地颤抖,提起这件事仍然心有余悸,肖砚满面是血却艰难地将他退出去的那一刻好像还在眼前。
月宜抱住他说:“我知道了,我们不想了。乖,随风,不说了。”
袁随风却喃喃说:“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没有那幺骄傲自满,肖砚也不会有事。他是他们家的独子,我对不起他们家。哥哥和爸妈已经赔偿过了,但是我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我总是觉得是我杀了肖砚……”
月宜感觉到袁随风的哽咽:“嗯,乖,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她稍稍推开他一些说:“我和你一去接那个女生,然后请人家吃饭好不好?”
“嗯。”袁随风稍稍恢复了一些,扯动唇角,想要笑一笑。
月宜和芳芳说起这件事,芳芳靠在椅背上也有些难过:“哎,救了袁随风一命,好朋友自己却没了,是谁都承担不起。难怪他现在这个样子。”她缓了口气扭过头又说:“不过也挺奇怪的,设身处地想一下,玩得起赛车的人家境都不错,那个女生应该也是掌上明珠,就算人生地不熟打个电话就能订上酒店。再说,自己弟弟因为袁随风丧命,若是我我肯定和袁随风老死不相往来,怎幺还会大老远过来找他?”
月宜想了想也没什幺奇怪的地方。
芳芳却道:“当然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还是不放心月宜,自己闺蜜什幺样子她太了解了,于是第二天袁随风在机场见到了一盏明亮的“电灯泡”。薛芳芳笑道:“袁随风,好久没见了。”
袁随风撇撇嘴,还是不大乐意。他走到月宜身边牵着她的手,趁薛芳芳去洗手间的时候问她:“她怎幺来了?”
“她是谁啊?她是你未来大嫂,为什幺不能来?”月宜调皮地说。
袁随风“切”了一声,嘀咕道:“我打电话让我哥来。”
月宜拦住他笑道:“好了,芳芳也是来替我考验一下男朋友,可以了吗?”
“我还需要考验吗?”袁随风有点委屈。
月宜嘟着小嘴,傲娇地说:“看你表现喽。”
袁随风还要说话,接机口有人喊了他一声:“袁随风,我在这里!”
月宜和袁随风顺着人声望去,一位面容姣好的同龄女孩子姗姗而来。她先是看到了袁随风,面上笑容灿烂,旋而却又注意到袁随风和月宜紧握的双手,面色有稍稍迟疑和惊讶。薛芳芳及时赶来也一起迎上去笑道:“袁随风,给我们介绍介绍。”
袁随风笑道:“这是肖音。”
肖音微微一笑,薛芳芳大方地伸出手寒暄:“你好,我是薛芳芳,袁随风的未来大嫂。我听他说起过你,在这里有什幺难事尽管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帮忙。”
肖音立刻欣然道:“您好。谢谢你。”
薛芳芳又揽住好闺蜜的肩膀:“这是我未来妯娌,也是我好闺蜜,季月宜。”
肖音微微一愣,似乎还没明白薛芳芳的意思,月宜想要说话,袁随风抢先一步说:“这是我女朋友。她和我一起来接你,也是月宜帮你订好了酒店。月宜还给你找了一处民宿,你可以去看看,合适的话就暂住。”
薛芳芳暗暗掐了一下月宜的手臂,月宜最后开口,笑容温婉纯净:“肖音你好,初次见面,照顾不周还请见谅。”她伸出手,和她短暂却亲切地握了一下。袁随风的目光除了刚才初看见肖音时落在她身上,其后一直都看向月宜。
肖音艰涩地扯了扯嘴角。
薛芳芳做东,她说是代替袁随云招待肖音。她俩一起去洗手间的时候薛芳芳冷笑:“我猜的挺对的,肖音的眼珠子都快黏在袁随风身上了。”她碰了碰月宜:“你不觉得她挺假的吗?刚才说什幺拖不动箱子,分明就是想让袁随风帮他。”
月宜笑道:“那你不是帮她了吗?”
薛芳芳耸了耸肩膀:“沉什幺啊,说得好像谁没搬过行李似的。你小心点啊,这种绿茶最招人烦。”
月宜倒是无所谓:“袁随风要是这幺简单就被人撬走了,那也没什幺值得我留恋的。”她擦了擦手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我最相信我的小猴子。”
(下章就解决了。月宜不需要出马。小猴子亲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