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近近端详起来,只见她垂着眼,长长睫毛掩去眸中素有的精明,红唇轻轻抿起,看上去乖顺温良得很。
他当然知道这些只是假象,这女人向来胆大妄为,天威不惧,可一想到昨夜她在他身下娇羞又柔弱的样子,他的心头腾地生出一股子燥热。
魏璎珞被突然抚上自己左胸的大掌吓了一跳,身子一抖,倏地擡起头,却见皇帝好整以暇地勾起嘴角,“心跳得这幺快,是怕了?还是想了?嗯?” 边说边把脸凑过来,低头就要吻上去。
“皇上,别......”
她急忙擡手捂住皇帝口唇,掌心却被热气烫得一震,刚想缩回就被他反手握住,拉过来贴到唇边细细密密地舔吻,湿热舌尖所到之处仿佛点着了火,火星子噼里啪啦一路窜进心里,引得浑身一阵酥麻,她赶紧侧过头,别开眼,却躲不过男子比火更炽热的目光,也平息不下胸口愈加急促的心跳。
这般亲近,让她周身泛起异样,昨夜的疼痛,慌乱,困惑,一下子全部苏醒,可眼前之人,分明还未真正“开始”,她竟已如此“难受”,后宫嫔妃求之不得的圣宠,在她这里却无异于身与心的双重折磨。
皇帝倒也不恼,松开了她的手,转而捏起她小巧的下巴顺势又要亲下来,她赶紧撑起双手挡住他的胸膛,身子微微后倾,勉强拉开二人距离,低低喘息道:“嫔妾刚刚服了药,还未来得及净口,不敢冲犯龙体。”
“哦?是吗?” 皇帝放下了对她下巴的钳制,双臂箍紧怀中单薄身体,浓眉紧锁,沉声问道:“都这幺久了风寒还没好,这叶天士是怎幺给你诊病的?”
见他就要龙颜大怒,她连忙将一双素手从胸前滑上他的肩膀,又似不经意地捏了捏,“皇上别怪叶大夫,他开的药嫔妾一直都在服,身子已近大好,只是昨夜......又有些着凉罢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也越垂越低,因此并未瞧见皇帝眼中闪过促狭笑意,只闻他长叹一声,点点头认真道:“这幺说来,朕也有责任,就让朕陪你一起同甘共苦,魏贵人以为如何......”
皇帝面上一副大义凛然,可尾音却急迫地隐没在了她的唇齿之间,未等女子领会其中含义,也不容她再次躲闪,皇帝不由分说地复上了她的唇。
皇帝的唇干燥又温暖,重重的贴上来,火热的舌尖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深深搅动,不给她机会喘息,强势占领她口中每一处柔软,直至彼此气息津液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明明今早才离开,可夜里他又匆匆而至,迫不及待地再次拥紧她,霸道掠夺她的唇舌,又甜又暖的味道竟让他莫名安心,唤起昨夜缱绻的记忆,原来那些销魂的缠绵不是梦境,哪怕如今再来一次,他的心和身体依然濒临失控的边缘。
魏璎珞被亲得头昏脑胀,香舌无处闪避,只能被迫与他共舞,片刻不得闲,直到口中每一处都被仔仔细细巡视品尝过之后,男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气喘吁吁的她,盯着她涨红的小脸,抵着她的额头喘息道:“都说良药苦口,你的药,分明是甜的,怪不得病总也不好......\"
他说得言辞凿凿,可语气却似一个撒娇耍赖的稚童,她忍住笑,见他渐黯的眸色里已难掩露骨情欲,也不由得面如火烧。
她稳了稳心神,咬了下唇,将不知在何时已圈住他脖子的手滑到他两颊,迎着皇帝错愕的目光,捧着他的脸奉上了自己的唇,轻轻浅浅的吻起来,灵巧的舌尖细细勾勒着他的唇形,见他微微张开,便像调皮的鱼儿似的滑了进去,勾住他的舌,有样学样,啧啧地含弄起来。
这女人一定是在他身上种了什幺蛊,否则他此刻怎会浑身燥热,心里宛若千万只蚂蚁在爬,连夏日夜晚闷闷的空气都变得愈加难耐。
可怀中温软的身子却贴得更紧了,胸前两团柔软若有似无地蹭着他,他再也按捺不住,收紧手臂顺着玲珑腰线一路向下,停在她圆润的臀上慢慢揉捏。
果然怀中女子轻哼了几声,扭了扭身子似要挣脱,却让他借机擡起她的腰臀褪去了亵裤,一双玉腿分开跨坐于身前,他噙住她的唇深吻不休,长指摸索着探入了她已微微湿润的花径之中。
她闷哼一声,口中溢出的惊呼被迅速吞没于彼此火热交缠的唇舌中,温热紧窒的内壁本能推挤着不速之客,她的额间也开始渗出薄汗。
无奈两腿分开的姿势让她无力阻止皇帝手指的深入,不停扭动的身子让受惊的花穴溢出更多春液,挣扎之时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皇帝腿间那一团巨大已经硬得不成样子,这时男人终于放开她的唇,湿湿的吻滑到她的耳廓边,重重的喘息着。
“给朕解开,嗯?” 说罢还勾了勾埋在在她体内的手指。
女子忍不住轻吟出声,浑身顿时没了力气,只好乖乖听他的话,帮他褪下裤子,低头瞄了一眼早已紫红肿胀的龙根,不禁暗自叫苦。
它......实在是......太大了......
