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努力冷静下来,平复刚才糟糕的情绪。
她不应该拿他与前男友们比较,至少交往期间他对她无微不至,而且他还娶了她,目前也没有出现其他女人的痕迹,除了个性变冷淡⋯⋯至少没别的问题。
结婚才几天,不会这幺快陷入僵局。
「行李⋯⋯」她搓着手臂,走回玄关,小声地自言自语:「先整理行李好了,房间在⋯⋯应该是那间。」
他刚才说要忙,所以她不打算吵他。
找到卧房之后,她发现里头很多东西也是簇新的。
更衣间辟出一半宽阔空间,另一半塞满他的衣物。
浴室挂着两人份的毛巾,拖鞋跟牙刷也是双份。
床铺是双人床再加大一些的尺寸,地板铺了米色地毯,踩起来很柔软,还摆放一张圆形星球沙发。
这是他们的共同空间。
她踱回楼下,忽然想到毛梓砚判若两人,该不会是有隐疾?例如⋯⋯双重人格之类的?
现代人身心症状很常见,也不无这种可能。
重要的是,他这样,公公、婆婆跟大伯知道吗?如果这不寻常,她应该要做些处理才对。
她仰望紧掩的门扉,掏出手机拨给婆婆。
「⋯⋯空号?」
听着预录的机械女音,她深觉得一定有哪里搞错。
前几天她才打过这个号码,询问婆婆婚礼当天需不需要新娘秘书帮忙做造型。
「难道又出国了吗?」
她低喃,改打给公公,电话依然是空号。
看着拨出的数字,她很确定是这个号码没错。
剩下能联络的人只有大伯,以及职业是律师的佟直木,他的其他友人她只见过几位,而且都不熟,也没有联系方式。
情况有些诡异,但她怀抱希望,打给毛海暄。
总是笑嘻嘻的大伯,电话有响,终于不是空号。
一阵子后,有人接起,是略微耳熟的嗓音。
『毛太太,抱歉,执行长正在开会,您有要事的话,我可以替您转告。 』
「⋯⋯执行长?」她呐呐重复。
『是的,这是执行长的手机,您不是要找毛执行长吗? 』
执行长。
她印象中,大伯是企业主管没错,但并不是执行长这个职称。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啊,我是佟直木。您好,初次这样向您自我介绍,我是执行长办公室的首席秘书。财务长交代过您今天会搬进大楼,请问是否有缺少物品?我可以立即替您处理。 』
「不,我⋯⋯佟律师,你说的财务长,是我先生吗?他不是自由接案的财务顾问吗?」
电话那头停顿片刻。
『很抱歉,这一点,我想由财务长亲自对您说明比较好。那幺,如果您没有紧急的事情,也没有需要交代处理的事项,请容我先回到会议上。 』
她轻轻叹气。
「我知道了,谢谢你接我电话。」
『哪里,为您服务是我的份内之事,祝您午安。 』
佟直木疏远有礼地挂断。
她觉得无奈,似乎又找到一个谜团。
「嘿咻、嘿咻,呼⋯⋯」
她两手紧握提把,回到客厅之后,开始拎行李上楼。
二十九吋的行李箱塞满用品,必须用膝盖跟大腿顶起箱子才能移动。
好不容易到了中间平台,她稍做休息,揉揉酸麻的手臂,努力继续搬。
她一步一步往后踏,由于背对台阶,得不时回头,像乌龟似地缓慢上楼。
「啊!」
砰砰砰砰砰——
行李箱滑下去,发出超响亮的磕碰声。
她痛到只能坐下,脚背被轮子滚过,擦破了一块皮。
身后突然一阵窸窣,她转头,是他。
杏仁的话:
以前旅行遇到同伴行李箱摔破,真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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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连载版和出书版会有一点点不同,连载版如果出现错字⋯⋯大概是正常的(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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