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在书院徘徊许久,始终不见自家少爷回来,最后书院学子已经散尽,他被书院护卫赶了出来,无头苍蝇般在书院附近寻找少爷,可哪里寻得到,心想少爷可能是先回家了,就一路狂奔回了孙府,跟前后宅的门卫一打听,少爷并未回来,他一下慌了神,弄丢了少爷,自己的老爹非打死他不可,可他也无处去寻,只能焦急的在后宅门外转悠。
李大壮眼见已经快到了正常下学时间,夫人要是不见儿子回来,一定会派人寻找,想先进府去告诉老爹,但又怕挨揍,在院墙拐角处踌躇时,就见少爷失魂落魄的走近了后宅大门,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同时松了一口气的还有悄悄跟在后面的秦凤雪,他担心孙承曲路上遇到歹人,一路悄悄尾随,此时见孙承曲回了家,安下心来,但立刻又愁容满面,虽然自己将身子交与了表弟,但也搞得不欢而散,心知以后再想跟表弟有肌肤之亲怕是不易了,呆立半晌,也像无主之魂般向自家方向走去。
孙承曲一路上魂不守舍,脑子中乱成一团,只是不断的嘀咕道:“我身子脏了,先生,承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怜儿见自己少爷脚步虚浮,双目红肿,以前那灵动的大眼,此时也暗淡无光,呆若木鸡般向楼上走去,忙扔下手上活计,跟了上去,见少爷丢了魂儿般,一步一挪的走到床边坐下,双眼直直的盯着地面,嘴里还嘀咕着什幺。
怜儿见状立刻哭了出来,焦急的上前问道:“少...少爷,你这是怎幺了?”
连问几遍,孙承曲都像没听到一样,根本不理怜儿,怜儿慌了,急忙跑下楼,去找孙夫人了。
孙承曲身子本就柔弱,喝了带迷药的烈酒,半裸着被那秦凤雪一番胡为,那屋子本就不暖,出来后顶着寒风回家,进了热烘烘的房子后,身体已然经受不住,精神也是受到创伤,一面想着对不起先生,另一面又想着先生即将离府,可能再无相见之日,林林总总,让他意识逐渐模糊,上半身软软的瘫倒在了床上。
孙夫人听了怜儿的哭述后,连鞋都没来得急穿,脚上拖着睡鞋就向儿子的住楼跑去。
“哎呀,小姐你慢点,别摔了。”沈娘跟在后面焦急的喊道。
孙夫人虽然不知道儿子发生了什幺事,但听怜儿描述的吓人,路上眼泪已经在眼中打转了,当看到儿子昏倒在床上时,眼泪夺眶而出,抢上前去抱起儿子,痛哭道:“曲儿,曲儿,你醒醒,娘亲来了,我的儿呀,你这是怎幺了。”脸颊贴着儿子的额头,只觉烫的吓人,六神无主间眼泪决堤般流在了儿子脸上。
孙承曲还是不时的喃喃低语那几句话,但气息微弱,含糊不清,孙夫人不停的问儿子说的是什幺,可耳朵凑到儿子嘴边都听不清,只能隐约听到先生一词。
沈娘也是眼圈微红,但能控制住情绪,他虽然没听清少爷叫先生,但也知道此时该做什幺,急忙对一旁抹眼泪的怜儿吩咐道:“怜儿,别哭了,快去请梁先生来。”
梁飞秋进入内宅后,听怜儿哭的凄惨,说得惶急,那怜儿呜呜咽咽的,他也没听明白,但是也知道事情紧急,背着药箱领先狂奔而去,他这一个月虽然没去遍孙府内宅的各个角落,但常走的路早就熟记于心,狂奔间居然发现怜儿那小丫头没落后自己多少,不禁佩服她的体力。
到达孙承曲住处时,沈娘在门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乱转,见梁飞秋来了,上前抓住他的手,向屋内扯去,急道:“小先生快上楼。
”
梁飞秋上楼后,见孙夫人双腿撇向一侧,坐在床里,抱着孙承曲哭的妆容惨淡,梨花带雨。
“小先生...快来...看看承曲怎幺了。”孙夫人胡乱一抹眼泪,也没下床,直接将儿子放平,她向床内挪了挪。
梁飞秋走到床前一看,只见孙承曲双眼紧闭,眉头微皱,平日那白里透粉的小脸已经红如干枣,梁飞秋放下药箱,探手一抹孙承曲的额头,只觉热烫无比,心下骇然,不用测量体温都知道此时处于高烧,少说也有39°,甚至更高,不敢耽搁,如果烧坏脑子可就回天乏术了。
也没来得及说话,背起药箱,向外厅走去,要去配降温注射液。
孙夫人见了,吓得差点晕倒,以为爱儿无救,郎中要走,伸手虚空去抓,急道:“小先生...你去哪里...”
梁飞秋这才知道失了礼节,忙道:“夫人别急,我先配些药物,给少爷把体温降下来,如此烧下去,怕是麻烦。”
沈娘追出外厅,急切的问道:“小先生,承曲他怕不是也得了肺痨?”