昨夜在她体内肆虐的巨物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坚挺昂扬,蓄势待发,顶端正透出淡淡清液。她羞红了脸,身体因害怕微微颤抖着。
感觉到怀中软软的身子又是一僵,他倏地将手指抽离,湿润的指尖轻抚上她的唇角,划过细白纤长的颈项,开始解她寝衣的扣子,柔白如玉的身子一点点袒露在殿内暖黄的烛火中,胸前只余一件薄纱小衣,映入他的眼里,仿若一尊无暇的玉雕,莹润剔透,不染尘埃。
她任由他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衣襟盘扣,自领口剥开,再由肩头慢慢褪去,皇帝的目光深沉又专注,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若不是随着他愈加粗重的呼吸而喷洒在她面上的热气,有那幺一刻她甚至以为这是猎人在故意逗弄他的猎物。
终究还是放不下矜持,放不下心结,放不下誓言,她无法说服自己全然沉迷在这即将来临的肉体欢愉中,可取悦眼前的男人是达到自己目的的唯一办法,一时间心中充满懊恼和挣扎,不知不觉急得眼眶泛红。
皇帝怎知她此刻正在天人交战,只觉眼前她柔弱又无助的模样简直让他毫无招架之力,虽然昨夜已初尝她的美好,可那根本不够,与她那刚烈冷硬如冰峰般的性子截然不同,这女人的身子如同夏日里软熟的浆果,香甜多汁,娇艳欲滴,任他采撷,赏玩,吃进嘴里,回味无穷,引人心驰神往,一尝再尝。
他的气息渐渐不稳,再也耐不住心中那股子急欲,隔着月白色的小衣揉搓几下软玉便埋首吻了上去,手掌向下托起她的雪臀,对准腿间蓬勃的欲望,重重压了下去,将自己深深嵌入她温暖的秘境之中。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一整天所有莫名的烦躁和不安,统统随着这沉稳的深入被瞬间抚平,狭窄的内壁被一点点撑开,被迫接纳着他巨大,他甚至能感受到她那里因慌张或害怕而不自主的收缩抗拒着。
他明知她初尝人事,应该缓步慢行,也知她尚未足够湿润,应该耐心抚慰,但他更讶异于她的乖顺,竟任由他随性而为且无半点推拒,可他此刻顾不得那幺多,只想深深地占有她的全部,让心底深处某些不知名的情愫消解于每一次猛烈地撞击中。
魏璎珞虚虚地靠在他肩头,寝衣半褪,光滑的背脊和纤细的腰肢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细白玉腿在他身侧无力的垂搭着,腰臀被男人紧紧按着,随着他不断挺进的动作上下摆动。
身体被骤然贯穿,闷闷的疼瞬间蔓延全身,虽已经昨夜,可窄小的甬道却依然难以承受如此凶悍的入侵,花径阵阵抽疼,她不禁咬唇闷哼,扬起修长颈项,略略直起身体以缓解体内胀痛,可这本是自救的动作却将自己胸前一对嫩白雪乳直直送到皇帝眼前。
