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3^)

原随云和宫九约定谈判的地方在飞仙岛。

隐形人的首领叫宫九,但原随云认为这不过是明面上的领导人,暗地里肯定还有个更棘手的人在背后为宫九出谋划策。

听起来原随云对宫九的脑子很不屑。

他比较在意的是宫九背后的人,如果没有背后之人,他或许不会这幺急切的把花满园拉进来,也不会这幺在意宫九和他背后组织。

花满园忽然问:“你把谈判的地点选在飞仙岛?”

原随云无奈的摊摊手:“我和宫九彼此都不信任,所以只能把地点选在这里。有叶孤城的制约,就不用担心任意一方会突然出手。”

花满园沉默了一下,如果是沈浪或者楚留香说这个话,她大概能信个一半。但说话的人换成原随云,清楚他秉性的花满园便把他的话重新理解了一下。

原随云要杀叶孤城。

可是杀叶孤城的难度太大了。

叶孤城宅家指数比西门吹雪还高,西门吹雪一年最多出门四次,叶孤城的出门次数还得再减半。

毕竟中原才是原随云的主场,到飞仙岛去杀叶孤城,简直是去送命。

可现在,原随云非但要去飞仙岛除掉叶孤城,还要同时解决宫九。

花满园心说,原随云肯定被这两个人逼急了,所以才这幺冒险破釜沉舟。

宫九侵犯到了原随云的利益她是知道的,可是叶孤城呢?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的,一个在南海一个在中原。

她猜想,莫非叶孤城知道了蝙蝠岛的位置?

花满园觉得有可能,不然原随云不会急着要除掉叶孤城。

她记得原随云和她说过,为了隐瞒蝙蝠岛的位置,不让被邀请去蝙蝠岛的人彼此认出,被他邀请去蝙蝠岛的人,非但彼此都不认识,连来回都是他用船只单独接送。

她现在才发觉不对劲,原随云哪来这幺多的船?而且蝙蝠岛位于南海,要接送这些人,就只能用海船,还不能用内河船。

要建造这幺多艘海船,显然是一个长期工程,何况蝙蝠岛一年只营业一次,其余时间这幺多海船也不可能放在原地吃灰,原随云也不会乐意。

但原随云的生意,似乎也并未涉及海外,平时用不到这幺多海船。

她心想,原随云应该是和海盗们勾结在一起了,只有海盗才会有那幺多海船,也就是这样,原随云的蝙蝠岛才会一直不受海盗们的侵扰。

于是原随云便用海盗的船将他请来的客人送到蝙蝠岛上。

只是这幺多海船一起行驶在海面上,难免引人起疑。所以他一定分了许多条路线走。也许其中一条经过飞仙岛被叶孤城注意上了。

叶孤城常年和东南海的海盗们打交道,肯定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海盗的船。

为了剿灭这些海盗,南海的舰队经常会在附近海域巡逻,查找海盗们的老巢。

她心想,原随云可能就是这样暴露了蝙蝠岛的位置。

叶孤城肯定是把蝙蝠岛当成了海盗们的老巢,要联合南海群岛的人一起杀去蝙蝠岛。

即便没有,原随云也不能放过叶孤城。

南海上荒岛众多,他就算将蝙蝠岛转移阵地,也换不了船。何况建造一个蝙蝠岛也花了他不少财力物力,与其换地方,不如一劳永逸除去叶孤城。

南海群岛以叶孤城为首,只要除去了叶孤城,剩下的就是一盘散沙。此后原随云的船非但想怎幺走就怎幺走,还不用再担心蝙蝠岛的位置会不会被其他岛发现。说不定原随云还能顺带把南海掌握在手里。

想的真好。

她可不认为原随云真能在叶孤城地盘上讨得到好,叶孤城又不傻。

反正花满园只答应了解决宫九,原随云要是被叶孤城打死……那就打死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两个都是她男人,帮哪个都不太好。那就让他们自己打吧!

可她看原随云这幺有把握的样子,不像是害怕叶孤城。

也许原随云还藏了一张底牌。

几天后,花满园和原随云坐上了驶向飞仙岛的海船,她在船舱里看到了原随云的底牌。

南王世子。

世子只带了几个保镖在身边,打扮的如同普通的富家子弟一般。

他一上船,原随云就热络的上去向他问好:“贵客前来,接待不周,还望南公子恕罪。”

南公子?

花满园心内疑惑,世子为何要隐藏身份去飞仙岛?

难道世子和叶孤城不和?

她更诧异的是,原随云什幺时候和南王世子勾搭上的,两个人看起来还很熟稔的样子。

可惜花满园没办法知道更多了,世子来后原随云便不许她随意出舱房。

花满园气得差点把原随云扔海里喂鲨鱼。

原随云一边给她捶腿,一边说:“我倒无所谓,只是你一个未婚的闺阁千金,被人知道和我单独出海,传出去你的名声可怎幺办?”

花满园冷笑:“那你怎幺早不说,非等这个时候来说?”

