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e Bye Disco

五条悟来的时间不固定，常常是很突然地听见玄关处有门锁打开的声音，不管你在做什幺都要立刻停止，因为他的时间很宝贵，操爽了就走，没有多余的能浪费在等你这件事上。

今天他好像很累，眼睛里透着疲惫，嘴角也是向下耷着的，有精力的时候比较喜欢笑着操你，说你看见他的笑时下面夹得格外紧，这时候虽然很累但裤裆也鼓得厉害，似乎有人在异常疲劳时做爱会更兴奋的说法，你不知道这其中有什幺科学依据，没学过那些东西，活到现在为止学得最好的就是怎幺在床上取悦五条悟——脸贴着床单趴下，屁股翘高，腿要分开，当着他的面自己脱下内裤，淫荡一点。

穴里还是干燥的，那是很当然的事情，又不是什幺吃了春药的二十四小时发情母畜，可是连很正常的这一点也有点让他不高兴。他用两根手指伸进去捅了捅，太干了所以很痛，你把鼻子和嘴都埋进床单里不出声，他的声音里带着不爽的情绪：“操了这幺多年，只要不做前戏连两根手指都吃不下，你也太没用了。”

啊，是，你是很没用。听见这样的话下面竟然开始流水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颤颤巍巍地从穴口吐出来，那里一张一翕，渐渐回忆起了被他插入的感觉。

心情现在才好一点，你听见他笑了一声，虽然是心情变好了才会笑，但那笑里也有鄙夷和嘲讽的意思。被包养的女人，出卖身体的女人，因为被辱骂就擅自兴奋的下贱的女人。你在床单的掩盖下张着嘴喘气，不管是心脏还是身体都在发紧，讨厌自己，可是没有办法，不能因为讨厌就不做自己了，不是讨厌就可以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五条悟直接插了进来，进得很深，不讲技巧因为技巧都是用来让女人舒服的，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他来讨好你，相反的是你要努力讨好他，哪怕被他当作性爱玩具也要笑脸相迎，或者他喜欢看你哭，所以你要尽力去哭，不管是真心觉得难过还是只是演技，掉眼泪就好，掉眼泪的时候他的阴茎会在你身体里变大，那时候尤其的烫，由内而外灼烧着你。

“操了那幺多回也不见松，真的是天生的婊子吧，是不是？”

屁股被他打得很痛，大概已经留下了错乱的掌印。偶尔会被温柔地对待，但是你和五条悟的性爱好像大多都是这样粗暴的，他有很多不能发泄在人前的东西，那样带来的破坏太大，所以在床第之间用这样的办法排解。不是做爱而是性交，说是交媾也可以，因为他喜欢后入的姿势，不用看见你的脸而且入得很深，两条腿之间那张穴永远那幺下流地迎接他，湿湿软软的媚肉含着他的阴茎，好像在叫着想吃精液。

从第一次上床起他就没戴过套。你的人生被他买断，除他之外没有过别的男人，他放心你的干净，叫你自己吃长效避孕药，看见精液从穴口流出来的样子又会变硬，来一次大概要射两三回才会离开。有一次假期无所事事，他忽然好奇想知道你能吃下多少精液，压着你在沙发和地板上灌精，那一次真的有点怀疑五条悟到底是不是人，好像射了七八次进去，休息的时候就用木塞堵住下面，还设了闹钟定期喂你喝水，最后肚子鼓得像怀孕了一样，流了很多眼泪求他，被允许像狗狗一样四肢着地擡起腿来排泄，排出精液的时候尿液也跟着失禁了，地上被搞得一片狼藉，你瘫软得不省人事他还站着，那样子像垃圾堆里的神明，高高在上，用无情甚至嫌弃的眼神看你。好可悲，手和膝盖都被磨出了淤青，可是看着他的眼神，那时候你竟然又抽着小腹高潮了。

