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夜看见一朵熟睡的花。陈深打开房门,心头蓦然飘过这样一句话。
孟瑾棠身着薄薄的睡袍,半干的秀发有一缕贴在脖颈处,泛着湿润的水光,她的眼神也仿佛沾染了水汽一般的湿润。微弱的灯光在她脸侧打下神秘的阴影,这让她看起来像是司掌情欲的女神。
陈深脑中轰起一阵甜腻的眩晕感,他几乎大脑一片空白的走上前,双手和嘴唇有自我意识一般的紧紧贴附上对方。
睡袍贴合着身体的曲线留恋的滑落。
圆润的丘峰结出了红色的果实,在暖风里轻轻颤抖,羞怯得期待着雨露,品尝和吮吸。纤细的腰身似乎可以被轻易折断,因为侧身被拧成了柔顺的弧度。柔媚的肌肤被揉碎成粉红的粉末,吸附住流连于此的手掌。
酸涩的快意与透明的爱液从紧紧闭合的穴口溢出,将薄薄的布料浸出一片湿润的水光,诱惑着展露半遮半掩的姿态。
陈深在深夜摘下了一朵熟睡的花。花苞紧紧闭合,在昏黄的灯光下姿态凛然。这样清纯无垢的存在却只能让人滋生出孩童一般夹杂着好奇的施虐心,想用手去感受花瓣的丝滑,从最外侧一层一层缓慢的剥开,再用用舌尖撬开这道微不可查的缝隙,袒露出内里妖艳的花核,吮吸甜美炽热的花蜜。
陈深也确实这幺做了。他的脸颊和鼻尖都沾上了温润的蜜液。
明明想要温柔,身体却总是不受控制的变得粗暴。这也许是男人天生自带的罪孽,被极力隐藏住的噬虐欲和偶尔针扎一样的嫉妒心在床笫一览无遗。想作为最虔诚的信徒,全然奉献出自己内心疾风暴雨的爱恋,又想让这朵花走下被人仰望的神坛,因为难耐的欲望变得更加淫乱。
为什幺会有别人呢?明明只要我就好了。陈深的胸膛充斥着酸胀的情绪,他发泄一般的加大了力道。
刚开始还紧紧闭拢的花苞在蹂躏般的爱抚间微微绽开,艳红色的肉块肉眼可见的抽搐着,淫乱的花蜜小股流出,湿哒哒的黏在掌缝之间。
“已经…可以了”,孟瑾棠舌尖摸索着抵上了陈深的下唇,梦呓般呼出灼热的气息。
可一朵花总是很矜持的。陈深缓缓沉下腰,在一片滑腻的狭缝里开辟着路径。色泽殷红的花苞在艰难的半吞入不速之客后就发起了脾气,骄横地将他向外推出,却在下一秒对方退却时又妖艳的缠绕上去索取更多。
原住民与访客你来我往的试探了无数的回合,渐渐的,潮水泛滥开来,双方变得湿漉漉。而花朵在这样的滋润下,终于完全开放了。
陈深的呼吸混乱了起来,他试探性的抽动了两下,快感一波比一波更猛烈的袭来,这让他向来温文尔雅的表情几乎要狰狞起来。他沉沉的吸入一口气,放纵自己用力插入,拔出时带出一连串的花蜜,再更用力的捅入,回应甬道依依不舍的挽留。他急切到毫无章法和角度,只凭借本能连连撞击。
等他有余裕在动作上分辨轻重缓急,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时间与空间的概念消失不见,只余下两具交叠的躯体,交织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爱欲交欢。
这样的快乐是肤浅而直接的,长久以来无数的卫道士义正词严的斥责这种浅薄的快乐。若是活在当下就能日日体验到此等销魂,又有谁会愿意克己复礼,诉求来世虚无缥缈的幸福呢?
动作愈快,雨声便愈急。水声密语演奏到了最激烈之处,剧烈收缩的雌蕊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贪婪地蠕动着,吞噬着炽热的入侵者。陈深的脸上也同样浮现出似欢乐又似痛苦的表情,阴茎上神经跳动的感觉非常强烈——而这种搏动也被抽搐着的黏膜紧紧束缚住了。高潮被无限延长,这实在是一种非常下流的体验,成股射出的精液几乎像是被用嘴一口一口吸出来似的。
“真美啊”,房内的阴影处突然传来了迷醉的喟叹声,一只手自发攀上了孟瑾棠的小腹缓缓按揉,带着薄茧的指尖继而灵巧的一路向下,若有若无地摩挲着被过度采撷后的艳红色花瓣,“你们亲密得让我嫉妒,这一次也好,上一次也好,从来都发现不了第三人的我,我可真是伤心”。孟瑾棠没有回话,她双眼失去焦距,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被好好疼爱过的甬道仍在急剧收缩,不受控制的溢出了混合着白浊的液体,濡湿了温飞琼的指尖。
“你总是这幺恶趣味”,陈深还在努力平复呼吸,从表情很难看出高兴或不高兴,“根本没必要反复试探,不要说会让师姐伤心的话”。
“啊啊没错,她为我留了位置——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更多,更多的,从过去到现在,以及更久远的将来,我都要用双眼和身体好好确认”,温飞琼高挺的鼻梁磨蹭着孟瑾棠细长的脖颈,忙于吮吸的嘴唇说着含混不清的语句,“毕竟一些阴暗的心思你我心知肚明,万一不够留神,她可是会被你骗走的。”
两具厚实的臂膀将孟瑾棠一前一后的钳制住,从温飞琼的角度,她看起来像是被钉在墙壁上的蝴蝶,细巧的肩胛骨微微颤抖,做着最后徒劳的挣扎——而她也切切实实正被自己贯穿着,腰肢紧绷,呻吟时吐露出一截嫣红的舌尖,另一面的陈深被魅惑一般的侧首用双唇含住,微弱的水声在交换的鼻息中被放大。
身体早已熟稔的爱抚,耳鬓厮磨间侵袭而来的阵阵热潮,体温不断攀升中的喘息和爱语,交织成了半梦半醒一样的迷离,散发出几乎可以闻到的媚香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