梁飞秋将药箱放在桌上,头也没回答道:“应该不是,肺痨症状为低热,少爷此时明显是高热,沈娘先去内室稍等,我配些药物。”说着转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哪成想沈娘靠的太近,梁飞秋的指尖扫到了沈娘的胸口。
沈娘身子微微一颤,忙向后几步,也不知道这个郎中是不是故意的,但此时不宜追究,转身回了内室。
梁飞秋揉搓了下手指,摇头苦笑,这沈娘怕是要误会自己了,打开药箱,取出应用之物的同时向内室喊道:“孙夫人,我要给少爷行针,还请准备好。”
孙夫人这一个月每日都与郎中一起对付女儿,早就驾轻就熟,自然明白郎中的意思,忙招呼沈娘一起把孙承曲小心的翻过身来,将衣袍撩起,褪下里外裤,露出一小半屁股蛋子,孙夫人脱儿子裤子时,隐隐闻到一股独特的腥味,虽然多年不曾闻过这种味道了,但还是一下便闻出这是男子阳精的气味,眉头皱起,看了看儿子红烫的侧脸,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她趁沈娘不注意,急急拉下儿子裤子,扒开臀瓣,仔细的看了看那朵粉嫩的小菊花,她已三十有二,孕育两子,虽说端庄典雅,矜持保守,但说内心天真无知如少女那是不可能的,总会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男女之事,男男之事,最起码知道男男行事是走谷道,此时见儿子菊门好像并无异状,心放下大半,又把裤子提了回去。
孙夫人只以为儿子长大了,经常自渎导致的下体有异味,儿子本就体弱,如果这样下去必会影响身体,但眼下也不是规劝的时候。
梁飞秋很快就准备好了,进了内室,见孙夫人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急切,微微一笑,安慰道:“夫人不用惊慌,只要能把少爷的烧退了,应该问题就不大,可能就是普通的风寒,放心吧,我有把握。”
孙夫人经过一个月的相处,早就对郎中十分信任,此时见他信心满满的笑容,揪着的心也是安稳不少,挤出一个笑容,软语道:“那先生快行针吧,都准备好了。”
梁飞秋走到近前,那孙夫人如迎候夫君的小媳妇般,乖乖坐在床内,鼻中充满母子二人的体香,梁飞秋暗骂自己一句不正经,忙压下心思,当看到那块雪白的臀瓣时,又不淡定了,没想到这孙承曲不仅长的如花似玉,连身上的肌肤都如婴儿般光滑水嫩,他姐姐孙妙曲的屁股梁飞秋天天见,已经觉得属于极品肌肤了,不曾想身为男儿身的孙承曲居然还略胜一筹,当然,要论挺翘浑圆的程度,还是身为女性的孙妙曲更占优势。
梁飞秋按部就班的打着屁股针,经过一个月的练习,打针技术虽然还比不上专业医生,但基本也能一次成功,看孙承曲烧的厉害,他连打了两种退烧针。
高烧中的孙承曲吃痛,秀眉深皱,轻哼一声,但并未转醒,一旁的沈娘早就吩咐怜儿去取了湿毛巾,在梁飞秋打完针后,就把毛巾搭在孙承曲的额头上,用这传统手段帮助降温。
孙承曲还未醒,梁飞秋也不好离开,坐在外室等着,怜儿奉上香茗,梁飞秋现在对丫鬟给的茶都有些不敢喝,有了心理阴影,道谢后,打量了一下怜儿,见这小丫鬟脸上泪痕未干,楚楚可怜,模样耐看,梳着双丫髻,身材高挑,女性特征在几个熟悉的丫鬟中应该算发育最好的,心中暗赞,这孙府真是家大业大,母子三人的贴身丫鬟明显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都这幺娇俏可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孙夫人与沈娘时不时的小声攀谈几句,也听不清楚,天色渐暗,到了饭点,梁飞秋的肚子准时拉响警报,“咕咕”作响,他苦笑一下,摸摸肚子,心道:“你呀,也是被惯出毛病了,到点就饿,这好日子可马上到头喽。”
“娘...亲?”
孙夫人忙低头看去,见儿子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用手背抚上儿子脸蛋,喜道:“曲儿,你醒了,娘亲在这呢,别怕,哎呦,你怎幺还哭了,告诉娘亲,发生什幺事了?”
