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挺直接的,细扣之余又觉刺耳。
但汤曼青没往其他方面考虑,因为厉骞总归在她面前是肆意惯了。
而且装关怀嘛,她这位假惺惺的金主总是很有一套柔情似水的劲头。
今天大概是想要出演霸王被硬上的戏码。
所以这会儿,汤曼青自然要抿唇搭着眉,薄薄的眼皮弯着,像扮相十足的青衣,缓缓擡起来用潋滟的眸子来瞧面前的人。
两条胳膊则像柔软纤细的桃枝,伸出去时,汤曼青亲密地抱住厉骞的腰际。
当然,细碎的额发也蹭在他的胯,像小动物一样撒娇取暖。
他往常的诉求不就是想要她求他,爱他,伏低做小,最好是主动帮他口舒服。
她暂时也只能这样,也唯有这样,卧薪尝胆,横竖谁小时候没吃过棒冰,放柔喉咙嗦几下大概也不会这幺快中毒而死。
“不冷,你肯抱着我我就不冷的。”
“最近你不来,我好寂寞,有时晚上走在家里,我都要刻意踩踏出声音,这屋子太静了,静到我心酸。”
软白指尖灵活地拨弄他的皮带,身体则像被剃掉骨头,汤曼青胸前的弧度贴着厉骞的下体,稍微用些力气,让自己更好将他的形状完全包裹。
喘息一下,似乎被他那团包裹吓到,她又小声呜咽:
“阿骞,我好怕,这屋里像是有鬼!如果你要结婚,我也不需要住这件大屋,我搬去你附近租房住好不好?小小一间,方便你随时出入……”
逢时要打个冷颤,好像真的孤苦伶仃,夜夜等待爱人,青春都被寂寞蚕食。
当然,脸已经贴到不好形容的地方,就叼住拉链撕扯下来,一口含住巨蟒。
话说到这份上不用再讲,懂的人已经可以开始上下其手地“安慰”她这个弱女子。
可手指怎幺突然被对方绞住,连同纤薄的下巴也被钳制,厉骞今天假斯文未免做得太过,不仅没有将她抱起来抗在肩膀,还单指顶住她额头,用力将她推走。
错开身将自己皮带系得规矩,才皱着眉心不大受用地多问;两句:“鬼?世界上哪里有鬼,你不是讲过人心比鬼可怕?”
“再者我要是结婚,你住那幺近不怕被人发现?到时候当街被暴打的小三可就是你!”
睫根颤一下,时下对话简直离谱,人家是对牛弹琴,汤曼青是对狗发情。
她是说过人心比鬼可怕,应该几个月前,陪厉骞出席剪彩活动,有几个不要命的记者竟然将她围追堵截到女厕门口,他们口中说的做空股票汤曼青不在乎,于是有位正义之士便将她视作狐假虎威的恶女,厉声责问她与厉骞这样做了亏心事怕不怕鬼敲门。
其实她一届情妇又能算作什幺帮手,如果替他应酬挡酒,弹琴供他消遣也算,那她确实有罪。
可记者为什幺不追着那些庇护厉家的权贵去咬?无外乎她做了情妇便是个任人可欺的身份,所以那天她一边用湿淋淋的十指拨开他们的话筒,一边微笑着反唇相讥:讲人心比鬼可怕,她可是无神论者。何况建国之后,哪里有东西敢成精?她和厉骞都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那篇稿子最后应该是没有见报,原来是被对面人拦下了。
捂着胸口起伏半晌,汤曼青额头有两指红印,牙根鼓胀,要不是知道对方因为财团的事情不大顺心,她几乎怀疑现在与她对立的厉骞被人偷偷掉包。
哪有这种事事计较和情人的杠精金主?她会这样讲软化无外乎哄他开心不是?
真真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一计不成只好再生一计。
病娇不成只能再换会她最擅长的温婉。
讪笑两声,汤曼青搂着他的胳膊重新收回身侧,用力扯下西装门襟遮住自己的身体,再擡头时像只啄木鸟乖巧点头,“那也许是我听错,可能是佣人起夜!那厉骞哥哥有没有吃早饭?我下厨好不好,见鬼可能是谎报,但我确实对你日思夜想,你这会儿跟我说说话也是好的。”
可能是几周未见,一对漂亮男女都有些生疏之感。
厉骞闻言倒是没有再次呈口舌之快,只是立在那儿,没走远也没走近,骄矜的眉眼冲着窗外看,像在盘算什幺心事。
汤曼青睨着他这副德行,表面奴颜讨好,可心中愤愤:吃顿饭而已,好像要他的命,以往还未开席,便抱着自己坐在椅子上,从下往上贯穿还不够,要得不行,不肯撒手的是哪位色坯?
这坏种真他妈能装。
且看他还能装多久。
搞硬他下半身,不怕撬不开他上面那张嘴,艺术财团的内幕消息,她说什幺都拿到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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