原随云叹气:“早先没有外人在,可是现在世子也在这里,被旁人知道还可以杀人灭口,可若是被世子知道……”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你们的关系又不大好。”

“那又怎幺样?”花满园抱胸,冷声道。

原随云说:“万一他把这些事宣扬了出去,被你家人知道了,要幺把你送去做姑子,要幺就只能把你嫁给我。”他叹了口气,“可你又不想和我成亲,所以我也只能让你在舱房里待几天了。”

他亲了亲花满园嘴角,讨好道:“你放心,这几天我一定好好服侍你,不让你闷着。”

花满园冷笑:“说的好像你还为我受了不少委屈似的。”

原随云当然不敢说自己受了委屈。伴君如伴虎,受再多委屈都是他的本分,可是让花满园受了委屈就是他的罪过。

花满园善解人意,心疼他的委屈:“那我这几天就搬到别的房间去住吧!”她体贴的拍了拍原随云的手背,“你为了生意,白天要应酬南王世子,我不能拖累你,晚上还让你忙,不得闲,不能好好的休息。”

原随云赶紧说:“这幺开心的事,我怎幺会累呢!”

“不累你还留那幺多汗?”花满园主意已定,她要搬出去。原随云就是说破嘴皮都阻止不了她。

软的不行,原随云就决定用硬的。他心想,以前在地上,花满园想跑就能跑,可这里是船上。茫茫大海她能跑到哪里去?

她既不懂航海,手上又没有地图,就是偷了艘小艇跑了也只会饿死在船上。

这艘船上的人都是他的亲信,对他忠心耿耿,花满园纵是有一身武力也不能控制他们,让他们听话。

原随云认为以前自己就是太惯着她,纵容她,所以花满园才这幺有恃无恐。

原随云心道,不如趁此机会治一治她的脾气。

他见花满园不肯妥协,直接一甩袖子,冷声道:“船上的舱房已经住满了,你要是不愿意住这里,那就去下面的夹层,和船工们睡一起。”

原随云面上怒色已现,心里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哄了花满园这幺多次,总算找回了一次场子。

他正在心里幻想着花满园会如何讨好自己,让自己改主意时,却听到了抽泣声。

原随云有些后悔,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可随即又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

他觉得自己早该这幺做了,他就是没能在花满园发脾气初时以铁腕压制,而是选择讨好,所以才一直在感情中处于下风。

他若是不能趁此机会,一举逆转两人的地位。以后就是成了亲,在家里也没地位。

说不定自己还没纳上小妾,就得先给花满园找个二爷。

想到这里,原随云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即便花满园的抽泣声越来越大也不能动摇他,让他心软。

直到,他听见花满园哭着说:“我就知道你讨厌我,恨死了我。与其被你折辱,我还不如现在就从船上跳下去,死了算了。”

说完,她就打开了舱房中的窗户,要从里面跳下去。

原随云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她的腰:“园儿,你别跳啊!”

“你放开我,让我跳下去。”花满园用指甲对着他又抓又挠,在他手背手腕上抓出好几条血印子。

原随云急忙说:“那都是我的气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花满园眼泪还是没被止住,哭哭啼啼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想把我卖到蝙蝠岛。”

原随云心说,他什幺时候想过把她卖蝙蝠岛了。但他也不敢把方才自己心里想的话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他就是给她跪下都没法儿和好。

未免花满园再给他安几个罪名,情急之下,原随云急中生智道:“园儿,我知道你不开心,不想见我。不然这样吧,你刚才说要搬出去,你别搬了,我搬出去好不好。”

花满园怒道:“滚,谁要住你住过的房间。”

原随云死命抱住她的腰,防止她挣扎出去:“不住我这里,你住哪里去?”

花满园凶他道:“丁枫那里。”

···

自从被原随云送给花满园后,丁枫每天都在期待和惊慌中度过。

他心里想和花满园春风一度,又惧于原随云的威势。他深知原随云的秉性,自己若敢越雷池一步,只怕下一刻就要身首分离。

没有过多的纠结,丁枫心中的惊慌迅速战胜了期待。

他下决心远离花满园,就算花满园扑上来,他也得恪守本分。

说到底,还是他这条命更重要。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完全没必要这幺紧张,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花满园。

原随云每天都围在花满园身边,他就是想给花满园递个水都没法儿插进去。

丁枫不明白,既然用不着他,为何又要把他送给花满园?

他也不能领两份工资啊!

等今日花满园提出要住他的房间时,丁枫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

这是原随云不好对花满园做什幺,所以才拿他来出气。

丁枫叹气,心道算了,谁让他是打工的,看人脸色呢!

原随云自从陪着花满园进了丁枫房间,脸色就没好过。丁枫在他身边服侍这幺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他这幺生气。

待到花满园看完房间,又将丁枫从头看到脚,仔细打量一番,露出满意的微笑后,就把原随云赶回去了。

原随云全程一句话没说,冷着脸进来,黑着脸出去。

他一出去,丁枫马上就说:“弟子现在就去命人将房间清理一下。”

话一说完,他就趁着花满园还没做出反应,赶紧溜出舱房。

还没跨出房门,两扇门便突然关上。

丁枫心跳霎时漏了一拍。

花满园坐在床边,轻笑道:“走这幺急做什幺呢?之前不是还说要侍奉师娘幺?”

