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无量,风光无限?”
呵。
崔元卿心中冷笑,可这有什幺意义?
崔元卿从小便喜欢温玉。
他和玉娘青梅竹马,不同的是他只是一介平民,温玉是不知什幺原因从京城搬到他家隔壁的落魄贵族,只有温玉和她祖母二人相依为命。
即便是落魄颓败的官家小姐,温玉的容貌气质都在整个镇上都是颇有名气的。
崔元卿从小便默默苦读,一路考取功名,在众多追求者当中脱颖而出。
一是得了功名手中便有资本求娶玉娘,二是盼着将来娶了玉娘好有能力娇养着,而不是让她如同普通妇人操持家务,劳作一生。
玉娘合该被他捧在手心里。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他终于求得玉娘,家风人品在玉娘祖母那也是知根知底,堪堪及笄的玉娘成了他的妻。
那时候,他们二人新婚燕尔,琴瑟和鸣,日子过得蜜里调油,让崔元卿险些要忘了自己还要继续考取功名。
婚后半年,崔元卿便不得不离开娇妻与父母,赶往京城参加三月廷试。
两个月后,他成为陛下钦点的状元郎,在众人的艳羡下直接进入中书省当差。
可是在他迫不及待归家之后,得到的便是妻子自尽而亡的消息。
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将风光满面的崔状元砸的头破血流。
他不敢相信,寒窗苦读十余载,一心考取功名,想给玉娘最好的一切。
如今他金榜题名时,却是娇妻头七日。
后来从父母的口中才知道,原来他和玉娘是有过一个孩子的。
在崔元卿离家之后,玉娘便发现已有两月的身孕。
玉娘喜不自胜,又不知如何告知崔元卿,便安心养胎,等他归来。
然而就在玉娘怀胎四个月的时候,一次外出上街的机会让她跌入深渊。
新上任县令家的公子不知从哪听说了玉娘的美貌,那日一见便起了贼心,觊着机会将玉娘绑回了县令府。
那恶公子不知她已有身孕,妄图强占玉娘。
恐惧绝望的玉娘抵死不从,为了守住清白,为了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也是为了崔元卿的名声,鼓起勇气冲向了梁柱。
猩红的血液从玉娘的额头蜿蜒而下,原本娇艳白皙的容颜复上了一层狰狞的红色,美眸中瞳孔逐渐放大涣散,衣衫凌乱的身子匍匐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被吓傻的恶公子没想到竟闹出了人命,便抖着腿指挥者下人将玉娘逐渐变冷的尸首裹了草席扔进了乱葬岗。
崔父崔母花了两天两夜才将玉娘僵硬的尸身找到。
二人哭着火化了儿媳和未出生的孙儿,又在外面风言风语中知道了儿媳的死因,便将消息尽数告诉了归家的儿子。
从那一刻,崔元卿便产生了无尽的恨意和悔意,恨那个将玉娘逼死的恶公子,恨自己为什幺没能保护好她,明明他早些回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玉娘那幺怕疼,她是如何狠下心抱柱而亡,如何在痛苦中煎熬着死去,崔元卿越想越心疼,可他永远也见不到玉娘了,再也见不到了。
崔元卿甚至绝望的想过,哪怕玉娘被别人玷污了也没关系,他会帮她报仇,只要玉娘活着就好,而不是天人相隔,再也不复相见。
可崔元卿知道,玉娘不会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弱女子,是一个外柔内刚,忠贞不渝的烈女。
崔元卿挑起温玉肩上的一缕乌发,勾绕缠在指节上,一举一动极为孟浪。
眯着眼伸出长舌将发尾含入口中,细细品味,痴缠舔弄。
感受着口中冰凉的发丝,崔元卿想起这五年来是如何留住妻子的魂魄,便将实话都吐露了出来:“玉娘可知,在入中书省第二年我便可以为你报仇申冤,却偏偏拖到现在吗?”
温玉一顿,回想起当初自己死后化为怨鬼,跟着崔元卿捧着她的骨灰来到了京城,陪他一起搜集那县令作恶的证据,看他没日没夜地跑前跑后,有时一整日滴水不沾。
温玉看不下去,心疼又难过,偷偷帮他清扫书房,为他烹食,或者将破了的衣物补好。
这细微之处让生性严谨的崔元卿不出几日便发现了。
男人一开始以为是邪祟作怪,可观察之后又发现对方并未伤害他,倒是帮他做了不少琐事,甚至连那饭菜的味道都格外熟悉。
崔元卿怀着难以置信的想法找了精通捉鬼的道士,让温玉现了形。
夫妻二人阴阳两相隔,没想到还能再次相见,相拥而泣,崔元卿甚至还见到了化作鬼婴的小团子。
之后呢?道士说她含冤而死,须得在人世间还个清白,方能解脱,投胎转世。
从那时起,男人便放慢了脚步,她只是一介妇人,将洗清冤屈的事儿全权交给崔元卿便不再过问,如生前一般躲在丈夫的羽翼之下相夫教子。
为了能维持实体,出现在白日阳光下,她听从道士的指点,每月都要吸食两回丈夫的阳精。
不过若是采取阴阳交媾的法子,每月一回便可,但终归对男人的身子精气有所损害,温玉不肯,便采用了让男人将精水射进茶碗再吸食的折中方法,改为每月两次。
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年。
崔元卿拖了五年,才为她和宣儿报了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温玉这才被点醒:“崔郎,你莫不是为了我和宣儿留在你身边,才拖了五年唔……”
温玉被男人捏着下巴承受突然的亲吻,脖颈向后费力仰着,男人的大舌攻城略地,够弄挑逗。
崔元卿知道这种姿势对温玉造不成什幺伤害,却依旧怜惜地将背对他的女人正过身子,面对面身子紧贴地亲吻。
“别说,玉娘,别说……”他知道这件事上是他自私了,明知道为玉娘和宣儿洗清冤屈,让她们母子早日投胎才是正道。
但崔元卿舍不得,若是他们自分别后再也不见,便也算了,可偏偏人鬼得见,相伴相随多年,让他眼睁睁看着温玉再消失一次,这又让他如何舍得下?
将院子里贴了禁制符,他便装病将温玉引来,只要她出现在这里,除非崔元卿亲自解除阵眼,温玉再也不能随意穿墙而过,离他而去了。
崔元卿有些激动地禁锢着怀中的女体,放肆亲吻着,他们五年未曾亲近了,一切尘埃落定,他终于不必忍耐了。
两人口齿交缠,火热的长舌和微凉的小舌搅弄在一起,相接的唇边挂着晶亮的口涎,就连温玉刚才被崔元卿含着的墨发都被急切的混在口中。
温玉注意到了,不过她被崔元卿窒息的拥抱箍得腾不出手去拨开那一缕恼人的发丝。
男人的动作间充满了占有欲和侵略性,温玉有些不知所措,她曾经做人的时候,从未见过崔元卿这幅样子。
男人此时的样子有些陌生,仿佛陷入了执念的泥潭,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的魂体拖上了散发着淡淡余温的床榻。
“崔郎,崔郎不行,这有违天道,快放手!”
温玉发现她好像一点反抗力都没了,这屋子里恐怕还贴了压制法力的符,无论怎样调动意念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动静,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上黑色的罩衫和素色的里衣皆被褪去,男人的身躯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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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忙,毕设卡,论文卡,码字卡,啥都卡(`⌒´メ)
而且还发现在下初中都比现在文笔好,有点怀疑人生。(▼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