原来不知在何时,贴身小衣的绳结早已松开,月白色的纱衣散落在脚边,女子赤裸的身子前两团洁白软玉随着男人的激烈动作晃来晃去。
这等血脉喷张的景象让男人失了最后一丝理智,女子也终于在男子咬上胸前红顶之时呻吟出声,只见他或以舌画圈,或以齿啮咬,时轻时重,缠绕吸吮,昨夜纵情的痕迹尚未消退,白皙的胸前又被留下许多粉红的吻痕。
身下的满胀与身上的刺痛一起涌上来,让她一时难以招架,在男子密集的抽送中,偶有掠过内壁某一处时引得她浑身震颤,痛痒之余却含着舒爽,让她差点吟叫出声,陌生的快感让她不知所措,想抗拒却又想要更多,一时间手脚也不知该如何安放,只能更加缠紧皇帝,闭着眼大口喘息着,终是被逼出了眼泪来。
皇帝对怀中这副温软柔顺的身子简直爱不释手,她身上每一处都是他的心头好,这个曾被自己刻意轻视,鄙夷,折磨,甚至放逐的女人,此刻正在他怀中婉转承欢。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女人为何突然转了性子,自己送上门来,可疑惑再深,也挡不住他窥探的步子,像幽暗的夜里被未知的光亮吸引着,走进时内心的理智早已荡然无存,就连面上的冷情冷脸都挂不住,一见到人竟恨不得揉碎嚼烂了吞吃入腹才能缓解心头那些烦闷郁结。
皇帝这样想着,身下愈加用力挞伐,动作大开大合,每一下都正中蕊心,舒爽得简直头皮发麻,余光却瞥见她小脸愈发惨白,后来竟埋在自己颈窝里闷哼起来,忆起刚刚进入时她的紧涩和那些不自在的挣扎,一时间怜惜之情泛滥。
虽然紧窒的花穴让他留恋不已,此时此刻仍在深深缠裹吸附,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可身上之人蹙眉抽泣的模样却让他心生不忍,于是暗暗用力,握紧她细腰的两侧,狠狠套弄了十余次,粗喘着射在了她的花心深处。
女子因皇帝剧烈动作而止不住情潮翻滚,花穴却被突然喷涌的灼热烫得微微震颤,体内累积的酸麻胀痛瞬间卸了力,身子就这样不上不下的悬在半空,向前或许就是极乐,可此时此刻,始作俑者的挺送却缓了下来,如同被硬生生地由高处抛落而下,她忍不住哀哀的呜咽了一声。
二人抱坐着喘息了一阵儿,皇帝才搬起自己肩上的小脑瓜,只见她羽睫轻颤,濡湿的脸上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下唇红肿,上面还印着一排深深的牙印。
皇帝突然心疼起来,忙把人拢在怀里,将她滑落至腰际的寝衣拉至肩头披上,含吻了一会儿她红肿的唇瓣,这才扶着她缓缓撤出她体内。
虽然动作轻柔,可二人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体内丰盈肿胀顿时消失,带出汩汩热流顺着腿间淌下,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她无所适从,眉心微微皱了起来。
可皇帝却会错了意,连忙轻抚她的后背,关切的问道:“还是疼?”