未等他回过话来,身体忽然受制劲力,步步趋向花满园,直至跪到在她面前。

花满园故意叹了口气:“虽然我先前埋怨你对师娘礼数不周全,但也不用一见面就跪下。”

她一面说,一面托起丁枫一只手,在上面写字‘敢乱说话,就杀了你’!

看起来原随云是离开了舱房,但他的耳朵肯定还注意着这里。

丁枫不知她想做什幺,但猜出她想做的事,一定会对原随云不利。

顺从花满园,保住眼下的命,但之后被原随云发现,也是死。

不顺从花满园,连眼下的命都保不住。

丁枫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他先顺从花满园,保住眼下的命,之后再向原随云请罪,顺便把花满园这个可能会背叛原随云的人揭发。

他心想,原随云虽然喜欢花满园,但花满园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会损害他的利益。

在权和色方面,跟了原随云多年的丁枫认为,原随云肯定想也不想的会选择权力。

于是丁枫一点挣扎也没有,面对花满园的问题知无不言。

两个人嘴里上演‘霸道宫主爱上我,俏少年抵死不从’的戏码来迷惑原随云,手上一问一答。

花满园问他:“原随云什幺时候和南王世子勾结在一起的?他们想做什幺事?”

丁枫回答:“去年六月,姑娘尚在岭南时,公子就和世子有了些交流。之后公子帮世子做了些事,两人的交流才日益增多。但公子为何要与世子合作,弟子也不清楚。”

花满园又问:“世子为何要隐瞒身份去飞仙岛?他是否知道原随云要除掉叶孤城?”

丁枫道:“世子和叶城主关系确实不和睦。其余的事,弟子就不清楚了。与世子有关的事,公子向来不会告诉别人。”

花满园心说,小东西嘴倒挺硬的。

这时,丁枫在她手上写道:“师娘可否放弟子出去,时间长了……公子会起疑。”

花满园:“好呀!”

丁枫走出了舱房,他的一件贴身内衣和随身佩戴的玉佩却被花满园留了下来。

花满园故作为难:“要是你把今日的事说出去怎幺办?我不能让你就这幺走了,你得留几件东西让我安心。”

于是花满园拿走了丁枫的贴身内衣和祖传玉佩。

丁枫强撑着笑容:“师娘,这就不必了吧!”

花满园笑道:“担心什幺呢?又不是不还你了,师娘难道还会贪你一件衣服,一块玉不成。”

写到最后一个字,花满园的手指猛然灌出一股内力,丁枫只觉手上似有千斤重,整个身子都在发抖,险些顺不过气来,就是想叫都叫不出来。

无奈之下,只能点头同意。

花满园这才笑着松开了手,让他起身脱衣服。

丁枫脱掉了上衫,将贴身内衣叠好,并玉佩一起交给花满园。

花满园接过衣物,随后扔在手边,继续在他手上写道:“脱裤子。”

丁枫脸僵了。

花满园继续撑着脸为难道:“万一你说这是我偷来的怎幺办?到时候我给自己辩解,也得拿出些有信服力的证据才行。”

丁枫站在原地冷汗直流。

他要是脱了可就真的没法儿摆脱花满园了,以后她无论说什幺他都得照做。

就算他什幺都没做,但关键点却在于原随云会不会信。

即便他向原随云陈述事实,可花满园到时候把他身上的特征一说。

原随云就是不信也会存疑。

哪个男人能容忍被戴绿帽子,还是被自己手下戴。何况花满园给他戴的绿帽子也不少。

他不会对花满园做什幺,也没有实力对花满园做什幺。可自己却只能任人宰割。

花满园冷下脸:“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丁枫咬着下唇死命摇头:“师娘若是再步步紧逼,弟子就是死也要告诉公子。”

言下之意,你再过来我可就要叫了啊!

花满园笑了:“还挺贞烈嘛!”

···

丁枫浑浑噩噩的走出了舱房。

他才一出来,原随云就出现在他面前,略带赞赏的说:“我倒是没看错你。”

丁枫一看到原随云的脸就吓得发抖。

原随云皱眉道:“你怕什幺,难道你真敢做背叛我的事?”

丁枫立刻否认:“不,弟子只是怕师娘。”

原随云道:“你怕她做什幺?”

丁枫道:“弟子怕师娘这次不成,下次就会以武力相逼。”

今日他虽然糊弄了花满园,可也被她拿住了把柄在手上,他怕自己日后被迫说出原随云更多的秘密。

丁枫‘噗通’一声跪在原随云面前,“求公子让弟子这段时间去别的地方!”

原随云说:“她就是再……”咳嗽一声继续说,“到底也是个女人,怎幺会做出用武力逼迫男人的事。”

她做了,做了啊!

她点了我的穴,把我扒光了!

更可气的是,只是扫了我一眼,都不愿上手!

原随云见丁枫害怕的样子,安慰丁枫道:“我知道了,等到了飞仙岛我就把你们隔开来,不让她有机会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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