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灯光永远是昏暗,暧昧,分不清的,此时樱奈与藤原相对而坐,樱奈读不懂他朦胧的表情,藤原也看不见桌下樱奈紧握的匕首。
爵士乐笼盖四周,人们慵懒享受着夜生活。
“这里的酒不错。”藤原呷一口面前的酒。他的国语很好,根本听不出口音。
如果说母亲是她噩梦播种者,那藤原就是执行者,他是母亲忠诚的狼犬,满腔爱意的追随者。
樱奈沉默,心慌感觉重新袭来,在风暴中行驶的海轮迎受着狂雨无处落锚。
“你妈妈和你说过吧,她希望你回去。”
樱奈转动下刀柄,手心有汗。
“我不回去。”
藤原怔愣下,放下手中杯子,手指相抵在一起。
如果他表现出攻击意态,樱奈可以在半秒内划断他的喉咙,或者被他划断自己的喉咙。
藤原的耐心只是对母亲的,对她可没什幺感情。
藤原没有过激反应,支着手看着樱奈,过了会儿又重新拿起酒杯说道:“梦太美就难以做长,你可以继续做梦,我也可以让你清醒,那个男孩叫封凛对吧,不错的名字。”
“别反抗,你从来都没有成功过。”藤原招招手,叫过酒保买单。
樱奈全程没有反应,刚才藤原的话让她如坠冰窟,她以为她逃掉了,其实没有,她依旧是母亲的傀儡,是母亲的风筝,只不过是暂时让她自由,操控的线还在他们手中。
只需收紧一寸,就足以让她窒息。
藤原把联系方式写在纸巾上,压在樱奈面前,转身离开。
城市的灯火让本来明朗的夜空黯然失色,肉眼几乎分辨不清点缀的星光。
封凛在更衣室缠着手条,身侧站立一位不速之客。
“先生,下注点在外面。”封凛暗暗绷紧肌肉摆出防御姿态。
“我压了你赢。”男子侧靠着柜子吐着烟雾。是一张让人过目就忘的面孔,但那遗忘又总是伴随着一种朦朦胧胧想唤起那记忆的欲望。
封凛低头没作声,这个男人给他一种很不舒服压迫感,外面声音愈发热烈,到他上场了。
封凛从男人身边经过,一丝香气若隐若无唤醒嗅觉,封凛站住与男人第一次对视,男人嘴角噙着笑意,烟雾不止,从他鼻孔嘴巴处扩散,他摆出请的手势示意说:“该你上场了,封凛。”
他怎幺知道自己的名字,两人之间形成莫名磁场封闭周围空间,喧嚣被隔绝之外,只剩少年男人在气压场中博弈。
“冬,到你了。”琛哥打破奇怪气场,周围又被喧闹充斥。
封凛转头离开。
“琛哥,那个人,帮我查一查。”上场前封凛对琛哥说。
看来有些事已经在平静中不知觉的开始发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