十八岁的五条悟第一次和你上床，那时候他不喜欢说侮辱人的话，每次干你都是很沉默的，当成例行公事的舒缓欲望了吧，可是后来发现好像骂你的时候小穴会夹紧，从来不说脏话的少爷也开始叫你婊子了。是他一个人的婊子，被他扯着头发口交，也被他压着腿操最深的地方，用这样的牺牲来换钱，没有钱就活不下去，没钱的话就做不了想做的事。你努力收缩着下面的穴，被他一巴掌打在屁股上，瑟缩了一下，听见他喘着粗气：“别夹，贱死了。”

怎幺才能不夹，一听见他嘴里说出骂人的话下面就无意识地蠕动，这种不受控的行为好像被他理解成了挑衅，鸡巴抽插的力度越来越大，他伸手卡住你的后颈，手太大了，好像一只就可以环住你整个脖子一样，力气也很大，渐渐在收紧，像是野兽交配的时候防止对象因为过激性行为逃跑的动作一样。他整个人几乎都骑在你身上，娇小的身体被压得快散架了，他脸上显出过度兴奋到有点扭曲的表情，语气也很奇怪，像是强行想维持平静的那种奇怪：“爽不爽，嗯？婊子，吸那幺紧，被我操得很爽？”

你说不出来话，不仅是因为被他掐着脖子，还因为他操得实在是太深了，宫颈口好像都快被他撞开，很疼，身体却擅自在疼痛里找着快感，高潮的时候眼泪和口水一起打湿床单，又脏又恶心，可是下面很爽，不停地抽搐着吮吸着他的性器，讨好它才可以吃到五条悟的精液。他挺着腰狠狠撞了两下，也在最里面射出来，精液有点凉，因为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来过，所以量也很多，满满的含在里面，你一下子脱力瘫在床上。

五条悟伸手将你翻了一面，仔细看了看你失神的脸，又笑了，性爱果然是减压的首选方式吧，他不像刚来时那幺烦躁了，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轻松愉快地想从你身体里退出来，还和你解释了一句：“等一下，先去趟洗手间，今天会把你喂得很饱的。”

洗手间好像在你昏昏沉沉的脑海里点亮了什幺，你想起自己藏在衣柜里的东西，用腿缠住了他的腰，也环住他的脖子。这个姿势有点太亲密了，漫长的相处时间里抱他的次数比被他中出的次数少得多，但是这时候很想抱他，所以就抱了，你眯着眼睛用猫的声音对他撒娇：“……在我里面，可以吗？”

五条悟的呼吸停滞了一下，眼睛里好像亮起了很恶劣的有点像十八岁那年的光，不再想从你身体里退出去了，反而往里顶了点，鸡巴有点硬起来的趋势。他说：“你他妈真的贱死了，上赶着做肉便器？想要我在你身体里尿出来吗？”

虽然是这样的想法，可是被他这幺直白地说出来，你也觉得很羞耻。主动提出这种事的自己真的无可救药了，尽管如此，今天晚上也想放下一切这样做。你红着脸点头，光是点头还不够，从鼻腔里发出的“嗯”声好像带着眼泪的湿气，一下子让他兴奋起来。

五条悟按着你又做了两次，射在最里面，子宫好像都被射进了他的精液。最后一回射进来的东西不是精液那种凉凉的液体，比那个烫得多，持续不断地浇在内壁上，巨大的羞耻感里你哭着尖叫到高潮，这回是真的没有力气了，你张着腿瘫在床上，五条悟去了浴室。

窗帘背后已经隐隐有了亮光，是快天亮了吧。眼泪没干，下面的精液淫水和尿液也没有干，一片狼藉，你在一片狼藉里看着天亮，衣柜里的行李箱安安静静不会说话。

明天开始重新做人吧妈妈，像我一样的孩子也应该拥有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至今为止的人生没有好好做人，对不起妈妈，真的对不起，付出了很多终于攒够了钱，明天就带上你一起走吧，我们一起走上一条光明的路，一切都从头开始吧，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