她红了脸,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既困惑又难受,更羞于将真实感受全数告知皇帝,于是只能收紧抱着他腰身的手臂,靠在他胸前胡乱的点点头,不再做声。
皇帝叹了口气,俊朗的脸上神情惑然,面上丝毫不见往日身心纾解之后的轻松畅快,他一把将人抱起,边走边轻吻她的眉心,将她安置于内间的床榻上,转身便去了外间。
魏璎珞被他放在床上,腰背在贴上柔软被褥的一刹那才惊觉身上甚是酸痛乏力,她费力地转过身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尚且来不及回神,就看见他攥着一方白色绢丝帕子走了回来。
她心下登时一惊,顾不得身上的不适,赶紧一把扯过旁边的锦被,咧着嘴忍着疼一下子钻进去,只余一只胳膊探出被子外,鹅黄色的寝衣滑落至肘间,露出素白的小臂,手心朝上冲着皇帝慌慌张张道:“不敢劳烦皇上,嫔妾自己来就好。”
皇帝一愣,看着女子柔弱的背蜷缩成一团,如一只受了惊吓的白兔,随即便明白了女子的心思,不由得会心一笑,道:“放心,朕这次真的只是给你擦拭而已。”
“您昨晚也是这幺说的......” 她脑海里回想起昨夜他“自告奋勇”为她清理身子,可却中途耍赖又将她折腾了一番的事,语气甚是不满。
“朕向你保证,这次决不食言。”说罢他便坐在塌边,掀开被子,不顾她的抗议,轻轻分开她紧闭的玉腿。
内室的烛火不算明亮,可当他看到那处娇嫩微红的花瓣还在轻轻翕张,粉嫩的贝肉间隐隐流出浊白莹液时,喉咙还是难免一紧,赶紧轻咳一声缓解身下躁动,正了正心神,拿起手中潮湿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起来。
魏璎珞死死咬住被子的一角,才能抑制住喉咙里快要溢出的呻吟,刚刚经历过暴风骤雨的花瓣此刻脆弱不堪,稍一碰触便颤栗不止,绢丝的精细柔软带走两腿间羞人的粘腻,留下清爽和舒适,还有粗粗的触感和温热的气息......
等等,粗糙?温热?她猛地掀开身上的被子,发现皇帝正在用指腹轻抚花唇,眨眼间就要情难自禁地垂首吻上去。
“皇上,您骗人!” 她气得脸都红了,想也没想擡起脚就踢。
皇帝向旁边一闪,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她的脚,耐着性子哄道:“好啦好啦,是朕不好,朕不该闹你。” 边说边将一双玉足拢在掌心,擡头看了她一眼,啧啧道:“没想到你小小的一个人儿,力气倒挺大......”
魏璎珞气得背过身子不理他,他倒也不在意,躺在她身侧拉过被子,将她拢在怀里,宽厚的胸膛紧紧熨帖在她背上,头抵在她的肩头,轻嗅她发间的馨香。沉默许久,才幽幽开口:“要不然请太医来帮你看看吧。”
女子自然知晓皇帝的意思,心下泛暖,可面上却一烧,拍了一下他覆在她胸前的手背,娇嗔道:“这种事怎幺让太医看啊?”
“也对”,皇帝闻言点点头,又沉吟片刻,继续道:“那就问问教养嬷嬷?”
“若是告诉她们,就意味着整个后宫都会知道,如此一来,皇上教嫔妾如何在后宫立足?” 她干脆抓起皇帝的手掌,在身前玩弄起他修长的手指来。
身后又是一阵沉默,她转过身,对上他漆黑闪烁的眸子,里面是掩不住的关爱和柔情,她擡手抚上他皱起的浓眉,动作里有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温柔:“我入宫前曾听人说过,初经人事的女子是会如此,只要......只要她们的夫君多些耐心和体贴.....很快就会好的,更何况......”
除了疼,我亦非全然没有感觉。
这后面半句她没有讲。
“更何况什幺?” 见她欲言又止,皇帝决定先不去追究她入宫前那些出格的言行。
她羞愧于自己的身体竟对一个不爱之人产生不可言喻的反应,快感涌上脑海的一瞬间她记忆犹新,那一刻她只想让他入的再深再快些,只想拥着他让他给得更多更久些。
这些本不该有的感觉让她羞于启齿,心中不免打了一个颤,又怕皇帝因她不谙情事而生出厌弃之情,从而耽误了自己的复仇大计,心中快速思量权衡,最终决定迎合着他的帝王之心,先求个安稳再徐徐图之。
“更何况您是大清的皇帝,嫔妾能侍奉您已是天大的福分,并无半句怨言。”
皇帝的眉皱得更紧了,搞不清楚眼前的女子究竟是冰是火,是蜜糖还是砒霜,哪句是真情又哪句是假意,他素来不会与嫔妃谈论此等私密之事,更确切的说,是从未真正在意过她们的感受。
那幺对于她,他在期待什幺?推心置腹幺?细想下来也真是可笑。
他暂时还看不穿她的九重心思,可却无妨,反正后宫长日无聊,多她一个刺头,才够有趣。
于是他将她搂在胸前,轻抚柔黑长发,淡淡道:“朕知道了,睡吧。”
殿内红烛燃烧殆尽,微弱的光摇曳着不肯向暗夜屈服;窗外高悬的明月透过窗棂,冷眼瞧着那跳动的火光,从容铺下一地银白,通透又无情:它们都将消失于旭日东升之时,此刻又何必垂死挣扎。
万籁俱寂,魏璎珞却怎幺也睡不着了。等到皇帝的呼吸声渐渐均匀,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她才小心翼翼地钻出他的怀抱。瞄了一眼熟睡中的皇帝,这人从小被皇家各种条条框框严格约束着,就连睡觉的姿势也是端端正正,一丝不苟。
她撇了撇嘴,轻轻转过身去,暗暗舒了口气。
可一回想起今晚之事,才松下的神经,却又紧绷起来。
她紧咬牙关还是露了端倪,曲意逢迎终究无法瞒天过海,转念一想,皇帝何人,阅美无数,榻上之事又如何瞒得过他鹰一样锐利的双眼?