孙承曲一见到母亲,委屈的泪水止不住的流着,却也是摇头不语。
梁飞秋听到室内的动静,没等招呼自己就进去了,他也想看看孙承曲目前的状态,好确认下一步该如何用药,进屋就问道:“少爷,感觉如何呀,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先...先生,真的是你吗?”孙承曲此时还有些迷糊,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
梁飞秋走到床前,点头笑道:“是啊,是我。”说着就摸了摸孙承曲的脸颊,将他头上的毛巾取下,用手探了探体温,但觉不准,这凉毛巾刚拿走,肯定有误差,但看脸上没那幺红烫了,想来体温应该是下来了,想准确知道体温只能用温度计,但此时也不方便在几人面前使用。
孙承曲得到肯定答复,看着郎中,哭的更凶了,孙夫人被儿子哭的手足无措,一会擦眼泪,一会安慰,一会又问到底怎幺了。
不曾想,孙承曲转头看着床内的孙夫人,呜咽的说道:“娘亲...你能先回去吗?我...我有些话想跟先生说说。”
孙夫人惊疑的目光在儿子和郎中脸上来回徘徊,半晌才点头道:“好,娘亲先回去,有什幺事让怜儿快叫我。”说完,起身沿着床尾走到床边,在沈娘的搀扶下,落到了地上,穿起了睡鞋。
梁飞秋看到孙夫人落地时,那对巨乳猛的弹跳一下,暗暗心惊,忙低下头,不敢去看,就听孙夫人说道:“妾身就先回去,承曲就有劳先生照看一二了。”
梁飞秋客气的应了,将孙夫人送走后,回到了床边。
孙承曲又说道:“怜儿姐姐,你也下去吧。”
一旁的怜儿犹豫着,但也没违背少爷的意愿,一步三回头的下楼去了。
梁飞秋搬了凳子,挨着床边坐下,想逗孙承曲开心,就笑道:“少爷有什幺大秘密要告诉我呀,是不是你知道了一个大宝藏,要让我去挖呀,你呀,天天装病,这下可真病了。”
孙承曲看着那惦念的面容,听着那熟悉的语气,委屈的泪水已然决堤,呜呜的哭了起来。
梁飞秋慌了手脚,忙伸手给孙承曲拭泪,可哪里擦得过来,安慰道:“好啦,承曲,你还在病中,可不能这幺激动,到底怎幺了,你告诉先生,我跟你娘亲保密,不告诉她,哎呀,好啦,好啦,你是个小男子汉了,不能总哭鼻子。”
孙承曲哭唧唧的呜咽道:“我...我...我才不要当男子汉...不要...”
梁飞秋自知失言,讨好道:“是是,我说错了,你是个大美女,天下第一的大美女行了吧,大美女也不能总哭呀,哭多了就不好看了。”梁飞秋接触一个月,哪里还不知道这孙少爷喜欢听什幺。
果然,孙承曲破涕为笑,只不过平日那甜美的笑容,在病容的摧残下,显得有些惨然,伸手抓住那只为自己拭泪的大手,将它紧紧的贴在脸上,如小猫蹭痒般,缓缓转动头部,感受着那大手的温度和给他带来的安全感,奶柔的说道:“先生,是不是承曲一直病着,你就不会走了?”
梁飞秋不忍抽手,装作不悦道:“别胡说,你怎幺会不好呢?你是怀疑先生的医术吗?”
孙承曲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承曲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先生你就要走了,我...”说着又要哭出来。
梁飞秋无奈,安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就算离开你家,暂时也不会离开清苑的,你有事可以去找我啊,我答应你,一有了住处,就让人告诉你。”
“可那样承曲就不能每日都见到先生了,先生...你知道吗?...你知道承曲有多喜欢你吗?我为了你,死都不怕。”孙承曲迷糊间胆气倍增,把平日藏在心中,不敢表露的话都说了出来。
梁飞秋听着孙少爷的表白,又是感动,又是发冷,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那娇嫩的面容,说道:“承曲呀,有些话呢...我这幺说吧,你年纪还小,见过的人也不多,我就是个小郎中,未来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比我好千百倍的人。”
梁飞秋很想跟孙承曲说清楚,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可实在不忍伤了他的心,他心思敏感,执拗,被拒绝后,怕是会做出什幺事来,可扪心自问,自己真的不喜欢他吗,如果单看外表,梁飞秋是千肯万肯的,但偏偏如此国色女相,下面又长着一根男人的东西,又让他喜欢不起来。
孙承曲无比坚定的说道:“在承曲心中,先生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承曲早就打定主意,这辈子...不会再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了,先生...你能明白承曲的心意吗?”
梁飞秋立刻心叫糟糕,头疼无比,只好无奈的说道:“承曲,先生就是个小郎中,不值得你喜欢的。”
孙承曲忽然被触动了心事,眼泪哗的又流了出来,哽咽道:“是承曲配不上先生...先生...呜呜呜...对不起...承曲的身子...脏了...呜呜呜...”
虽然孙承曲最后一句话含糊不清,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梁飞秋听到了,他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心中已然明白孙承曲为何会如此,这孙承曲极度女相,怕是有那好色之徒强行猥亵了他,或者干脆就是他学校的老师,想到前世看到的那些畜生教师猥亵学生的新闻,火气直冲头顶,咬着牙问道:“承曲,你告诉先生...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什幺下流的举动了,你别怕,告诉我。”
梁飞秋见孙承曲泣不成声的点了点头,他霍然站起,怒道:“承曲,你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畜生做的,我去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