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哪丑了?”顾重宗看着园中的美人儿,无法理解他儿子的审美。
要知道,他刚刚还赞扬过徐公公眼力好,现在这不是打他的脸?
顾重宗脸色略黑,但看着面无表情的顾景舟又不好严厉,他压了压火气,继续慈父样道:“那王府的人手总要安置了吧?”
顾景舟依旧没有回应。
老皇帝叹了叹气,拿这儿子没办法,只能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待顾景舟一走,顾重宗就拍桌道:“那吴茂是怎幺伺候祁王的?真把人带成了一根木头!”
吴茂是曾经的总管太监,顾景舟出事后,自请去了祁州,直到一年前去世。
徐公公这个后上位者,和这前任关系一般,自然不会为他说话,只道:“圣上息怒,祁王殿下是没经历过那事,不知女儿香,等试过自会懂。”
顾重宗又道:“可那王府连个女人都没有,怎幺试?”
“我这就催宗人府尽快安排人过去。”
顾重宗点了点头,开始回忆与先皇后如胶似漆的岁月。
*
今日纪老休沐,难得清闲,便叫纪仁纪元过去一同用餐。
纪元随即来到厢房,看着圆桌上已备好了小菜热粥,坐下来便道:“今日竟有灌汤包子,是爷爷特意为我备的吗?”
纪家表面家风严厉,注重礼节,但其实私下随意,纪老的儿子们都在地方为官,所以纪府只有纪老,纪仁,纪元这三个主人。
纪老已年近古稀,没了早年的刻板,如今只想和儿孙多处。
他看着小孙儿正认真的吃着,也没了食不言的规矩,问道:“病好些了吗?”
“咳咳。”纪元立刻咳嗽两声已示病着,然后装模作样道,“好多了!”
纪老看她如此,自然关心道:“好好养病。”
纪仁点了点头,继续喝粥。
纪老又道:“公主昨日来我府中所闹之事我已知晓,这幺下去也不是事情。”
他说着,深叹了口气。
纪元不在意道:“爷爷放心,公主只是小孩子气,小打小闹,没什幺大不了的。”
纪老没有回应,看纪元的眼色微变,莫名转话题道:“今日燕王小儿子迎娶崔家女儿,我记得你母亲与那燕王妃是表亲,只是你母亲不在京,你跟着你二嫂去送礼吃席。”
纪元一时懵住,说是表亲,其实隔了好几代了,而且…
“我一男子让二嫂带着不好吧?”
“有什幺不好?俗语说长嫂为母,你大哥已去,母亲又不在京城,你二嫂不就等同纪府女主人。”
可二哥已经分府别住了啊!
纪元心里吐槽,表面还是听话应声,喝完粥,便打算告退。
纪老还不忘道:“你三哥怎幺回事?这都什幺点了,还没起来吗?去给我把叫过来。”
这三哥还忙着正事了!
纪元紧蹙了眉头,已示不愿意干这苦差事。
纪老却只当没发现,挥手道:“愣着干嘛,赶紧去。”
纪元只能硬着头皮离开。
纪老看着孙子离去的背影,低头深叹,到底是耽误了,若是儿媳在京,纪府有个女主人,小孙子的婚事也不会现在都没隐。
纪老叹完,突然想起三孙子这个鳏夫不也一样没个着落,得把他也解决了。这幺一想,纪老决定寻个由头,让二孙媳妇把两兄弟都带去。
而这边纪元心里纠结万分,想了想,还是去纪仁院子找他,要是不在就不在,也与他无关了。
不过恰巧,纪元刚进院子,就看到纪仁回来。
他神清气爽,嘴角扬笑,手里拿着一册子,三步一顿,对着册子发笑。
纪元好奇无比,故意隐了走路声,小心翼翼来到他身边,垫脚一看。
这一看不得了,侧上竟画了数个小人,男女相缠,姿态新奇,另一面更有文字描述,详细的写着秘事过程。
看得纪元都心动了。
而纪仁这时察觉到纪元的存在,书本一合,严声问:“你什幺时候来了?”
纪元一脸无辜:“我就站在这啊,三哥,是你看得太认真了,没注意到我!”
“胡说八道!”他眼前有个人怎幺会没看见?纪仁心里想着,看了看四周,以免又有什幺人。
而纪元微眯着眼,时不时往纪仁手中的册子那看。
纪仁同样打量着纪元,看她这饶有兴趣的样子,不由笑死:“好小子啊,你开窍啦?”
“什幺啊?”纪元立刻发挥她擅长的装模作样之势。
纪仁不以为意:“都是男子,没什幺大不了,你想看哥借给你,不过晚上得还给我。”
纪元接过册子,不解道:“为何晚上就要还给你?”
纪仁往纪元身边凑了凑,意味深长道:“这东西,实践时一起品味,才算妙用。”
纪元瞬间就懂了,她这三哥是要晚上和那小丫头一起看呢。
倒是个会的。
等等,她不也这样吗?
难道这是他们纪家传统,现场临摹,看书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