那昨夜呢?自己分明已使出浑身解数,全力配合,虽然被撕裂的痛一直如影随形,可她强迫着自己接纳他的全部,在他密集的节奏和亲吻中勉力回应,沉入,吞没,迎合,律动,他们身下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可心呢?
她原以为只要自己闭上眼假装欢喜,就能真的欢喜,可她不仅骗不了身上的皇帝,也骗不过自己的心。
昨夜皇帝明明看穿一切,却又不去拆穿,今晚反而又来,若说是帝王的征服欲,可又为何处处疼惜以致草草了事?若是还有别的,难道他想要的是她的一颗真心吗?
真可笑,帝王无情,又凭什幺要求别人奉上真心?为了践踏抛弃吗?
那自己呢?情事如云雾,隔山隔水观自在,可身在其中却不得其法,自己自认对他全无半分爱意,可若在这榻上失了宠,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她又想起身子里某一处被碰触后引发的颤栗,还有在最深处不停累积,不知会将自己带到何处的奇怪感觉,难道这就是入宫前她在河边浣衣时听妇人们偷偷谈起的床笫之间不可言说的极致欢愉?
她不明就里,更无法感同身受,却天性不服输,于是皱着眉头暗下决心,屏住呼吸,将手慢慢向自己的腿间探去。
那处的温热湿滑让她着实也吓了一跳,被爱欲滋润过的花径柔软多汁,手指甫一没入便被内壁的软肉深深包裹住,她咬唇吞下差点溢出的呻吟,手指轻轻在四壁剐蹭,寻找刚刚那个神秘的位置。
“魏璎珞,你在干什幺?”
就在手指不经意碰触到那一处立即引发了一阵不可抑制的颤抖时,皇帝咬牙切齿的嘶吼声随着身上被子突然被掀开而窜进来的凉意一起向她劈头盖脸的袭来,她大惊失色的回头望着不知何时已在她身边坐起的皇帝,身子猛地僵住,一时间竟忘了把手从腿间抽出来。
皇帝此时简直怒不可遏,他因忧心她的身体而强忍着不能尽兴,可这女人此刻却躺在他身边......
自渎!
这简直是在挑战他作为帝王的权威,践踏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他还从未被人这样戏弄和轻视过,魏璎珞你真是好样的!
皇帝头上青筋暴起,明黄的寝衣半敞,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牙齿打颤几乎说不出话来,原本清亮的双眼气得发红,双手紧握成拳不停地抖啊抖。
魏璎珞也被他吓得不轻,皇帝震怒的样子似曾相识,此时装死怕是不管用了,一时间方寸大乱。
她自己的样子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就虚拢的寝衣早就自香肩上滑落,露出胸前大片细白的肌肤,眼中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起了薄薄的水雾,眼神也跟着朦胧起来,红唇微张,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水光,诱惑至极,又含着几分楚楚可怜。
此时原本微弱的烛火倏地猛烈蹿腾了一下,像告别之前最后的谢幕,下一瞬便彻底熄灭,室内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皇帝转过头,目光堪堪停留在烛芯燃尽后缓缓升起的一缕青烟上,尚未来得及收回,便感觉到黑暗中女子的小手扣住了自己的手腕,慢慢将它拉到她的腿心,轻轻覆了上去。
“你......” 皇帝大惊,本想收回的手却被紧紧按住,一句“胆大包天”就要脱口而出,此时只听女子颤颤乞求道:
“皇上......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